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你们圣君。”凤揽亭看着那些在灵压下只能咬着牙齿匍匐的守卫们,声音冷肃地说道。
“圣…圣君在…内殿…”
“哦?外面都要打进来了,他居然还在内殿?”凤揽亭声音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最后嗤了一声:“假货就是假货。”
他抽出守卫腰间的佩剑转身走向内殿,而随着他深入宫宇,他身后跟着的人也就越来越多。
也许是从未见到过能在神庭中横行霸道的人,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几分惶恐,生怕他会对殿宇中的贵人做些什么,却又明白他不可能不做些什么。
距离凤揽亭上一次来神庭那已经是很多年以前了,那时候的圣君还是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和他说什么话都是长篇大论,絮絮叨叨,他对这人很不耐烦,但却不得不听从他的安排。
因为在九重天没有人可以挑战天帝的权威,天帝代表的就是九重天最崇高的律法,也是天道的化身。
凤揽亭一脚踹开了内殿的大门,看着里面抱着三俩仙女面色惨白的年轻人,他冷笑了一声:“这世间天道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昏庸了?”
“大,大胆,你是何人?”那年轻人穿着一身彰显身份尊贵大气的衣服,但姿态上却一点没有身为帝王的威仪,他哆哆嗦嗦地看着凤揽亭,像极了一只套着虎皮的猴子。
“我到要问问你呢。”凤揽亭像是没看见身边人的惊恐一般,提着剑向内走去,里面的仙女纷纷发出惊恐的叫声,却都还没来得及跑出这间屋子,就被凤揽亭手中的剑斩杀倒在地上。
血腥的味道很快蔓延开来,逐渐覆盖掉原本殿中淫-靡的气息,凤揽亭走的并不快,但每一步却像是走在殿中人的心头上。
“恶鬼!恶鬼杀人了!来人,来人护驾!!”那年轻人尖叫着四处乱窜,而门外的守卫却谁也没有动弹。
其实他们也并非没有看出端倪,但这位天帝的确是天道指任的,难道天道也有错吗?
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家圣君被人追着满屋子跑,心里都有些茫然无措。
凤揽亭皱起眉头,他看着眼前吓得涕泗横流的年轻人却总是忍不住想起那个老头,那个老头嘴里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整个人还染发着让人不适的暮气沉沉的气息,但他的目光是冷静的,睿智的,好像没有人能逃过他的眼睛,没有人不该臣服于他。
虽然年迈,但那也是帝王。
不像现在这个,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
凤揽亭一剑挑飞了他的发冠,剑尖直指他的咽喉:“说吧,你为何要受百里弘济的指使冒充天帝?”
年轻人疯狂地摇着头,眼里满是恐惧和惊惶,他一直喊人救他,并不正面回答凤揽亭的问题。
凤揽亭皱起眉,他没有多少耐心和他耗下去,他得在花金瑶和她男人压制不住百里弘济之前,将神庭里这些脏东西给除了。
他抬起剑划破年轻人的脖子,却在这时这假天帝的嘴里却突然冒出一声不像人声的尖啸声,一道刺眼的紫色光芒从他身体里迸溅而出,连同着刚刚倒在地上的其他仙女一起。
凤揽亭看着从他们七窍处迸溅的光芒越来越炽烈,突然意识到什么,拔身向外撤离:“立刻离开这间屋子,展开防护结界!”
他身后的守卫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正懵懵懂懂地展开结界时,眼前富丽堂皇的宫殿便瞬间炸开了。
轰隆一声,带着可怕的紫色光芒,爆炸的震荡几乎波及了大半个神庭。
这是…自爆?修士将全部修为集中在内丹在引爆的玉石俱焚的招数。
但这紫色的光芒冲天而起,带着令人不详的气息,仿佛是一种开战的信号。
凤揽亭用袖子拂了拂周围的烟尘,神色算不得好看,没想到又被百里弘济摆了一道,竟然以活人为引…
“等等…这是什么?!啊!”
“是魔卵!这里为什么有这么多魔卵?!”
随着爆炸声过去,承载着神庭的浮岛之中袒露出了几个巨大的坑洞,而坑洞里密密麻麻的都是已经孵化成形的魔物。
这些魔物长相如蝗虫一般却有人头那么大,展开翅膀更是有身子好几倍那么长,它们睁着血红色的眼睛,展开满是倒刺的翅膀,扑棱棱地成群结队,如同一道血红色的狼烟浩浩荡荡地飞向天空。
“啊!!它们有毒!我的眼睛…”
“来人来人…它们数量太多了…太多了!”
凤揽亭抬头看着那遮天蔽日的魔虫,随后姬远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杀了吗?”
“杀了,但…恐怕这才是他的目的。”凤揽亭看着被魔虫追上瞬间被吸吮至只有一张人皮的天兵,额角的青筋忍不住跳了跳:“惯会用些恶心人的手段,这些虫子,怕是他送给我的第一份大礼。”
“嗯?第一份?还有别的?”姬远有些不解,但在他抬头看向天空中不知何时阴云密布,原本的金乌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轮血腥的红月。
“嘶,看来这九重天确实是要遭难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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