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奴婢不想出宫。奴婢原是要被舅舅、舅母卖给人家做妾的,若不是侥幸得了入宫伺候的机会,现在早已经成了那户人家的第十三房小妾,不知要挨多少打骂。”
“奴婢不敢奢求其他,只想留在宫中伺候陛下。”
谢玄元没想到霁月入宫之前竟是这般艰难,他眨着眼睛认真地想了想,随后赞同地点点头道:
“你说的在理。与其给人做妾将身家性命交托给朝三暮四的负心男子,还不如留在宫里自食其力来得安稳自在。”
说到这儿,谢玄元似是想到了什么,玉白的俊容上露出一丝不忿:
“这世间本就没几个专一深情的人,朕……朕有个熟人就错信了一个负心汉,一夜风流被占了便宜不说,负心汉为了逃避责任还逃得无影无踪。”
陛下的熟人,那必定是公卿显贵,被占了便宜的应该是女子吧……难道真有人敢污这种家世显赫贵族子弟的清白?
霁月惊得瞪大眼睛问道:“这该如何是好?难道要报官通缉此人吗?”
谢玄元摇摇头道:“报官无用。此人刁钻奸滑,官兵根本抓不住。而且此时那被占了便宜之人,还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你说应当怎么办?”
霁月捂住张大的嘴巴,一脸同情。她想了想之后答道:
“恕奴婢直言,这天下负心的男子太多了,这位……这位夫人应当保重身体,然后另寻一个真心疼她爱她的人。”
谢玄元皱了皱眉,继续追问:“要是将那孩子生下来该怎么办?”
霁月还是个未婚的小姑娘,她涨红了脸无措地说道:
“这孩子从小没了爹,实在是太可怜了,说不定还要被人排挤、欺负,耻笑他是没爹的野种……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改怎么办了。”
暴君听了这话,忍不住握紧了拳头,把修长的指节按得咔咔作响。南楚的男细作坑了他不说,还坑了孩子!他岂能放过此人?
他咬牙切齿道:
“这有何难?依朕看,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将那孩子的亲爹打断了腿,拖回来锁在家中,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将他打得再无逃跑的力气,让他尽应尽的父母之责!”
霁月不知陛下为何突然这么大的火气。她不确定地问道:“可是陛下不是刚说,此人刁钻奸滑,不好捉么?”
谢玄元脑中灵光一现,似笑非笑地抬眸看着霁月,面容虽阴郁但是难掩轮廓和五官的精致俊美:
“只要朕想抓到他,就必定能做到。朕知道他的家乡在何处,也知道他最在乎什么东西……你去将兵部尚书和镇南将军找来,朕要发兵南楚!”
……
时间倏忽而过,陆美人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略显稀疏的绿叶,揉了揉酸痛的眼睛。
自他回到南楚起,白天处理积压的政务,没时间撸猫也没时间陪妹妹,就连晚上躺在床上也不得轻松。
他日日都做梦,而且现在梦境的内容也推陈出新。从过去的女装大佬,变成了现在的敌国暴君。
他最常梦见的场景便是那个紧张又刺激的夜晚,他将衣服蒙在谢玄元的眼睛上,然后冲动地堵住了对方殷红的嘴唇。
梦里的暴君在他的身下辗转反侧,汗湿的玉白肌肤衬着那张俊美到有些妖异的脸,勾得他最终失去了自制……
每到梦醒时分,陆美人看着床上的一片湿腻,都会难堪地用手背遮住眼睛。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也开始做春梦了?
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
陆长平猛地摇摇头,试图把脑子里的那些旖旎画面通通清空。由 屿 汐 收 集 整 理
今日还有那么多奏折要批,南楚北方的布防图也要再仔仔细细地审阅一遍。过了这么久了,暴君知道了他的身份必定会有所动作。
就算他真的不想开战,也不能任北卫欺负,必须要提前做好准备……
陆长平好不容易振奋精神,打算一鼓作气把眼前这些奏章批完,突然有宫人跑着前来传信:
北卫在北境增兵三十万,边关告急。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这章还是会全员红包,下周明天就出小黑屋了!会连着给大家发一周左右的红包!我再咕咕红包就双倍!
亲征
暴君之前为了求娶南楚的昭云公主,曾在两国边境陈兵二十万。
随着陆美人前往北卫和亲并且阴差阳错地讨得暴君欢心,这二十万兵马中的大部分都已经陆续回到了原本的驻防之所,边境的局势一度有所缓和。
甚至只差一步,忧国忧民的陆贵妃就能说动暴君,使两国开放边境互市通商……
可偏偏在即将成功的时候陆贵妃遭了暴君的“暗算”,一夜风流之后不仅自身难保,就连整个南楚也危在旦夕。
陆长平定了定心神,问那宫人道:“你方才说北卫增兵三十万,那现在北卫共有多少人马?”
南楚承平日久,陆陛下又性子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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