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话显然是把宋伶划分出了外人的范畴,江安看着凤揽亭的神色皱了皱眉,但到底是没说什么:“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避着宋小兄弟了,咱们几个去玉歧山,为了碧羽鸡是假,去打探乌陵家消息是真。”
“乌陵家?”凤揽亭垂下深长的眼睫,略带病容的脸上多了几分深思:“构陷我与阿鼻城有往来的消息是他们散发出去的?”
“当初主上您在战场上被天兵带走后,我们就有怀疑是否是主上您的身边同僚故意制造出的流言,以这个方向去探查,目标指向了乌陵家。只是我们刚取得一些乌陵家造谣的证据,天兵就突然查封了武心殿,将殿内的所有东西全部带走,也包括…我们搜查到的一些证据。”
江安说着,目光中隐隐透露出几分悔恨:“也怪我太过大意,要是知道天兵会突然来这么一手,我就应该时时刻刻将那些东西带在身上,也不至于现在空有猜测而无给他们乌陵家定诬告罪的可能。”
“你说天兵是突然间查封的武心殿?”凤揽亭看向江安。
江安点了点头:“是的,不止主殿,周围大大小小的分殿全部被查封,连地板砖都被全部搬走了。”
凤揽亭拧起了眉:“天帝老儿尚未定我的罪,他们凭什么干出如此嚣张的行径。”
“难道说是因为我们后续的调查,查到了什么关键证据?”江安忍不住猜测道:“如果是这样,那乌陵家的手难道已经伸到了天兵之中?他们有这样大的权利?”
“很难说,乌陵家是上重天很有权势的四大世家之一,也不排除天兵中有他们安插人手的可能。”凤揽亭沉声分析道:“在我被关进无赦天牢之后,有人多次在暗中想要暗害我,虽然被我躲了过去,但那些人的意图可见一斑。”
“在天牢中都有人刺杀您?”江安听凤揽亭这么说脸上露出几分惊讶的神色:“难道说,您身中诅咒的事也被泄露了出去?”
凤揽亭摇了摇头蹙眉沉声道:“他们并未对我直接出手,而是使了一些小手段,他们不愿我上诛仙台,想凭借着天牢的禁制除掉我。”
“说起来当初圣君下旨将主上关押时,我们都不曾知晓是何人举报此事,在主上被关押进天牢后我们才稍微探得了一些消息…那幕后之人如此心急,难道是做贼心虚?”
凤揽亭听他这样一说,神色有些疲惫地闭上眼,伸手揉了揉眉心:“那时天帝老儿看到神庭的惨状气的发癫,所以才会不分青红皂白把只要与魔族有关系的人都关起来,那幕后之人估计是怕后面天帝老儿冷静下来把我放出来,坏了他们的事吧。”
他说完这句后抬眼看向江安:“你们去玉歧山可打听到什么消息?”
江安还未开口,站在他身后的柳文应答道:“属下查到那乌陵家最近动向异常,他们的人好像在找一件东西,而那件东西貌似在下个月即将打开的灵藏秘境之中。”
“不仅如此,从我们以前的调查中来看,这乌陵家早就和阿鼻城的人勾结上了,他们好像在密谋筹划某件事,而这件事势必会引起九重天新的动荡。”江安补充道。
“那灵藏秘境不过是一个低阶秘境,里面有什么值得他们大费周章也要去取得的东西?”凤揽亭有些不解。
就在众人沉默不语时,宋伶突然开口道:“诸位,先让上神把药喝了再商议也不迟。”
众人这才意识到凤揽亭刚刚苏醒身体虚弱,他们却不知不觉和他聊了这么些时间,一时间脸上难免带了几分惭愧:“既是如此,主上先用药要紧,我们等主上休息妥当了再商议也不迟。”
江安说着就对着凤揽亭行礼退下了,柳文应也带着两名女子离开,姬咎看了看宋伶又看了看凤揽亭,迟钝如他也好像觉得自己此时不应该留在这里,挠了挠头也退下了。
屋子里只剩下凤揽亭和宋伶二人,凤揽亭脸上的倦色越发明显,宋伶端着药坐到凤揽亭床边劝道:“你刚醒来,身体还未大好,眼下还是先养好身体要紧。”
谁知凤揽亭的脸上却露出几分自厌来:“我这身体的情况我心里有数。”
宋伶将盛满药汁的勺子递到凤揽亭嘴边,凤揽亭却只抬眼看他:“你明明深知有比这苦药更好的东西摆在我面前,我怎么可能喝的下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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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问
看着凤揽亭的眼神, 宋伶差点就心软了,如果不是旁边窗户外有几个脑袋的虚影晃来晃去,他说不定就答应了凤揽亭双修的请求。
“上神请不要任性, 有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宋伶叹了口气,动作温柔且不容抗拒地将药喂到了凤揽亭的嘴里, 下一秒凤揽亭就被苦的闭上了眼:“这药比我的命还苦。”
宋伶翘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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