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这一切,只道:“姊姊不能出嫁,你晓得的,我是伍家堂守火女啊。”伍紫菀依恋地揪紧她的衣袖。“菀儿其实也不想姊姊出嫁。如果我是说如果那个欧阳瑾愿意入赘咱们家,听顾掌柜的口气,欧阳瑾生意应该做很大,肯定是个大忙人,肯定没办法时常待在西海大庄,那那姊姊、娘亲,还有菀儿,咱们三人还能一样这么开心快活地过日子,不好吗?”摇摇她的袖。“姊姊会愿意招他为婿吗?”明里暗里这般下刀子、使绊子,人品低下如此,她怎可能答应!伍寒芝此时担忧的是,对方将菀儿一并捎上,这一下完全掐中她的软肋,待得与对方会面,还不知那个欧阳瑾会如何利用菀儿这张天王牌。要赶紧想个对策才行,不能坐以待毙。她没回答妹妹的问话,只安抚地眨眨眸,在唇上比了个噤声的动作。车窗并无封死,她悄悄拉开一道缝,想着段霙曾教过她投石的小技巧,只要她准度够的话,应能拔了发钗上的珠饰当石子来投,将车轴卡坏,如此一来也能多争取一些时间,说不定能等到她的人赶来相援。马车的两侧和后头各跟着一骑,她更加小心翼翼,将窗子再拉得更开些。不敢探头出去,很勉强才找到可以投掷的角度。她发钗上的珠饰有两颗,拔下来捏在指间,手心不住冒汗。伸出手正欲投出——糟!眼角余光瞥见一匹坐骑迅速靠近,她以为被对方发现事实上,的确被发现,但那名负责押送的人根本拿她没辙。那人张嘴似要喝止她,声音不及发出,下一瞬便被悄然立在他身后马背上的高大男子一把扣住背央,振臂一甩伍寒芝很确定自己没有眨眸,十分确定,但骑马的那人真就不见了,像变戏法似的,完全不知被甩飞到哪儿去。“姊姊?”伍紫菀将她抱得更紧,颤抖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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