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上,将他纤长的睫毛染成了血红色。
他摸索着在床上找到一块碎玻璃,径直的插向自己的胸口。
即将割破皮肤的玻璃硬生生在空中停住,陆回终于直起身,强硬地将温里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他将玻璃碎片从温里手中夺过来,狠狠砸在地上,而陆回鼻梁上的血跟温里手掌的划痕,将温里的唇映衬得更加苍白,就像是昭告陆回失败的一面白旗。
“温里”,陆回将性器从温里穴中抽出,他听见温里低促的喘息:“现在还讨厌我的味道吗?”
温里细喘着,手掌的划痕密密麻麻流出一滩血,他将手掌上还未凝固的血,一并抹到陆回脸上。
陆回的信息素进入温里腺体的事实无法逆转,他现在真的变成了一个被alpha标记的oga。
他开始喜欢陆回身上那以前让人觉得恶心的味道,甚至想要陆回抱紧自己,像刚才那样粗暴地插进来,然后酣畅淋漓地操自己。
温里攥紧左手,伤口的疼痛勉强让他维持正常,尽管只是最简单的临时标记,也因为oga对alpha服从的天性,让他难以自持地疯狂地企图靠近陆回。
温里向后挪动身体,被灌满的后穴立马流出几滴白浊,顺着温里挪动的方向,绘出一条白色的半透明湿痕。
逼仄的房间中充斥着难以逃离的酒香,温里觉得自己被让人窒息的海水包围,他半垂着眸,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陆回的问题,有些迟钝地摇了摇头,声音轻的快要被未平息的低喘吞噬:“喜欢。”
话罢,他抬起头,看着陆回满是魇足的神情,眉唇都坠下来,像是满缀槐花最终不堪重负的枝。
“我以后会喜欢上每一个操过我的人。”
温里淡淡说,陆回阴着脸俯视温里,手掌上沾到的血早已经凝固,就如同他们昙花一现的水乳交融。
陆回伸手轻抚温里的额头,随后一点点向下,最后落在温里被定植了生殖腔的腹部。
那里柔软又湿润,像是聚集成一团的云,将人紧紧吸附其中。
“那把你锁在这里怎么样?”陆回像是开玩笑一样说出口,语气中却满是冰冷和威胁,他指着床边的空处:“在这里放一台新的台灯。”
随后手指点到窗边:“换一个山茶花样的窗帘”。
房间几乎要被陆回的空想填满,他才终于收回手,紧握住温里的手腕,缓缓而言:“我还会为你定制一条金色的手铐,很长,可以走到浴室和客厅。”
温里安静地听他讲着,似乎并未意识到陆回的不悦,等到陆回没了声音,又开口触到陆回的另一个禁忌:“旬章哥呢?”
陆回的力道收紧,温里由于手腕的疼痛而皱起了眉。
“赵旬章被我剜掉了半个腺体,扔到实验室里等死”,陆回没有隐瞒,他恶劣地开口,矛盾地希望温里为自己而有所波动,却又不希望他们之间的主角变成一条不知所谓的烂狗:“我会让他活到我们的孩子出生,用他的骨头做一个漂亮的训狗棒。”
温里眸色有些发红,蔓爬着几根血丝,像是秋末伶仃的几棵枯褐色爬山虎。
“那我呢?”温里问他:“你要把我的骨头做成什么?”
陆回心抽动了一下,面色变得扭曲起来,他额头青筋微微暴起,藏匿在胸口的怒意,被温里的这句话打开阀门,倾泻而出。
他伸手将被汗水黏附在温里额头的碎发粗鲁地向上撸去,高窄的小窗,吝啬地抛洒进几缕不太明朗的光。
温里微微眯起眼,陆回在他眼中压缩失真,整个人糊成一团,像是燃起的白色火焰。
“你不知道”,温里轻声开口:“如果真成了训狗棒,说不定旬章哥会很开心。”
“你不了解他”,温里连呼吸也放得轻缓,他看着陆回,似乎在炫耀两人间的熟知,和那段陆回永远也无法抹杀和插入进去的那段过往。
“我了解你就够了”,陆回手上使了力,温里被迫使地仰起头,陆回一字一句慢慢回应温里:“我了解插多深你叫得最狠就够了。”
陆回脸上的血已经干涸成枯黑色,在鼻梁一侧打落阴影,他转头看向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缓缓起身。
“温里,你不用故意激怒我”,陆回上身下沉,伸手捻了捻温里睫毛上的血:“赵旬章暂时有用,就算只剩半个腺体,我也能吊着他一口气,让他看着我们的孩子出生。”
陆回自以为是地认为,温里与他相互试探这么久,不过是因为想知道赵旬章的现状。
于是这样不值一提的甜头,陆回再次慷慨地给了。
而温里只是撇过头,沉默地看向那扇被封死的窗。
“想出去?”陆回从抽屉翻出一盒烟,光着上身倚在墙边,吐出一口白烟,看着温里抬头望向狭窄的外面。
而那烟顺着温里的视线缓缓而上,将窗模糊成墙壁一样的白色。
温里忽然觉得胃中一顿翻涌,那烟味呛得他有点恶心。
于是他撑着床半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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