江温辞冷哼:“我理解。”
个屁!
老子他妈愿意洗干净脖子给他咬!
100契合度摆在眼前不要,非得去找其他人!
妈的他90的信息素能有老子100的好闻?!
一帮眼瞎的脑残!
还真是纯情好骗
秦望放下杯子,表情有些一言难尽,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一脸欲言又止,碰上傅景视线,两道眼神无声交锋。
最后秦望毫不意外败下阵来,默默垂下眼,捏起一袋白糖,撕开倒入咖啡中,兢兢业业扮演一名合格的哑巴旁观者。
几分钟后。
江温辞紧绷的脸色喀嚓裂开条缝,终于忍无可忍,啪地拍向桌面:“不是他有病吧?他余苏南是不是有病?!”
桌面俩杯子震得叮当响,蹦起来溅出几滴咖啡渍。
傅景等了两秒,再淡定抽出纸巾擦拭,轻飘飘陈述事实:“他确实有病,你也有病,你们两个都有病。”
秦望舀起一勺蛋糕,刚送到唇边,啪叽掉回盘子,他再次挖起,顿了顿,安慰:“别太灰心,会治好的。”
江温辞:“……”
你俩也别太夫唱妇随!
江温辞再也坐不住,捞过手机,刺啦推开椅子站起,裹着一身火气离开。
转身刚气势汹汹走了几步,忽地急刹停下,越想越吃亏,回头气急败坏怒吼:
“老子他妈没病!余苏南才有病!他丫的脑子有泡!”
吼完又接着气势汹汹离开。
“……”
愣愣望了好一会儿,直到那道气鼓鼓的背影经过拐角,消失在视野里,傅景才扭过脖子,讶异指了指:“他以前就这样吗?”
秦望:“没现在这么严重。”
“哇哦,”傅景耸起肩膀,有点不可思议,“长得一脸聪明,还真是纯情好骗呢。”
不在背后使点手段,按照余苏南那个追法,要等江大聪明开窍,估计还得等个百八十年去了。
进电梯前,江温辞终于接到余苏南回的电话。
正正好撞上枪口。
江温辞看到那三个字就邪火直蹿,没等铃声再响第二下,狠狠一划拒接。
镜面电梯叮一声在他眼前缓缓打开,他埋头迈进电梯,手指噼里啪啦忙活一阵,再一滑,直接关机。
另一头青翠叠嶂园林内,余苏南立在一处重阳木下,握着手机低头认真在看,眉心慢慢拧起,露出不解的神情。
江温辞秒挂他电话不说,三秒后,还给他发来条满是敌意的微信:
【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敢欺骗老子感情,老子干死你!】
余苏南尝试回拨,然而对方已经关机。
通往房间的长廊很安静,路过余苏南那间房,江温辞忍不住侧目看了眼,心脏猛劲儿一挤,溢出清清楚楚的酸涩。
易感期的alpha,无法抗拒高契合度信息素的吸引。
那期间,余苏南会不会没抵住诱惑,已经……
永久标记了那个oga?
不然余苏南为什么陪他出来玩?
又为什么愿意住在一起?
这念头一冒出来,江温辞指甲狠狠掐进掌心,剧痛也控制不住胡思乱想,只觉得有种快要窒息般的钝痛。
比当初周宇当着他的面亲宋逸心还要难受。
后者更多的是膈应,而前者,仅仅只是猜测和想象,那些零碎画面就仿佛化作利刃,肆意撕扯他的胸腔。
他现在特想发泄。
接下来几个小时,他先是钻进各种药浴池,企图泡泡冷静下来,不过毫无作用。
上来将湿漉漉头发一掀,露出湿冷锐利的五官,扯过浴袍裹住身体。
跑到二楼,一头扎进游戏厅疯玩俩小时,玩的都是又凶又狠的项目,神经沉浸在高度紧张氛围中,让他暂时抛却其他。
玻璃窗外,天幕悄然暗下,暮霭逐渐笼罩山腰,夜色恍若雾气侵袭而至,山间的夜晚,那真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黑。
江温辞玩够了,精力好像透支,浑身松懒没劲儿,又觉得闷得慌,准备离开游戏厅,出去外面透透气,顺便觅个食。
从一排排颇具浪漫色彩的娃娃机中穿梭而过,江温辞微垂眼睫,神情漠然,目不斜视。
垂在身侧的手指忽然被一只软绵绵小手抓住。
他停住低头看了眼,一张肉乎乎小脸蛋映入眼帘。
小孩还不到他大腿高,一丁点儿大,费劲巴拉扬起脸,眨巴眨巴一对黑葡萄似的眼睛望着他,活像颗粉嫩饱满的肉团子。
“哥哥,想要内个……”
小朋友瞧中一只布偶娃娃,眼巴巴抱住他的腿,往旁边娃娃机拖。
江温辞下意识收敛浑身带刺的情绪,冷锐眼神缓和几分。
懒洋洋蹲在小孩面前,轻轻揪了揪肉团子的脸蛋:“小屁孩,你家大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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