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坚持要走法律途径解决,态度强硬,那位顾客俨然是心虚了,只捏住一个要把这件事情曝光到网上的点不放,不停地威胁恐吓。说白了,就是要讹钱。
虞韵初这边占理,当天的食物都有留样,她已经让员工送去相关部门进行检测,坚信自己店里的甜品不可能出现问题,丝毫不退让,在顾客说要拍短视频之时,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根据我国刑法,故意在信息网络或者其他媒体上传播不实新闻,严重扰乱社会秩序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若造成严重后果,则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面无表情复述完,虞韵初无害一笑,“我可不想你吃完我家甜品,再去吃牢饭。”
“你——”顾客气得噎住,半晌才咬牙切齿道:“说话这么嚣张,肯定背后有人撑腰,要不然年纪轻轻哪有本事开这么大一家店,这次就当我吃了这个哑巴亏。”
没等律师来,顾客就抹脚底板溜了。
虞韵初望着远走的背影,心中感叹。
还没谢谢人家夸她年轻呢。
社会对于女人总抱着固有成见,不信她们是真的有本事,能靠自己,在极个别眼里,女人必须依附男人才能活,尤其是长得漂亮的,她们的成功更是和男人直接挂钩,以被包养这样的污言秽语贯上最大的恶意。
拖着满身疲惫离开店,虞韵初给季焰发了消息,让他先把棠棠送到家里。
露天停车场里的车稀稀拉拉,开走了一大半,虞韵初往她停车的地方走,时不时低头看一眼手机。
她从不打无准备的仗,就这么一场风波,动用了好几股人脉。
虽然最终没用上,虞韵初还是挨个跟他们说明了情况,道了声谢。
“美女,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啊?要不要跟我去喝两杯?”
不知从哪飘过来一个酒鬼,虞韵初厌恶皱起眉。
见他的手要来摸自己的胸,她飞快脱下高跟鞋,对准酒鬼的头正准备砸下去……
旁边突然出现一个人,用力将酒鬼从她面前拖走,不耐烦溢出一声“滚”。
定了定神,虞韵初看到是萧凛白,意外又感觉合理。
别说,他发火的样子还挺帅。
虞韵初当然知道他是有脾气的,平日里清清冷冷,看上去像无害的萨摩耶,可一旦触碰原则和底线,立马化身为狼。
“尽量不要在深夜一个人走夜路。”
萧凛白将虞韵初手里的高跟鞋拿过去,单膝蹲下为她穿好。虞韵初本能地配合,抬起了脚,直至高跟鞋回归原位,她才反应过来萧凛白做了什么。
从她俯视的角度,看得到男人柔软的发心,那骨节分明的手指也曾在每个深夜抓住她的脚踝,填充令她空虚的每一处缝隙。
果真是到深夜了。
旖旎心思都飘荡着浮出水面。
虞韵初淡定退后一步,“周围到处都是监控,有什么好怕的?”
“但你不喜欢被肮脏的人触碰,那会让你难受很多天。”萧凛白定定看着她说。
虞韵初从他旁边走过,“你的确很了解我,但那也代表不了什么。”
她总是擅长用短短一句话将人的希望彻底浇灭。
的确。
那只是回不去的曾经,能代表得了什么?
静静目送虞韵初上车,萧凛白忽然发现,只要见她一眼,竟也觉得今日光阴没有虚度。
难怪生活在没有她的国度里,每一天都像行尸走肉。
-
隔天周六。
姥姥姥爷一直念叨着让棠棠去他们家,晚上虞韵初先去舞蹈班接了上完课的女儿,之后才前往市委大院。
爸妈居住在那边的家属楼,邻里之间都是熟人。
每次过去,虞韵初都习惯买些东西带上,虽然名义上未出嫁,但已经有女儿,自己开始了独立生活,还是有种回娘家的感觉。
车上,棠棠手扒窗户看着外面的车流,望见商场大屏幕上季焰的广告,眨巴眨巴眼,有想法涌入了大脑。
过了会儿,她转头看向虞韵初,“妈妈,以后我能不能也像季焰叔叔那样成为大明星?”
“当然可以。”虞韵初不会破坏孩子的美好幻想,耐心询问:“那你想唱歌还是演戏?”
“我想……”
棠棠很认真在思考,转了转眼珠,“还是唱歌吧。”
“如果你对唱歌感兴趣,妈妈可以送你去学。”
“那我可以不学芭蕾舞了吗?”
虞韵初一瞬间明白过来。
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不好意思直接表达她不想学习芭蕾舞,所以先聊自己喜欢什么。
“你先告诉妈妈,为什么不想学了?”从三岁就送她去上课,老师也夸她有天赋,虞韵初实在不想半途而废。
“我就是不想学了,一点儿都不酷。”棠棠耸下肩,“学街舞多帅,现在谁还跳芭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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