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陆乾直接打断道:“你这话听得我耳朵都起茧了,还有没有新的?”
“哼!你知道就好!当年本公子在玉京杀了那么多人,也不一样没事?你将吕桥的死栽赃在我身上,那又如何?我哥哥,我爹,我曾祖父都会为我求情脱身!到时候倒霉的还是你!识相的话,你乖乖将我放了!”
袁久目光阴寒狠厉,脸上似乎还有一丝倨傲。
“唉。”
陆乾几口嚼完甘蔗,叹了一口气:“镇抚司大牢就是这点不好,大冷天还有蚊子,居然把你的脑子都给吸走了。”
这话一出,刑老道嘿嘿一笑。
左席也不禁面露笑意。
袁久脸色唰的一下冷了下来,品味出其中的嘲讽之意。
陆乾掏出一块布帛,擦拭着流星剑,神色淡冷下来:“你袁家确实权势滔天,我一个人单打独斗,是斗不过你们。可是,你忘记了么?我有靠山。”
此话一出,袁久瞳孔微微一颤:“你是说陛下?陛下要杀我?”
也对!
没有陛下的授意,陆乾又怎么敢栽赃陷害他?
上次在沙水县还不是乖乖放人?这次直抓泼脏水,显然是要将他置于死地!
想到这,袁久心脏漏跳半拍,脸上浮现出惊慌恐惧之色。
“你终于开窍了!”
这时,陆乾欣慰一笑:“可惜,你开窍的还不够多!陛下要杀的,不仅仅是你,而是……整个袁家!”
“不可能!”
袁久脸色剧变,脱口而出道:“我袁家为陛下打江山,我哥哥还是驸马!陛下怎么会对我袁家下手?”
“没什么不可能的。”
陆乾摇头冷笑:“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句话你听过没?再说了,这打江山跟坐江山是不一样的。打江山的时候,你们袁家是臂助,坐江山了,你们袁家就是趴在大玄王朝身上的蚂蟥,吸血鬼。”
唰。
袁久脸色冰冷煞白,浑身一颤,如遭雷亟一般,瞳孔放到极大。
这时,陆乾又说道:“国库空虚,你们袁家这么肥,就算我是陛下,也忍不住要动手啊!更何况你们还拿了不该拿的钱!”
“不可能的!诛杀功臣会让天下人寒心的!陛下不会这么做!”
袁久连连摇头,仍然不敢相信。
“你说得倒也没错。”
陆乾归剑入鞘,走到袁久身前,居高临下冷笑道:“不过,只要借口找的好,功臣而已,想杀多少就杀多少。”
袁久神色一寒,仍不敢相信:“就凭一个吕桥?”
“呵呵。一个吕桥不够,那么……”
陆乾轻笑着,从怀里掏出一颗浅红钻石般的宝石:“再加上这个呢?”
清官要奸要恶
这是一颗四四方方,晶莹剔透的浅红宝石,只有青豆大小。
在牢房油灯的火光照耀下,反射出一闪一闪,亮晶晶的光芒。
“这是什么?”
袁久脸色微变,惊疑不定问道。
陆乾蹲下来,将浅红宝石放入袁久腰间玉带,笑了笑:“这是鬼罗烟。”
“鬼罗烟?”
袁久楞了一下,似乎有点印象,但又记不起来。
见此,陆乾摇头叹道:“唉,一看就知道你不学无术,只知道吃喝玩乐。鬼罗烟,又名升仙膏,吸食之后如腾云驾雾,极乐升仙,却会腐蚀人的头脑,肉身,意志的一种毒物。”
唰。
袁久瞳孔一缩,猛地抬头,脸上露出惊骇欲绝的神色。
他记起来了!他彻底慌了!
没有半点迟疑,袁久连忙伸手,想要掏出腰间玉带的鬼罗烟,但双手关节被卸掉,又被三百斤镣铐锁着,根本动不了。
额头,冷汗潺潺流出。
牢房里,只有精钢镣铐叮叮当当的声音。
陆乾静静看着,面庞冷漠如雪。
“陆乾!你简直厚颜无耻,卑鄙阴险!还不要脸!居然用这鬼东西来陷害我!”
拿不出鬼罗烟,袁久急得满头虚汗,猛地抬起头,破口大骂。
陆乾冷冷一笑:“袁久,你听过一句话么?贪官奸,清官要更奸!坏人恶,清官要更恶!”
“你这是栽赃陷害!你会造报应的!”
袁久急得满头大汗,怒骂道。
“哦豁?你跟我讲报应?”
陆乾嗤之以鼻:“你袁久杀了多少人,你还记得清么?如果说报应,这就是你的报应!”
“哈哈哈哈!”
突然,袁久似乎想到什么,狂笑起来:“陆乾,你以为凭你这点小手段,就能陷害到本公子?如此重案,一定会交给三司六部会审!到时候,本公子死不认罪!再将你陷害本公子的事情说出来!死的那个人是你!”
“你以为你能活着走到京城?”
陆乾居高临下看着袁久,仿佛看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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