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黄色道袍的老道人。余天平知道这就是武当的老祖宗紫阳道长了。离尘子代四人引见过了,然后对着紫阳道长席地坐下。紫阳道长圆睁着炯如闪电的双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余天平半晌,才赞道:“百年难遇的奇才,朱宗武大侠的眼力”余天平道:“前辈谬赞”紫阳道长不理余天平说些什么,接着说道:“无论资质、禀赋、骨格,俱为当世第—,怪不得在邙山之下,独折九派。”余天平对后面这两句话,不知老道人是什么想法,不便措辞,只好暂时不作声。片响紫阳道长又道:“数十年,江湖上一片血雨腥风,名门正派每况愈下,莠多良少,魑魅魍魉横行无忌”他又打量了朱小秋—眼,道:“所幸物极必反,武林新秀应劫而生,合该群邪授着,道长魔消。”这位老道人越说越高兴,索性盘问起余天平来。他所问的不仅武学—门,上自天文下及地理,旁涉及三教九流,诸子百家。余天平文武兼备,论文幼承余提督庭训,谈武是接受一代奇侠终南绝剑朱宗武的衣钵,怎会让紫阳道长问倒。老道人白眉轩动,纵声大笑,大觉禅师与离尘子齐齐叹服。紫阳道长笑声一停叹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天龙武国如无充分准备,决不会传来天下,其并吞天下武林之心,尽人皆知,少侠虽然年轻,但天资聪明才兼文武,为了中原武林,要多尽心力才好,可惜贫道衰颓残年,不能追附骥尾了。”话中意思,简直是要余天平充当中原武林盟主。余天平毅然道:“前辈褒奖,晚辈愧不敢当,至于卫道平魔,无庸前辈教诲,晚辈自当竭尽心力”顿了一顿,皱眉道:“不过,这天龙武国究竟是什么来路,前辈经多见广,谅必知道。”紫阳道长道:“贫道自练功走火入魔后,多年不曾下山,武林中事不甚熟悉,不过这天龙武国的来历,我倒是知道”白眉—皱,似在回忆往事——三十年前,西藏武林出了一位旷古绝今的盖世奇才,名叫天龙。天龙是西藏拉萨城东百里之处甘丹寺的喇嘛。甘丹寺喇嘛与中原少林寺僧侣一样,个个习武,寺内喇嘛逾万,高人辈出。这天龙喇嘛不但武功高不可测,而且深通机关消息,行兵布阵之学,他凭借武功智慧,压伏了全寺喇嘛,将甘丹寺改名为天龙寺。又创立了天龙门,将西藏武林不分僧俗全归并在他势力之下。可惜天龙喇嘛野心太大,西藏一隅不能满足他的盖世雄图,于是初步窥伺中原。初期来的,只是其先遣人员,已将中原武林闹得手忙脚乱。怪的是;天龙喇嘛正待大举进袭时,他本人忽然神秘失踪,所以中原武林中人,还有一部分人不知此事。想不到三十年后,他又卷土重来。余天平道:“天龙武帝就是天龙喇嘛吗?”紫阳道长道:“当年他只三十余岁,如今亦不过六十出头,一定是他。”余天平道:“这东土王厉恨天又是何人?”紫阳道长道:“就名字看,显然是中原之人,但未听说过中原武林有这么一个人。”余天平自背上解下霹雳天雷,双于捧给紫阳道长道:“前辈可识此物?”紫阳道长看了一阵道:“这是天龙门的火器,据说也是天龙喇嘛设计制作的,少侠哪里弄来?”随手还给余天平。:余天平一面背好霹雳天雷,—面将九龙堡假管夫人及田玉芳与一些黑衣蒙面人的事详细说了一遍。紫阳道长道:“这些黑衣蒙面人必是天龙武国网罗的中原武林人物,原先为了隐藏身份,所以蒙头盖脸,如今准备齐全,自不必再掩饰行为了。”余天平道:“所以最近看不到这些黑衣蒙面人了。”紫阳道长道:“天龙武国既已约定华山之会,他的爪牙在会期前,可能不会出现。”谈了半晌,紫阳道长始终没有提到武当叛徒,余天平知道老道人自尊心极强,显然不愿在外人面前自揭短处,余天平当然也不提。除了火道人这件事外,紫阳道长也没有重提九派与终南派的仇怨,这是老道人善于处事。三人上山,不觉半日,紫阳道长就在金顶正殿以丰盛素斋款待,老道人还亲自作陪,这是武当派少有的事。席散,离尘子略收拾便随着三人下山,取道西北往终南山而去。那日四人走到陕边商南县境。距县城尚有三四十里路程。将近黄昏,四人正在行中,忽然路边柳树后,鱼贯走出三个妙龄少女来。三女同是天蓝劲装,外罩玄色披风。朱小秋化装为贾羽侠在凤凰居酒楼时曾见三女,她们正是衡山派门下潇湘三燕。前面那长挑身材的是金燕子魏无双。中间一个杏眼桃腮是银燕子高红玉。后面一个生得小巧玲珑,是玉燕子杨一枝。三女走到路中,一字排开。金燕子魏无双行礼道:“衡山门下魏无双与师妹高红玉、杨一枝,拜见二位掌门人及余少侠与朱姑娘。”四人一齐还礼,大觉禅师道:“姑娘有事吗?”魏无双娇笑道:“有点小事,要与余少侠商量商量。”余天平一怔道:“姑娘找我?”魏无双“嗯”了一声道:“正是。”余天平被她说得一头雾水道:“请姑娘吩咐。”魏无双道:“少侠在邙山显露神功,咱们姊妹敬佩得很,有心领教—下无奈人多,轮不到咱们出手,所以今日候在此地,请少侠指点—二。”余天平向大觉禅师及离尘子望了一眼,二人苦笑了笑,没有作声。本来大觉禅师及离尘子以尊长地位可以说两句话,无奈衡山掌门是出名的护短,同时月前中原九派又处于分崩离折的状态,说出来她们不听,反而下不了台。余天平陪笑道:“衡山派的武功驰誉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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