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去观察白书的表情,果然脸更黑了些。
于是方昕又不怕死地添了一把火:“严修时说宗和繁、潘小周他们都有认识的人,会跟他们一起找办法帮你解决的。”
白书的脸已经彻底黑了下去:“他还告诉了别人?”
方昕狠狠地点了点头:“他也是担心你,你别怪他们瞒着你。”
“好,谁也不怪。”
白书看着方昕,整个人沐浴在偷跑进公交车的阳光里,但却显得冰冷至极,毫无生气,连带着声音也像是尸体刚从坟里爬出来、抖落脑袋上土时,那种让人直打寒颤的阴森气息。
于是方昕不争气的抖了抖腿,下一秒就看见白书的脸变得更加黑了。
方昕原身身子太过孱弱,预备铃打响后,刚快跑了没几步就软了腿,差点直接瘫在地上。
于是博爱包容的班长,在这关键时刻发挥了他的重要作用。
只见白书把书包潇洒单肩勾住,随后一把捞起方昕扛在肩上,拔腿就往教室跑。
那速度当乃一绝,方昕甚至能吸入白书后方飞起的灰尘。
白书肩部有块梆硬的骨头,正巧顶在方昕最柔软的腹部。
白书步子抬得又高落得又远,一步一大顶,方昕被顶的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
一路上连个“放我下来”这简短的句话,断断续续也没能说个完整。
等到了教室门口,白书轻手轻脚地将方昕放下来,见方昕面色苍白满头大汗,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伸手便要覆上方昕的额头。
方昕有了刚才那一辈子难得一遇的阴影后,对白书产生了后天性的恐惧,下意识躲开他探来的手。
躲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不符人设,便又硬生生停了下来,保持着半歪身子的姿势。
白书见到方昕有所抗拒,也不再强求,将方昕身子摆正后,语重心长道:“方昕,很难受吗?”
方昕毫不犹豫重重点头。
白书又轻叹了口气,“你这身体素质不行,学习不能只靠脑子,身体是一切结果的本钱,以后要加强锻炼。”
白书语气仍旧平淡如水,像是在重复说过百八十遍的内容一样。
方昕只当是他官方用词,逮着每个人都来一遍,默默夸他这个班长做得尽职尽责。
只是涌上喉咙的呕吐感,压过了还在心里没能爬上来的夸赞。
经过这离奇的一遭,方昕气都不匀了,强撑着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班长,我真谢谢你啊!”
方昕欲哭无泪,心想这都是因为谁,可因为任务和人设在身,还偏偏不能发作,只好装出一副特别感激的样子。
等到回到自己座位,方昕整个人直接脱力,胳膊垫着下巴,趴在桌上深喘着气。
方昕从这件事上得出一个必然事件:原来体力差真的不只影响床上性福!
后桌的严修时歪歪扭扭地靠在墙上,眼神如同藤蔓般深深扎根于方昕纤瘦的后背,耳边是忽略不掉的低沉挠人的喘息声。
严修时心中有些蠢蠢欲动,在意识到这异常是由谁而生之后,又变得心烦起来,怒火恣意生长直至压至不住。
严修时从来不是会亏待自己的那种人,于是所有的火气又转成泄愤落在了源头--倒霉的方昕身上。
直接一脚踢到了方昕板凳上,严修时变换了姿势,等着方昕回头看他。
严修时心里憋着东西,使的劲儿也跟着大了上来,直踢得方昕连人带桌往前挪了一尺才满意。
好不容易得空休息的方昕,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给踢的满脑子懵逼。
方昕转过身去,一脸问号。
看着方昕那茫然失措表情,严修时又想起床上时,他那同样茫然隐忍的模样。
摇了摇头,将本不该出现的记忆清扫。
随后猛然抓住方昕的衣领,将他拽到自己脸前,严修时像循视食物的野兽一样,将方昕上下扫视一番。
捕食者的缓刑,对猎物来说是一种煎熬。
直看的方昕心中发毛,严修时才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低声开口。
“方昕,在我面前发什么骚?”
毫不知情只是喘了几口气的方昕:??!难道我呼吸也碍着您眼了?
恪尽职守的方昕立马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满脸都隐晦地写着“不管什么都是我的错,但请你不要怪我”的潜台词。
严修时一把捏住方昕的脸,捏的极其用力,仿佛这样,就能舒缓心中莫名的火气一样。
脸被捏的变了型,方昕疼的立马涌出了泪雾。
这个倒不是演戏,方昕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随时随地想哭就哭。
原因还是原主身体太瓤,对疼痛的灵敏度也随之提高了好几个度。
方昕没有丝毫要憋住的意思,甚至眨了眨眼,将要出未出的眼泪,借助外力挤了出来。
见方昕这个样子,严修时脸上的嫌弃,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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