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着痕迹的对着远处招手。
司沿得到示意,踮着脚尖悄悄上前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
萧凤棠还没发现什么,遥遥的看向河面,“阿衡,我们去游花船吧。”
“好。”他将他的头发顺好,再收回来时,手里头就多了一支深粉色的芙蓉花。
“哪来的花?”萧凤棠心中惊喜,回头寻望却谁都没瞧见。
“阿棠还不知道吧,为夫会变戏法,喜欢吗?”左晏衡将木芙蓉送到他身前。
“喜欢。”萧凤棠笑得眉眼弯弯,抬手接过来,“你还会变戏法?”
“当然,为夫会的可多着呢,只是可惜现在不是芍药花开的季节,要不然,高低给你变一条葭霜河出来,那个才是最衬阿棠的。”
“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说什么花都很配我吗?”
左晏衡摇头,坚持己见,“芍药最配。”他在御花园里栽了许多芍药,不过开花时他还不在。
“阿棠收了我的花,以后就能让我同你一起睡了吧?”他的小塌到现在都还没撤走,每次他赖上龙床不过一会儿,就得再退回去,跟个分界线一样。“那个卧榻又小又硬……”
“不准,你就睡在卧榻最好。”
左晏衡努努嘴久没说话,抬着眼睛往天上看。
“在想什么?”
“在想我是听阿棠的话,还是不听阿棠的话?”他自顾自答,“当然,我这心里自然是不想听的。”
萧凤棠站起身来,居高临下,“那摆驾回宫,今夜我来翻牌子。”
他的声音柔柔淡淡,说出来的话却总能勾的人心思昏乱,左晏衡几乎手脚并用的爬起来,“阿棠当真?”
“若是伺候得我不满意,就把你打到冷宫去。”
“那我得努力了。”
他抓着他的手与他五指并扣,带着他往河岸更里面走,“这不是回宫的路,我们去哪儿?”
“游船啊。“他心里高兴他能那般说,却更担心他会累着,“阿棠不会迫不及待了吧?”
“左晏衡你讨打?”他将花递到鼻下闻了闻,“香,你也闻闻。”
他低头去嗅,“嗯,但是不及阿棠香。”
司沿送花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萧凤棠想游船,早早租好了船只在岸头等他们过来。
他邀功似的跟他们摆手,“这儿,主子,这里。”
左晏衡给他竖了个大拇指,扶着萧凤棠进了花船。
司沿租的船不是最大的,但却是最精致的,这船名叫雨花船,船檐小巧,风窗占了船舱的四分之三,能最大程度的观赏到两岸盛景。
左晏衡亲自烹茶,“阿棠一会饮了茶,小心回去睡不着。”
“那就不睡,你陪着我,一起不睡。”他趴在窗檐往远处看,两岸红灯高悬,璀璨的像条星河。
“真美。”他已经许多年没看过这样的景致了。
“阿棠坐在这里,就是美景一副。”
“以前怎么没有这么会说话?”
“以前就是因为吃了不会说话的亏,害得阿棠伤心,现在自然是事事都要说出来。”
“那多说两句我再听听。”
“阿棠想听什么样的?”
“随便。”
“好,那我就多说两句。”左晏衡思索了两下,如梦似幻的给他倒了茶。
“应天顺时,受兹明命。
今有萧氏凤棠,娉娉袅袅,花羞玉颜,朕心甚爱。
皇天上帝,后土神祗,愿与他长心相印,朝夕相聚,共治天下万事,永期繁祉之绥。”
他一字一句将自己想了许久的诏书说与他听,萧凤棠怔愣在那儿,不是很置信,“再念一遍。”
左晏衡再次降下速度,“应天顺时,受兹明命。
今有萧氏凤棠,娉娉袅袅,花羞玉颜,朕心甚爱。
皇天上帝,后土神祗,愿与他长心相印,朝夕相聚,共治天下万事,永期繁祉之绥。”
萧凤棠随着他的话红了眼睛,他不看他,转目望向窗外,耍着小性子,“就只有娉娉袅袅,花羞玉颜吗?那待我老了,不好看了,是不是就不喜欢了?”
“朝朝尔尔。”他恨不得将他的好通通都藏起来。“心心覆心心。”
萧凤棠忍不住一笑,他回头看他,“那我们,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重比性命。”
“鼻青脸肿的,看着总觉得没那么正色,你要是说话不算,我就让鲁将军再打你一顿。”
“好,让他朝死里打。”
葭霜河的风款款的吹进船舱,裹着那杯茶的热气摇摇坠坠的撞进二人心里。
两件小事
二人并没有游太久的船,择了个灯火正热的时间点回了宫,司沿还不理解,正是烟火鼎沸时,趁这个机会再玩一会多好。
左晏衡摇头,真正的盛景,应该是万家灯火相聚时,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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