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谢词安只是一个诚心想改过的晚辈,并不是什么高不可攀的谢侯爷或谢都督。
“往日小婿没顾及冉冉,让她一人在府上无依无靠,都是小婿的错。走时我已让人打扫好了另外一座宅院,回京后她就搬过去,不再受人约束。”
“日后在青阳,也不会有人再来为难岳父,小婿定会为岳父打点好。”
“冉冉今日遭了歹人欺负,好在小婿的人一直跟着她,不然后果不敢想。”
此刻陆佩显夫妻俩才知,陆伊冉今晚晚归的原因,一脸后怕。
这也是谢词安,从侧面提醒陆佩显夫妻俩,他不但护得住陆伊冉,还能护得了他们一家。
汪树对陆佩显欺压多年,大大小小算起来,只怕一个账本不够记。
夫妇两人面面相觑,无法反驳谢词安的面面俱到。
谢词安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无论他处在何种不利于自己的场面,总能有办法反败为胜。
陆伊冉见她爹娘有所动容,心中一慌。在自己家中,也不用顾及言谈举止,忙把谢词安往外拽,“你不要再为难我爹娘了,你走吧。”
任凭陆伊冉用尽力气,也挪不动谢词安半步。
“娘亲,爹爹。”
循哥儿何时见过自己爹娘这个场面,吓得大声哭喊起来。
江氏随即抱起循哥儿,安慰起来:“循儿乖,爹爹和娘亲闹着玩的,别怕,别怕。”
谢词安和陆伊冉两人也是一脸歉意,她只好内疚住了手。
“今晚就先到这里吧,明日府上有客人,等过了明日再议此事。”
接住,江氏又吩咐玉娘带谢词安回客房歇息。
起身后,谢词安不得不提此趟行踪的禁忌,“岳父岳母,小婿此次来青阳是为私事,不能泄露行迹,还请替小婿的保密。”
几人一脸诧异,陆佩显随即表态,“自当如此。”
而后他驻足原地不愿离去,视线一直凝在陆伊冉身上。看着她愈加娇艳的脸庞,脚像钉在原地挪不动半步。无奈陆伊冉直接无视,不给他一点回应。
玉娘提醒几声,谢词安才肯迈步子离开。
今晚注定几人无眠。
江氏和陆佩显在床榻上唉声叹气半天,无论从哪方面看,谢词安都是陆伊冉最好的选择,最关键一点两人还有一个孩子。
谢词安干脆坐在桌边等天亮,自己心心念念盼的两人就在隔壁院子,他哪能安心入眠。
陆伊冉则是一整晚担心,她爹娘动摇后答应谢词安的要求,她更怕谢词安带走循哥儿。
她本以为自己带着循哥儿到青阳,就安全了。谢词安一时半会儿也抽不出时间来青阳,可今日他却丢下公务来了,让她措手不及。
第二日一家人,都有些心不在焉招待江氏的娘家人,和陆伊冉二叔一家。
方嬷嬷脱不开身,没来。
只有还不知情的陆伊卓,没心没肺地与人说笑,谈他的正事。
陆伊冉舅娘余氏率先提道:“冉冉,把你的儿子抱出来让我们看看,你表姐说,你儿子长得糯米团子一般。”
“舅娘,奶娘带他到巷口玩了。”陆伊冉强打起精神,应付着余氏。
循哥儿两岁的孩子,本就喜欢往外跑,几人也没多想。
此时循哥儿的确是在巷口外,只不过带他的人不是奶娘,而是谢词安。
“爹爹,找哥哥。”
循哥儿拉着谢词安的手,把他往那户与自己常玩的孩子家门口带。
小短腿走得又急又快,谢词安手上拿着一个木马。
两人像是约好似的,循哥儿只站在门口一喊,那个大他两岁的孩子叫成哥儿,就及时出现在父子俩眼前。
“哥哥,我的木马,我的爹爹。”循哥儿奶声奶气一脸骄傲。
成哥儿不信反驳道:“你骗人,我祖母说,你爹爹不要你了,你没有爹爹。”
循哥儿嘴一瘪,委屈巴巴地望向谢词安。
谢词安低身屈膝,与两孩子平视,他轻声细语说道:“那你走近些,看我与循儿长得可像。”
成哥儿才四岁,凑到两人跟前瞅了半天,说道:“不像,你黑,循哥儿白。”
“循儿一半随他娘亲的白,都长在了脸上。另一半随我的黑,都长到了头发上。现在看可像我?”
“像。”成哥儿确定道。
“所以你祖母说的对吗?”谢词安大手一张,手上全是糖纸鲜艳的糖果。
成哥儿吞一口水,摇头道:“祖母说的不对,你就是循哥的爹爹。”
“说得对,回去一并告诉你祖母。”谢词安把一半糖果分给成哥儿,出声交代。
“嗯。”
循哥儿听后,又蹦蹦跳跳起来,两人一边吃糖果,一边玩木马。
父子俩玩的一身臭汗,循哥儿累了两人才从侧门回到府上。
客人们还在,谢词安也不好出去,只好在客房一个人用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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