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度走入地下室的时候,就看见男人蜷缩在阴暗的角落,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没气了。当然我倾向于前一种,昨天我下的手不重,还体贴地给他上了药,我不觉得修炼过武功的侠士会殒命在我这种小小咸鱼的十鞭之下。
况且这男人的修为一看就在我之上。
我靠近他,一眼就看见了旁边漆盘上一口未动的饭菜。于是我伸手掰过他的下巴将他的脸转过来,果不其然,他额角已经被汗浸湿,双目紧闭眉头蹙起,似乎很是痛苦。被我这么一摆弄,才微睁开了眼,目光呆呆地望向我。
"不舒服吗?"我明知故问。
他回过神来抿了抿唇,眼神似有幽怨,哑着声音轻轻嗯了一声。
我当然知道他为什么不舒服。昨天我并没有给他解催情药,还给他塞了尿道棒,也就是说他从昨天开始到现在一直没有射过,当然,也没有小解过。
我伸手,他就顺从地顺着我的动作打开双腿。男人高高翘起的阴茎已经变成了一种深红色,几乎要贴着他自己的小腹,腺液把他腿间弄得一塌糊涂,稀疏的耻毛被打湿,卷曲着贴在阴茎上。
"好乖——唔。"
变故陡生。他突然发难,一直藏在身后的那只手勾起,几根细如游丝的琴弦就骤然向我的咽喉袭来,势要割下我的脑袋。
长歌门的弦杀术。
可惜他修为还未恢复完全,都不用我的佩剑出鞘,并指凝出雷光便一一将攻势化解,断了他的琴弦。
他靠在墙上,手无力地垂下去,也许是知道自己将会受到怎样的惩罚,他绝望地闭上了眼,像只垂死挣扎后引颈受戮的白鹭。
我承认我有点生气。
我在他面前蹲下,握住他的手腕,指腹按在他的经脉上。男人纤长的睫毛不安地轻颤着,随即在我往他经脉里灌入我的灵气时发出了濒死的呜咽声。
被强行灌入不属于自己的灵气的感觉并不好受,不能化己所用的修为不仅不会修复经脉充盈丹田,还会在经脉里横冲直撞,令人修为受损。
我不打算真的废了他,毕竟只是想给他一点小教训。欣赏了一会他低喘的泣声,我才慢条斯理地从他手上一个个取下金属护甲,再一个个戴在我自己的手指尖上。
男人用的护甲对我而言还是有点大,像是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那样松松垮垮地套在我的指尖。有点新奇,秀坊里弹奏乐器的护甲多是用玳瑁制成,这还是我地偷了他的针来袭击我?我一直没有想明白这一点,也许这只是一个巧合,对方真正的目标其实是元惊潮与莫峤或是那个游医,我只是一个幌子。所幸我便要启程回坊,即使真要冲着我来,也不能追杀到坊里。
我让唐麟最近不要在扬州附近晃荡,免得那人找上他。他虽然不舍,但生怕给我带来麻烦,便也答应我离开江南一阵子。待我寻到由头跟掌门自请出坊,再来找我。
秀坊派来接人的大画舫晃晃悠悠靠了码头,我跟姐姐们登上船,晃晃悠悠回了坊。秀坊的桃花已然完全盛开,码头的小姑娘们欢欢喜喜接我们下船。我脚刚沾地,小团子们就一窝蜂凑上来,叽叽喳喳跟小鸟似的:"蔓蔓姐姐!蔓蔓姐姐有没有给我们带好吃的?"
"都有都有,别挤!"我招呼小鸟们跟我到亭子里坐着,顺手捞了个差点被挤到水里去的小孩。在石桌上摊开摆满各式各样小玩意的红绸,我像个孩子王似的一挥手,豪气道:"随便挑!"
小团子们欢呼一声,立刻围着这一堆玩意左挑右捡起来。我坐在一边盯着她们,不时跟凑过来的小团子们聊几句。
"蔓蔓。"耳边传来一声柔柔呼唤。我不用转头都知道是谁,三两步跑过去与师姐抱了个满怀。
"都十八了还像个孩子。"师姐嗔道,遥遥望见桌边一群小豆丁,就知道是我的手笔。
我嘿嘿一笑,将最后两个"打劫"的小团子送走,转身与师姐手挽着手回住处。
因为坊内姑娘多,若是给每个人单独办生辰宴太麻烦,同一月份生的姑娘们便统一在最后一旬的第一天办。除了过集体生辰,自己也可以自行办生辰宴,邀请的人就是平日里亲密的姐妹,开销也要自己负责。
枝头的桃花开了几朵,又谢了几朵,很快到了生辰宴。师姐似乎很开心,喝了好几杯女儿红。秀坊姑娘们入门时都会在桃花树下埋一坛女儿红,离坊时挖出来请众人饮用。
晚上我溜进师姐的房间,她还没睡下,在忙忙碌碌地收拾行囊。我看着她的身影,眼眶突然有点酸。吸了下鼻子,我拿出装着灵石的小盒子双手捧给她,道:"师姐,这是送你的礼物。"
她接过,打开看了一眼,随即笑着轻捶我肩膀一下,道:"死丫头,弄这么好的石头送我,有钱没地方花啊。"
她说着说着眼眶也红了,随即抬袖擦了擦眼,又笑了:"谢谢蔓蔓,师姐很喜欢——你哭什么,师姐只是去游历,还会回来的。"
我突然就有点理解唐麟的不舍了,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师姐拿香香的手帕把我眼边泪花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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