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声,牢门合上,袁商脸色无比的难看,一颗心直沉海底。
这次是真麻烦了!消息一定会泄露出去!
万一有人以此为把柄,攻击朝堂上袁家实力,长公主一党,恐怕又会掀起一阵风雨。
这时,陆乾走出大牢,放走了一个袁商的彪悍护卫。
“老陆,你真要收钱放人?”
刑老道眉头有一丝不解:“你要驱狼吞虎,自然是要惹得虎狼相争,水火不容。这一放人,事情平息,那就没得玩了。”
“人当然要放的,只不过放之前得做点手脚,老刑,你有没有那种让人不能人道的毒药?”
陆乾抬头望了一眼天上的银月,神色冰冷似月光。
刑老道双眸一亮,猜到了陆乾想要干什么,猥琐一笑:“嘿嘿!断子绝孙!好计谋!让老夫想想!”
说罢,他便在原地踱步转圈。
转了二十圈之后,刑老道猛地抬头,双眼爆亮:“有了!我突然记起来一张宫廷秘方,种在肉身之内没有半点害处,但一旦与女子交合,阴阳交汇……哼哼,毒药爆发,他以后就是个假男人,真太监!”
“什么意思?”陆乾问道。
“就是只剩下个壳,内里什么都没有了。”刑老道阴阴一笑。
“这么阴毒?”
陆乾眉头一挑,当场拍板决定:“那就用它了!你需要什么药材,可以让曹惇去买,不用省钱!”
“行!那我先回去再看看那张药方,研配研配一下。”
谈起这事,刑老道干劲十足,哼着小曲便回到牢中。
陆乾则是回自己的院落,准备运功恢复罡气,驱毒,今天跟斐勇打了一场,靠着流星剑险胜一筹。
但也真正认清自己的实力。
比地阶上品内功的五十窍高手稍弱一点。
“但也不是没有收获,感觉拳意凝练有了一丝丝方向。”
陆乾眸中浮现出一丝喜色。
走到一半,孙黑出现禀报道:“大人,有人在镇抚司后门等了半个时辰,他说是你让他来的。”
“谁?”
陆乾楞了一下。
“一个黄衣中年人。”孙黑直接掏出一张画像。
“是他啊……让他进来,去偏厅等我一下。”陆乾扫了一眼,随口吩咐道。
“是!”孙黑领命离去。
一盏茶之后,陆乾在偏厅见到了黄衣中年人,以及一个鹅黄少女。
“草民张金来,犄角县人士,拜见陆大人!”
看到陆乾从门外走进来,黄衣中年人连忙领着少女起身,毕恭毕敬拜见。
“啥?你叫啥?”
陆乾突然楞了一下。
“呃……草民张金来。弓长张,黄金的金,过来的来。”
黄衣中年人又重复了一遍,悻悻一笑:“草民自幼家中贫苦,爹娘便为草民取了‘金来’为名,小时候,草民没少因为名字被人取笑。这是小女张灵儿。”
鹅黄少女盈盈行礼,脆生生道:“小女子张灵儿,拜见陆大人。”
“哦哦,我还以为戏说不是胡说,天天开花那个呢。坐吧。”
陆乾一摆手,大马金刀入座主位。
章金来父女拱手道谢,也坐了下来。
“你颇有悟性啊,居然知道我找你?”陆乾端起一杯热茶,抿了一口,笑道。
“都是陆大人提点得好,草民才能心领神会。”
张金来拍了一个马屁,心中暗喜。
他知道自己这次赌对了!
“好了,我也不耽误你们时间,我就直说吧。”陆乾点点头,放下茶杯,开门见山道:“你,想当托吗?”
“托?”
张金来楞了一下。
莫非陆大人要他们作托,在拍卖中抬价?这随便叫个人都行,为何要找他们二人。
再说,这手段太低级了,来的富商巨贾哪个不是久经商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陆乾似乎看穿他们的心思,笑道:“不是你们想的那种托。”
就在这时,陆乾转头给孙黑一个眼神。
孙黑点点头,移来一扇屏风,屏风上贴着一张地图,上边画着一个个红圈。
陆乾站起来,解释道:“这上边都是我查封谢安平三人的产业。赌档,酒楼,花楼,船,石场,米铺,药铺……这些物产,我都派人清点过。根据他们的地段,日流量,还有每月净赚流水分为了三个档次。明天拍卖的,就是第三档,位置不好生意差的店铺。就好比如这间!”
说着,陆乾手一指,指到一个红圈:“这是一间药铺,位置差,储存的药大多发霉,店里的大夫医术更不行,风寒治成肺炎,脱臼弄成骨折的那种。你知道后,会买这间药铺么?”
张金来张灵儿齐齐摇头。
他们是为了赚钱而来的,这家药铺生意这么不好,名声都坏掉了,又怎么会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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