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寻常不会这样的,我好像像有些古怪”被压倒的当家大小姐微僵着红晕满布的脸容,过了一会儿才略微结巴地挤出话来。邬雪歌想了想,想过又想,费了点劲儿才想通她的意思。意思是,她从没对谁发过娇嗔。她也不会。那不是她做得来的事。所以对于适才她扬眉斜睨又轻打他的举止,她都不知自个儿怎么了。这是只在他面前才会流露出来的姿态,因心悦于他,自然而然对他展露。明白到这一点,他鲜红跳动的心像被生生掐握,疼得都想嘶嘶抽气却莫名觉着痛快。是他令她情窦初开,才令惯然定静的姑娘有了女儿家的娇态。“别改,在我面前就这样。”想了想又追加一句。“别被旁人瞧去。”说完他也脸热耳烫,一时间也不知自己怎么回事,霸占的意图竟这般旺盛。那眼下该如何?两颗异常聪慧、此时却双双卡住的脑袋瓜都在苦恼着这事。男女间好在一块儿的活儿虽没干过,但西海药山这个大当家,伍寒芝不是当假的,炮制百药,既通了药理多少也得通通人体肌筋血脉之理,要如何“好在一块儿”她是明白的。自觉较邬雪歌稍长一岁,两人眼下也都抱成一团,而且既然是她开口求亲,那、那不如就由她做到底。捧住近在咫尺的一张俊颜,她上身略抬,红唇豁出去般堵住他的嘴。真的是用堵的,不晓得该怎么亲吻,堵得邬雪歌如修练龟息大法那样没了气息,而她自己也没高明到哪里去,不仅忘记喘息,连心跳都险些停止了。两人都忘了要闭眸,只觉魂魄被对方湛动的瞳心给吸了去。后来到底是谁先启唇,又是谁无师自通地把舌探进对方的唇齿间搅动缠卷,真也闹不清。当四片湿漉漉的唇瓣终于分开,两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伍寒芝从仰卧变成趴伏在男人发热的健躯上,双颊红扑扑,单衣的衣带早都松开,露出颈下秀美的锁骨和一大片玉肤,令凝注她不放的一双蓝瞳变得幽深至极。“雪、雪歌”她忍住羞涩亲昵唤他,抵着他胸膛的小手因摸到那动如擂鼓的心跳而下意识摩挲,却不知这般游移抚摸能将火苗燃成燎原大火。她越摸越顺手,沿着他漂亮的腰线往下。邬雪歌快被逼疯,红着脸沙哑喷气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突然不敢妄动,手揪着他的衣握成小拳,呐呐地说——“守火女得担起传宗接代之责,所以得得开枝散叶、得怀上才好,我在想该怎么做才好,没想干什么的。”略顿,咬咬唇,眸光闪避似瞥向一边。“嗯,也、也不打紧的,来日方长,不该太急切,是我没想周全,应该早先与你把这事缕过,也不至于临时惊着你。”说着,她已松开他的衣,身子往旁边挪。“那还是安睡了吧,我去把烛火灭了哇啊!”她人被倒拖回去,再一次被压落底。“我没惊着。”他有些恼羞成怒似。“你怎么做都吓不着我。”所以是什么意思?伍寒芝快要想破头所以是、是愿意随从她的意思吗?她只好头一甩、眼一闭,鼓起所剩不多的勇气又去吻他。“雪歌”喉中的惊呼滚至唇边已成嘤咛,男人湿热有力的唇舌突然反守为攻,回吻力道之大,将她的脑袋瓜牢牢抵在被褥与软枕间动弹不得。窜进她齿间的舌粗蛮搅缠,非常生猛,伍寒芝被堵得不住呜咽轻哼,觉得伏在身上的是一头大兽,张口拿她开吃。她很努力想扳回一城,不住地抚摸他的脸和硬颈,小舌与他追逐起来,被灵巧的他再次吸吮到微微泛疼。连她的舌头都快吞下,到底饿多久?她是在想他今晚在宴席上莫非没吃饱,一直饿着,才会一副活生生想把人吞了的气势念头刚闪过,两张彼此吮红了的嘴终于稍离,银涎如丝相牵,颓靡的气味令欲念烧灼得更猛烈。伍寒芝不知自己昏昏然中问出了什么话,只捕捉到他的音浪——“不知饱食滋味,将满二十二岁了一直都饿着是你要我吃的,我自会吃得尽兴。”没等她缓过气,他又闯进来吞食她芳口中的蜜液,揽着她纤细腰肢来回摩挲,就像她方才不断流连着他矫健的腰身那样,越抚越使劲、越抚越胆大妄为,循着美好的起伏不停探访索要。身上的衣裤尽卸,究竟怎么脱去的,伍寒芝实在没搞懂。根本是狂风暴雨一阵强过一阵,赤|o相缠的两人犹如波涛中的小船,浑身被濡得尽湿,随浪高低起伏又不住打转,每当她以为大浪平息了,将她紧箍在身下的男人又会拉着她往前,带她攀过另一道高峰浪尖真被吃了,拆吞入腹,连骨头都不剩。昏过去小半晌,晕乎乎醒来时,原本瘫在她身上颤抖粗喘的“大兽”已起身拧了条热巾子在替她擦拭。她羞到不行,张口欲语,发现喉咙既干又哑,最后还是邬雪歌下榻倒来温茶,将她裹在被子里搂着慢慢喂完,她整个人才感觉好些。帷幔内自成一方天地,两人亲密依偎。伍寒芝全身仍酥软无力,半掩长睫喃喃地问道:“你怎么样了?”
这该由男子来询问女子才是吧?竟被她抢了话!邬雪歌抚着她仍有些昏昏欲睡的脸,指腹有意无意地挲着她的唇角,蓝瞳里的火焰仿佛又燃烧起来。“我挺好。大概有七分饱,还可以再吃吃。”他低沉地往她耳中喷息。“啊?”她茫然掀睫,柔润下巴亦被扳起,承接了他俯下的嘴。他的手钻进被子里,探向温暖窈窕的胴体,一把覆在她浑圆上。“邬雪歌!”闷哼,肤孔又沁出汗珠,她非常勉强地揪住他的胳臂。“我可能没力气的”恢复“兽性”的男人将她放倒,随即钻进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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