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州城,她也好久都没有他的消息了,与他有关的只剩了一幅画像。”
一抹不安从心底袭来,魏离脸上挂着笑,“魏小姐这么说,我也有些好奇了,等妻主回来我们在一同看看三师兄是何等神仙模样。”
“那是自然。”
魏楚没有留下来用饭,人走后,魏离回到院中并吩咐谁都不准进来。
他走到安初的书房前站定,伸手想要推门,脑海中突然闪过安初对他说过的话,她会永远爱他。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在这个国度里,有哪个女君只娶一夫,两年里对他百般疼爱,从不曾打骂,一直迁就着他,她用爱驱散他心底的阴霾。
越是爱就越是在意,他实在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安初像爱他一样去爱另一个人,他会变成什么鬼样子。
所以绝对不行,安初这辈子都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一个用力魏离推开了书房的门,他直奔最里面的一个架子去,那里摆放着安初最珍视的东西,架子最里面放着一个暗黑色的盒子,不起眼却一尘不染,上面一点灰尘都没有,一看就是被人反复擦试过。
魏离拿起盒子的双手有些颤抖,他将盒子缓缓打开,里面放着一个画卷。
魏离感到自己几乎不能呼吸了,他很害怕,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终于里面的人露出了真容,瞬间魏离的瞳孔微缩,双手连带着身体都在颤抖着,慌神间画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魏离低头,神情有些麻木,画里的是一个短发男子,穿着他从未见过的服饰,但是那张脸和他有八分像。
他抬起手抚摸着自己的脸,忽地想到了多年前她们第一次见的那天,他本来是要被魏姝曼送人的,可是安初救了他。
对啊,安初当时是骄纵的大小姐,怎么会看上他这个又瘦又小还不得宠的皇子。
原来,只是因为他长得像她的三师兄。
那这些年都是真的吗?魏离双手抱着头,心底的黑暗疯狂地增长,不,不行,他的双目猩红,捡起地上的画卷疯了似的将其撕碎了。
安初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地上散落着碎片,从破碎的画像中能看出这是她的三师兄。
不!
“魏离,你干什么?”安初大吼。
她冲到魏离身前,不可置信地看着一地的碎片,“你是不是疯了!”
喊叫声让魏离身躯一震,他一把将画仍在地上,眼里像是决堤的洪水涌了出来,“我就是疯了,他,他是谁?”
“和你没关系。”安初俯下身将破碎的画像一片片捡了起来。
安初的话让魏离如坠冰窟,他后退,身体重重地撞在了架子上,放出“嘭”的响声,可是两个人谁都没有理会,一个捡着画像,一个绝望地流泪。
安初的双手颤抖,为什么要把三师兄的画像撕了,要是没有这画像她就快要将三师兄忘了。
安初捡起的每一张制片都像是一把刀,扎在魏离的心上,他摇头,对眼前的安初感到无比的陌生。
“啊——”他抱着头崩溃地跑了出去。
撕碎的画像被安初小心地收起来,她来到院中看到紧闭的房门,眉头皱起,转身离开了。
到城门时,她这才想起来忘记拿通关文牒了,这才不得半路返回,阮州城是大城,从城门口回到家中要一个时辰,谁知刚进书房看到的就是那样一幅场景。
马车上,安初撩起旁边的帘子,侧头向窗外看去,傍晚的阮州城还是喧嚣一片,叫卖声此起彼伏,她突然有些恍惚,吵闹的声音似乎抚平了她心中的烦躁。
可是要怎么和魏离解释呢?
安初挠了挠头,思绪完全不知道如何展开。
她叹了口气,魏离肯定气坏了,啊啊啊完蛋了。
安初仰头欲哭无泪,当时被气的脑仁都疼,没去哄人,现在回去跪搓衣板来得及吗?
人必须得哄,可是等从青城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安初急忙让车停下,“玉桃,你快回去,将魏离带来,让他和我一起去青城。”
“是小姐。”玉桃没有犹豫骑上马飞快离开了。
出城门时天已经完全黑了,马车里点着一盏烛火,暖黄得光正好打在魏离的脸上,安初斜着眼睛偷偷看了一眼,又迅速收回。
她吞了吞口水,几次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两人第一次吵架,她完全没有一点解决办法。
魏离看着随着马车晃动得烛火,眼里渐渐湿润,这么久她都不来哄我,看来她真的不爱我。
啊啊啊我不想冷战,可是要说什么,难道要说这是我三师兄,你看多巧,你们长得很像哎。
安初表面一片镇定,内心却在疯狂咆哮。
“小姐,天色不早了。”这时玉桃得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安初清了清嗓子,“搭帐篷吧。”安初在阮州城得这几年,将现代的很多东西都用到了生活中,她是个商人,免不了各地跑,所以每次出城谈生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