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小山村隐居的这些年,她不仅要忍受糟糕恶劣的环境,还要拼了命去养活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经常是从早忙到黑,睁眼就开始帮人做农活,晚上还要在家里赶制手工,补贴家用。
因为没有家室,女孩经常遭到村里那些寡汉的骚扰,她没有钱带孩子寻找其它安身之处,也不能说出往事令少年蒙受质疑,所有委屈都只能自己默默忍下来。
年复一年,积劳成疾,流血流汗流泪,女孩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了,在两个孩子刚满4岁那年,她在床上一病不起,生命就像即将燃尽的火烛,步入终点。
女孩住的屋子破烂不堪,墙壁在烛光下泛起岁月沉积的蜡黄色,家里只有几张破旧的家具,骨瘦如柴的她无力地躺在床上,两个年幼的孩子在旁边嚎啕大哭。
“妈妈……你怎么了妈妈……”两个孩子哭得涕泗横流,不知所措地握着女孩的手,那种绝望的冰凉感似乎一同冻住了他们的内心。
“墨菲……墨菲……”女孩轻声呼唤着那个稍大一些的孩子,将一块写有字的手帕和干瘪的钱袋放到了他手里,眼含热泪地看着他,“带着你的弟弟,去王城……”
如若细看,会发现手帕上的字是红色的,而且并非笔墨书写。
在这种封闭的小山村,没有几个人读过书,笔墨是无用之物,想买也买不到,女孩是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指尖的血在手帕上写了一封血书。
血书内容很短,只有一行字:君有归宿,我无归期。愿君念昔日旧情,护我二人之子。
那个小一些的孩子抱住女孩,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妈妈,我们一起走……不要丢下我们……呜……”
女孩抬起枯瘦的胳膊,轻轻摸着孩子的头,爱怜地说:“妈妈累了,走不动了……让墨菲哥哥带你走吧。到了王城,你们要当个好孩子。”
叫墨菲的大孩子捧着手帕和钱袋,呜咽着问:“妈妈,我们要去王城找谁?”
“去王宫,找人带你们去见国王陛下……”女孩眼中仿佛充盈着回忆,不住流淌着泪水,声音也因哭腔而嘶哑,“那是你们的爸爸。”
……
天空下着细细春雨,铅色幕云摇摇欲坠,风乍起吹散了雨滴,落在积水中泛起阵阵涟漪。
在朦胧的雨幕中,王城外的一座孤山显得古老又沧桑,风儿裹挟着雨水发出呜呜的声音,仿佛是在寂寞低语,为葬在这里的逝者悲哀。
孤山顶峰有一处隐蔽的陵园,这里环绕着青葱的松柏,陵园中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墓碑,坟前早已枯萎的鲜花预示着已经很久没人来这里,墓碑上的字已经在雨水常年侵蚀下模糊,却还是能依稀辨认出“伊莉莎”三个字。
一个披着斗篷的人此时正站在墓碑前,手中捧着一束洁白的鲜花,他将花轻轻放在墓前,随即跪倒在地,对着墓碑祭拜行礼,每次叩首都会在地上发出重重的碰撞声,一次又一次叩着,久久没有起身。
“嗒,嗒,嗒……”就在这时,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停在了这个人身后。
“殿下……”来者沉声呼唤着。
“我应该有告诉过你们,我来祭拜妈妈的时候,谁也不许打扰。”祭拜逝者的人影掀掉斗篷,露出一张神情冷淡的脸,赫然是当今二王子,安德烈·多古兰德。
蓝贤站在安德烈身后,紧紧撰着拳头,他的衣服已经被雨水打湿,水珠在脸上不断流淌,那张脸就像雨幕中的天空一般阴沉:“宫中眼线传来消息,珀修斯今天去地牢秘密会见了诺登,而且从藏书室调走了大量档案,似乎是在清查你的支持者背景。”
安德烈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收拾着墓前那些已经枯萎的残花,然后用衣袖擦着碑上的泥渍,仿佛是在对待最珍贵之物。
蓝贤显得有些急躁,他快步上前用力握住了安德烈的肩,重重地说:“我们中计了!明白吗?珀修斯从一开始就不是想聆听其他人的意见,而是要借举荐之名清查党羽,我们的人全部都暴露了!再这么下去,你会被废掉的!”
安德烈伫立在雨中,那双眼瞳倒映着墓碑上妈妈的名字,声音没有任何感情,唯有寡淡:“终于要和这个狗东西摊牌了吗?”
律法原则
“律法代表着统治阶级的整体意志,也是社会规则运行并生效的保障。任何国家,任何政体,都有着自己独特的律法。”
“以我们的多古兰德王国为例,律法的具象体现就是《多古兰德法典》,这是一份由「古王」多古兰德一世编撰的纲领性文件,它制定了王国的根本制度,规定了公民行为的基本准则,所有其它领域衍生出来的法令都是以《多古兰德法典》为基础,所以它也可以称为王国的根本法。”
……
珀修斯在新年大宴上的一道命令,直接揭开了王储之事的序幕。当然,对于三位候选人而言,除了政治上的纷争,生活也还在继续。
尚未成年的索兰黛尔除了要应付王储之事带来的种种烦恼,也仍要在月桂花学院继续自己的学业。
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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