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赶紧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会,这不是你的错,是那群世家弟子的错。再说了,你怎么没帮上我们的忙,如果不是你把你的灵剑借给我,指不定我已经死在那洞窟里了。”
宋伶说着将灵剑还给了段群,让他先一个人调整情绪去了,而他也需要冷静下来好好梳理一下信息。
凤揽亭他,被乌陵家的人抓走了?
【作者有话说】
写到这里,突然发现好多人。
公冶家的,公冶晴和公冶澈师兄妹,和他们家的客卿松山先生。
合欢宫的,花金瑶和宋伶。
武心殿的,莺儿和姬咎。
苘[qg三声]山派的,段群。
乌陵家【反派】温天纵。
还有一点,虽然爹目前自称松山先生,但他不叫宋山啊,那只是一个代号代号。
魔血
一片狼藉的战场上, 血月当空。
凤揽亭看着头顶的血月伸手擦去了下巴上沾到的血迹,以他为中心方圆百里没有任何能喘息的生灵,不工剑落在脚边, 被它斩杀的尸体几乎堆积成山。
凤揽亭感受到自己血管里翻涌兴奋的鲜血,感受到自己心间那股对杀戮的渴望, 这是他熟悉的战场, 也是他能唯一放纵自己的地方。
他曾无数次站在这里,将战场变成屠宰之地, 敌人的弱小和他自身的强大,让他一度变得极为自大, 又因没有足以匹敌的对手, 内心变得极为空虚。
等杀尽了,斩干净了, 甚至一把灵火放出, 将天地间烧成一片荒芜, 他的内心也依旧焦躁难安。
这是他的孽, 自他出生以来, 从小就表现出的对于杀生和嗜血的兴趣, 让他爹娘看见他都会对他畏惧三分,以至于后来将他送上山去修行, 连师父都怕他凶性大发, 伤害同门。
他自认为从未将剑指向过无辜者, 他杀的都是该杀之人。但当他被天子征召,在乱世中替他平定江山时, 他突然又看不清自己的本心, 他不知自己的剑下是否死的真是该死之人。
他是善, 是恶?是上神还是魔煞,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自己都分不清楚。
九重天的众神惧他畏他,不与他接近。神庭的众仙则只想用他,制他,将他拉入自己麾下。
几乎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中都有着别样的情绪,就好像他并非凤揽亭这个人本身,而是某种不可名状的怪物。
凤揽亭低下头,看着脚下的鲜血汇聚成一片血海,他立于血海之上,而在他身边两侧则有两座巨大的神像显现,一座像是西方神佛,红发黑肤身上满是金色梵文,看他的目光像是在讥笑。
一座是无量天尊,慈眉善目,手持拂尘,看他的目光却带着几分审视。
两座神像立于血海两侧,而血海中满是痛苦挣扎不断浮沉的人。
凤揽亭看着那些人,随后再仰头看着这些神,两座神像同时开口,一边是梵文心经,一边是正统道德经,而在它们开口后,血池中挣扎的人就更加痛苦了。
凤揽亭在两边经文的吟诵声中又看向自己,发现自己的一边手臂不知何时变得与那西方神佛一般,金色梵文如同金色的血管在他肌肤上蜿蜒,而那些梵文的最终目标是他的心口。
善与恶,神与魔,混沌与秩序,在这空茫茫的天地间,两座神像同时看向他,像是在让他做出自己的决定。
凤揽亭却笑了笑,提起不工剑,却是一剑刺进自己的心口。
在那一瞬,诸天神佛俱灭,血池化为枯井,而他原本不断被挑拨鼓动的内心也终于平静了下来。
一如天水一色,风轻莲叶动。
凤揽亭再次睁开眼,看向眼前的温天纵,而温天纵的神色却有些焦躁,他甚至控制不住平日里在凤揽亭面前维持的形象,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一双被血丝布满的双眼不甘地看向他:“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拒绝?!”
“我为什么不能拒绝?”
“你身体里明明有魔神的血,按理说你不可能拒绝祂的传承才对,你在幻境中到底做了什么?”
“你费那么大的功夫,又是抓我,又是抓神兽的,为的就是这个?”凤揽亭看着神色抓狂的温天纵,语气反倒有几分幸灾乐祸。
哪怕他现在身上一点灵力也无,和个废人一般无二,但他依旧没有任何向温天纵低头的意思,仍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想要复活魔神,这就是你们的计划?”凤揽亭不留情面地嗤之以鼻:“真是异想天开,魔神要是真那么好复活的话,以前怎么没人成功过?”
“那是因为以前魔种并
未现世,所有人都以为魔神已经彻底消亡了,没有魔种,就没有复活魔神的可能。”温天纵哑声解释道:“但现在我们的人算出,魔种还存留于世,这是魔神复活的最后希望,而那魔种就在你身上。”
“何以见得?”凤揽亭给自己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只是手上的镣铐依旧让他行动不那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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