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们看得是目瞪口呆,他们见自家陛下在宫外遭逢不测弄得一身狼狈,原本是打算弄来一辆车架将陛下护送回宫的。
可谁料到陛下当真是来无影去无踪,怀中抱着个人,跑得竟还比那街上的马车快上几分。
而谢玄元方才听见陆贵妃说话之时,确实曾短暂地恢复了些许意识。奈何他当时不甚清醒,以至于出现了幻听的症状,竟听见了陆贵妃在一群人面前颐指气使还胆敢自称为“朕”。
他的陆贵妃明明那般温婉贤淑,怎么会用如此僭越的语气说话!
这下谢玄元的脑子彻底烧成了一团浆糊,无法再思考任何问题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这几天三次元很忙,还有点卡文。不过今天写着写着终于找回手感了!
感谢大家的耐心等待。掉马的序章已经开始了,不过虐是不可能虐的,这明明是沙雕狗血小甜文(正经脸)
寻人
不知是不是错觉,谢玄元只觉得自己才睡过去没多久,就又被送回了南楚皇宫之中。
平心而论,那对他生出了觊觎之心的南楚帝在衣食住行方面从未主动苛待过他。即便他现在烧得昏昏沉沉,全身上下隐隐作痛,也还是能感觉得到身下床铺软硬适中,身上锦被又轻又暖。
朦胧之中,有人急切地命人去宣太医,然后便是一阵忙乱嘈杂之声。
隐隐地似乎有个位高权重的主事之人一直守在他屋中,所以无论是前来看诊的御医还是进进出出的太监奴婢,说起话来都谨慎小心、声如蚊呐。
暴君听不清那些人究竟说了些什么,因为有人正一边在他耳畔絮絮叨叨,一边往他嘴里灌很苦很苦的汤药。
这些南楚人好不晓事,给他喝苦药就算了,竟连蜜饯都不事先准备上一盒!
谢玄元堵着气,将牙关咬得死紧,说什么也不肯将那苦药吞下去。然而他万没想到,给他喂药的人居然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那人见用普通的方式喂药撬不开他的嘴,下一刻竟直接口中含了汤汁堵住了他的嘴。那温热潮湿的触感太过鲜明,以至于谢玄元根本无需睁眼看清楚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种事儿发生在他与陆贵妃身上,那叫夫妻情趣。可若是换作了其他人,那就是趁人之危!饶是暴君此刻高烧未退,烧得神志不清,也不能容忍自己被登徒浪子如此羞辱。
于是,他想都没想,便狠狠咬住了对方的舌头……
陆贵妃前一刻还在满含爱意地含住一口汤药往暴君嘴里送,下一刻便险些将药直接喷出来。那暴君当真牙尖嘴利,陆贵妃痛得差点当场飙泪,慌忙收回舌头捂住嘴。
碍于诸多宫人在场,他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只能将头埋在谢玄元身上盖的被子里小声同那暴君诉苦:“陛下当真好狠毒的心肠,臣妾刚才差一点就真的被你变成哑巴了。”
这声音清越干净,情难自抑之时那点软软糯糯的南楚口音也藏不住了,和暴君记忆中陆贵妃的嗓音开始无限重合。
原来竟是一不小心咬错了人。谢玄元心中耻意更甚,索性闭着眼睛继续装睡。
可说来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他!陆贵妃一个白日里东躲西藏,只有夜晚才敢现身在宫中的南楚细作,为何此时竟能堂而皇之地与御医和诸多宫人们共处一室?
谢玄元以往对陆贵妃的身家背景知之甚少,对方自己又守口如瓶,因而无法深究。可今夜实在发生了太多的事,他不仅见了陆贵妃的妹妹,还经历了一场险些丧命的刺杀。
病中的暴君心思敏感细腻,纵是一个疑点,他也能在自己心中上演出百种可能来。他暗自猜测,这陆贵妃家财如此丰厚,又能频繁出入宫禁,只怕不是寻常身份……
不是寻常身份,又能是什么身份?
难道还真是那南楚帝陆长平偷偷纳入后宫的男妃不成?
可陆贵妃明明还信誓旦旦地跟他保证过,绝对没被那色胚南楚帝碰过!
暴君心中吃味,恨不得当即爬起来,抓住陆贵妃的衣领好好审问一番。
可他之前体力消耗过大,又在冷冰冰的河水里泡了许久,几番挣扎,最终也只是将被子里的手向旁侧挪动了几寸,甚至连被子都没能掀开。
陆美人又不傻,方才被结结实实地咬了一口,自是知道暴君已经醒了。从他拉着暴君从河里爬上来,到御医确认暴君虽然动了胎气,但身体并无大碍,已然过去了数个时辰。
在这数个时辰里他一直守在暴君身边,如今暴君平安醒来,他心中一直悬着的大石头也彻底落了地。然而紧接着,背上几道几乎已经被他遗忘的皮肉伤传来了微弱的痛感,积累了整个晚上的疲惫困倦也悉数涌了上来。
陆长平不易察觉地打了个哈欠,又伸手揉了揉眼睛,凑到暴君耳边温柔道:
“忙了一夜了,陛下不如再睡一会儿。答应陛下的私奔一事,半个月后必定会给陛下一个答复。虽说不能立即私奔到北卫,但这些日子臣妾还是会时不时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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