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垮了脸,撇唇道:“至于嘛姑娘,您这是何必,小的长得也不差”虽然跟冷艳的辽梦一比,他确实是歪瓜劣枣。辽梦会跟他一道过来是有原因的。事实上,打从他家爷化身为小五隐身在媚香楼里,武振、承撼便带着数十名高手,一直在暗地里保护着他家爷,但爷严厉禁止他们在人前出现,原因很简单,小五只是个下人,若是一遇到危急就跑出这么多人保护他不是很奇怪的事吗?因此,武振、承撼明知道他家爷与六姑娘在药林山上受了刀毒伤,却也不能出面将他们带下山,只能干着急,天才蒙蒙亮便立即让其中一人扮成村民到蔺家庄子前去散布看到一男一女在药林山上受困的消息,沐阳才会破晓便带人找上山去。武振的消息传回商会时,他人也在商会里,反正他染风寒也是假的,自然不耐烦躺在媚香楼里装病,干脆跟桂娘说他没事了,告了假,说有乡下朋友来访,要去招呼朋友,桂娘只叮嘱他要好生照顾自己身子便准了他假,他便回了商会,也正巧得知武振飞鸽传书捎来的消息。一听到他要到孟源县找他家爷,辽梦硬是要跟,他自然知道辽梦一片爱慕他家爷的小心思,也就随她了,说好扮成他妹妹要低调行事,不想却大剌剌的出现在六姑娘面前,真会给他找麻烦啊!“还不过来见过姑娘。”他瞪着辽梦道。辽梦心不甘情不愿的走进房里,对琴羽杉草草施礼,生硬地道:“见过姑娘。”这就是爷要娶的女人?媚香楼的鸨娘?还是个小丫头嘛,恐怕比她还小两、三岁,半点没有老鸨的风情万种,真不知道爷看上她什么了,还在她身边保护,有那价值吗?“也没准备什么,这给你做见面礼。”琴羽杉脱下皓腕上的羊脂玉镯,拉着辽梦的手一套,微笑道:“以后到京城来玩≈ap;ap;x5c3d;≈ap;ap;x7ba1;来找你哥哥,我会给他假,让他带你好好逛逛,下次把爹娘也带来吧!让他们看看你哥哥在这里过得很好,他们无须担心。”虽然她比对方年纪小,但她是主子身份,对方又是她贴身小厮的妹子,给个见面礼也是合乎道理。辽梦生平还没跟什么人这么亲热过,她极别扭、极不自在,脱了玉镯就要还给琴羽杉。“姑娘收回去吧,我不能收”小七知道辽梦完全没融入小九儿的角色,不然依常理,一个乡下姑娘进京来,得到哥哥主子的打赏,那玉镯又价值不菲的,应当欢天喜地的收下叩谢才对,她这样坚拒会让六姑娘起疑啊!“快收下吧!别害羞了!”小七连忙抢了玉镯塞回辽梦手里,对琴羽杉陪笑道:“我这妹子脸皮特薄,打出娘胎没看过这样的好东西,让姑娘笑话了。”桃雨插嘴道:“这点又跟你不同了,你脸皮特厚。”小七也幼稚的一个鬼脸回去。“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琴羽杉对他们的打情骂俏没说什么,只又看了凤取月一眼,视线回到小七身上。“你们同乡好好聊聊,不过夜也深了,别聊太久,让小五好好休息,我走了。”桃雨对小七做个鬼脸才连忙提裙跟上琴羽杉。“姑娘等等我啊!”雨已停了,琴羽杉出了房门便站在廊下,她抬眸仰望着繁星满天,心绪不由的有些飞扬了。前世她没有喜欢过人,不明白相思牵挂的感受,而刚刚走出房门的那一刹那,她好像明白了相思的滋味,便是时时牵挂着某人,心悬着某人,既酸又甜。自己对小五会是一厢情愿吗?他一直没有答复叫她心底沉沉的,若是他对她没有相同的感情,一切都是空谈,自己也不必大费周章策划逃婚了,只需在洞房之夜惹怒凤五爷,让他不想碰自己,日后再设法令他休了她即可。只是,想到小五可能根本对她没感觉,她就难受。“姑娘怎么在这吹风呢?”紫烟走了过来,她也是来请琴羽杉去用饭的,忙把带来的皮裘披在她身上。“晚上冷,姑娘小心着凉了。”桃雨也是个有眼力的,见主子神色有异,刚刚在身后不敢打扰,这时才小声地开口“姑娘,回房吧!彩姨在等呢。”见她们回来,彩娘总算松了口气,忙叫紫烟去热饭菜,一边帮琴羽杉卸下钗镮,不免忧心忡忡地说:“姑娘这是怎么着?怎么亲自照料起小五来?庄子里已经有不好的传言了。”琴羽杉心里一动,突然问道:“彩姨,若是传到王府那里,那凤五爷会不会悔婚?”“不可能。”彩娘斩钉截铁道:“姑娘跟惠王府的婚事是皇上指婚,出了再大的事,惠王府那边也不可能悔婚。”琴羽杉不说话了,彩娘是这时代的人,自己不能跟她说什么跟小五有感情,跟凤五爷没感情这种话。她原来对婚事处之泰然,知道自己身处的这时代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将心思放在赚钱上,但心里有了人之后,便希望嫁娶那日永远不要来,深怕自己若是在新婚之夜不能制服凤五爷,反被他给“制服”了,那即便日后他休了她,她身子也不清白了,也没那自信将终身托附给小五了。
所以,她白日里苦思苦想,便想到了逃婚这一招。逃婚自然不能在大喜之日才逃,要提前逃走,还要带走所有家当和她的人,是一番大工程,回去之后要好好从长计议了,等他们逃到了大锦国,大萧国的皇上要怎么治罪都鞭长莫及了,相信这时代还没有什么“引渡条款”吧琴羽杉在庄子住了几日,着实将庄子整顿了一番。郭大通跟那六名蒙面杀手都已认罪,谋财害命是大罪,尤其又是谋害主子,罪加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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