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将逝,徐徐的凉风透着窗棂间的缝隙送了进来,≈ap;ap;x5c3d;≈ap;ap;x7ba1;屋内摆放了许多的火盆,可是身子越发虚弱的商飞雪依旧觉得寒。这半个多月过去了,前几天身体里头的毒又发作了一次,这次虽服下了商清远让人私下送来的药,可这毒的确耗损身子,每发作一次,她就觉得自己似乎大病了一场,还得在床上躺个几日,今天至少能坐了。看她这样,尹承善总是气急败坏的在她身边踱来踱去,每每都想冲去冬宁侯府逼着商清远交出解药,可都被她给制止了。相对他的着急,她总是一贯的冷然“东西没交到他手上,他不会把解药交出来的,还不如想办法找出那幅画的秘密更要紧,你的时间很多,我却没时间了,你若没本事帮我就不要防碍我。”“你说话一定要这么气人吗?!”越来越习惯她说话的方式,他也越来越少被气到想杀人。这天下谁不知道他有本事,不但擅谋略、擅武术,带兵打仗也没问题,也只有她敢用这样鄙夷的语气同他说话。“若是这几天再不能看出那幅画的秘密,商清远不可能不起疑心,也许他就要怀疑我明明找到东西却没通传了。”就算她推说库房收藏的图画多,时间一长也应该找到了。“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折腾自己的身体啊。”理智上他知道她说的是对的,可瞧见脸色越显苍白的她,他头一回想放任情感行事。每每忍不住的时候,他就会想干脆带着画去跟商清远换回解药,可他知道若自己真的这么做了,她会恨自己一辈子。看出他的犹豫,她只是望着他坚定的道:“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既然他是在替四皇子铺路的人,就该明白这兴许是一个扳倒二皇子一派的大好机会,岂能轻易放过。简单的一句话,尹承善怎么会不懂,真正不懂的是冷情的她,不明白他是关心则乱啊。他很清楚,虽只是不到一个月的相处,可他已经被她的一言一行所吸引,深深为她动了心。偏偏这连冬阳都知道的事实,唯有她不明了。“我没事。”她向来挺能忍的,身子的不适忍一忍就过去了,她也不在乎这毒是不是伤身,只要最后能拔除商清远,那么一切便值得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本是尹承善最引以为傲的,可每每面对商飞雪便没有管用过。“最好是没事。”他一把抽走她已经看了几百遍又试图再摊开的画,说道:“你得休息了。”“我不困。”她抬眼扫了他一眼,一副怪他太闲的模样。堂堂一个王爷,他不是应该有很多事要忙吗?想要助人谋取天下能闲成这样吗?成天围着她转悠,他不累,她看了都嫌烦。“本王说你困了就困了。”他坐回圆桌旁,一副她不睡他不走的样子。“王爷没其他事忙吗?不是应该去同下属说说当今局势。”他们都派了几批人来问过了,只怕都急上火了。“那些事晚点再做也成,本王先看着你睡。”他很清楚底下人在着急什么,不过就是近来二皇子动作频频,但他还打算按兵不动呢,不急。要知道争大统这种事得靠耐心,先发制人不是行不通,只是如今局势更适合徐徐图之,免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那王爷去陪陪王妃如何。”就看在那位主母没少对她示好的分上,她很大方地替对方争取。“她不用本王陪。”他没好气的说。对于她想方设法的想将自己驱离,他顿时有着浓浓的不满。“姊姊端庄稳重,是个很好的当家主母,王爷应当多跟姊姊培养感情。”喊人姊姊让她的鸡皮疙瘩硬生生全冒了出来,可是为了不让他在自己跟前晃悠,她也只能忍住。其实她不是笨蛋,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明显感受到他对她的好,像他这样的天之骄子绝对不会没事围着一个女人兜转。先前她不明白,现在明白了,他是对自己动了心思。可偏偏大宅门里头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当人妾室也不是她想要的,所以明白跟不明白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如果最终能活下来,她会走。“她端庄?!你可千万别被她给骗了。”一个能同人私定终身的女人和端庄可是搭不上边的,但就冲着她有勇气坚持下去这点,他便能把正妻宝座留给冬阳。“你这可就是人家说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她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个白眼。
“我你”看到她那嫌弃的目光,尹承善的眉头都纠成团了。他这算是有苦说不出吧,本想着他跟冬阳成亲是彼此帮忙,他给她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她则帮他安了父母的心,且有了她镇宅,也少了一些觊觎王妃位置的麻烦人物。可如今这样的便利倒让他得要承受商飞雪这样鄙夷的目光,这口气他实在难吞下,偏偏事关冬阳的隐私,他又不想由自己开口。“在你心里,本王就是这样朝三暮四之人?”尹承善霍地起身,几个大步逼近了坐在床榻上的商飞雪。一见那灿亮的眸子添了一抹浓浓的警戒,他来气了。“王爷是什么样的人,我不在乎也不评价,因为这不关我的事。”知道她这么说他会更气,但她还是故意用冷淡的口吻说出口。他们的关系越简单越好——一起扳倒商清远,然后井水不犯河水。泼天富贵又如何,于她都是俗物。“你就当真这么不在意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尹承善只觉得在嘴里尝到了苦涩。他何曾这样在乎过一个人?怕她累着、怕她冻着,更是心疼她的苦、她的痛,即便知道会是徒劳无功,仍使劲替她找大夫、找解药,这辈子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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