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安杰洛问自己,然恩回到:“我叫然恩·萨伏伊。”
安杰洛一边眉毛挑地很高,舌尖将腮r0u顶起,望向她,语气嚣张:“我跟伊凡说话,有你cha嘴的份?”
伊凡的咳止住了,他不满地喊了一声安杰洛的名字,在他开口之前,然恩已经扯出了笑,“当然有我说话的份,因为我和伊凡、和你是一样的,都是嘉布尔麾下的人。”
这么瘦小的一个丫头,竟敢跟他语出挑衅,安杰洛不敢置信地睨她,捏紧的拳头往上抬,却被身边的伊凡按住,他侧过眼,看到黑发少年眼含警告地对他缓缓摇了摇头。
安杰洛松开拳头,他散步着雀斑的脸上满是狂傲,嗤一声:“咱们现在是不拘什么人都收了吗?”
“少说两句,”伊凡不轻不重垒了安杰洛一拳:“保释你出来不是让你抱怨的,使不完的牛劲,有的是地方让你用,咱们跟ai尔兰人的仗,马上就要打响了。”
“正好,休息了这么长时间,是时候好好玩一场了,”安杰洛垂在身侧的两只手各自按压着五指指节,凌乱的嘎吱嘎吱声里,他脸上的雀斑都仿佛因着主人的兴奋亮了些:“希望ai尔兰的人有点意思。”
芝加哥郊外某处,几辆福特车安静地停在路上,若是细看,便能由车上断掉的后视镜、凄惨地碎了一地的车前挡风玻璃、还有隔一段距离可以看到的横尸,判断出来,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黑帮火并。
“这里还有一个。”黑发少nv押着男人向丛林深处喊,她靴底踩着男人右手手腕,手腕几寸距离外就是男人自己的手枪。
可他不敢挣扎着去拿,因为他脑门上正顶着少nv漆黑的枪管。
路旁的洒落着血迹的草丛被皮鞋踩地塌下去,雀斑少年端着汤姆逊冲锋枪走了过来,“啧,真磨叽。”
抛出这么一句,他双臂举起枪就对着少nv擒获的男人一顿扫s。
类似打字机声音的枪声“哒哒哒”地敲击了片刻。
那男人就大睁着双眼,浑身血洞,没了生息。
“?”然恩躲地很快,身上却还是沾上了血渍,她一边擦拭着血,一边骂:“你有病?我让你开枪了没有?”
她身形拔高,g巴巴的小nv孩,跟一年前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已经长到了安杰洛眼睛的高度。
安杰洛把冲锋枪抗在肩上,呛她:“就这么点事,有必要非要让伊凡亲自动手吗?”
一年前,然恩就开始跟着伊凡做事,他们做的事里,收债已经算是文明地不能再文明的事了。
然恩倒是没让嘉布尔失望,她有潜力,同期、甚至是b她入行早的几批新人中,真刀真枪地g起来,许多都吓得腿软,严重些的,见到si人更是会吓得呕吐,然恩却意外地淡定,伊凡说她打架用枪什么的,一教就会,老大很赏识她,正式让她加入。其实嘉布尔都发话了,就已经是然恩的担保人了。
但然恩还是找了伊凡做她的担保人,入党宣誓之后,她就成了真正的“新兵”,拿到手的钱当然多了,欠嘉布尔的五十万美金,经过这一年,已经还了个七七八八。
伊凡不是很高兴,说她适应地这么快,不算是什么好事。
然恩笑嘻嘻地,只要不算什么坏事就好了。
然而,唯有杀人的时候然恩下不了手,到现在,她都从来没有亲手动手过,抓了人,都是让伊凡代劳。
这件事除了伊凡,也只有吉诺和安杰洛知道。
伊凡叹她心太软了,脾气又太y了,眼里容不得沙子,被刺几句,也不管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就要马上还回去。
“要不是这个糟糕的时代,然恩,你应该在学校里,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而不是在街上为了讨生活让双手沾血。”他湖泊似的绿眸涌动着深深的心疼。
“这有什么,你,吉诺,安杰洛,我们不都是这么在活吗?”她无所谓道。
“这个世界,你进来了就出不去了,要么杀人,要么被杀。”伊凡苍白的一张脸,随着他病情的加重,日益更有破碎的美感:“你这个x子,我担心你会吃大亏的。”
然恩那时g了g他的小指,粲然一笑:“你别担心啦,我只是没准备好而已。”
然恩只是想活得好一些罢了,她别人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她又不是什么杀人魔头,做黑手党,对她来说只是一份工作,还完了钱,有口好饭吃已经很知足了,对人下不了手再正常不过了。
安杰洛自然很看不惯,“妇人之仁!”尤其是跟ai尔兰人火拼开始,跟他目中无人的嚣张成正b的,是安杰洛卓越的功绩,他是除了伊凡之外杀敌数最多人。
b不上伊凡是肯定的——他所杀的人数,是然恩和他的总和。
安杰洛骂了她很多次,吉诺和伊凡过来时,就听到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冲然恩骂道:“我们可没空照顾小p孩,还是个怂包。”
“我跟你可是同岁,骂我别把自己骂进去啊。”然恩上前几步,单手叉腰站在他身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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