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字一落三十多具“霹雳天雷”齐地对假山石上射去。余天平来势捷如电闪,扑近假山顶上之时,那黑衣蒙面汉子方才惊觉,已来不及施放“霹雳天雷”迫得将施放“霹雳天雷”的铁制圆筒,对余天平头上砸去。余天平见状,右掌迎向砸下来的铁筒,足正趋势在假山上用力一蹬,就在那铁筒一震而飞之际,身形又仰天疾射向悬灯的木柱。余天平身形甫离假山,三十多颗“霹雳天雷”一齐射到,但见红光闪耀,夹着一连串震天巨响,一刹时沙石尘士弥漫天空。余天平左臂捞住木柱,一个翻身,已经立在柱顶,趁尘土蔽空之际,又轻轻跃向大树,立即躲在浓枝密叶之中。大树脚下原来站着一个黑衣蒙面汉子,纷乱之际竟已经有人到了自己的顶上。—盏热茶时分过去,烟尘渐渐散去,那座假山已经炸平,站在假山顶上那个黑衣蒙面汉子也已尸骨无存。一个黑衣蒙面汉子见余天平不见,一齐喊了起来,假管夫人四下一望,当真失了余天平的踪迹,越过手下,亲自查看。余天平看得清楚,就在假管夫人走近木柱之时,足下一顿向假管夫人扑去。假管夫人武功虽不弱,但人声纷乱,—时耳目稍欠灵敏,竟被余天平扑近身旁,方才察觉。她眼角瞥处,只见余天平像只大鸟一般凌空扑到,来势劲疾,带起一股呼啸风声,手中长剑忙对余天平头顶疾劈下去。余天平自从悟解“大干心法”冲破“生死玄关”之后武功已是大进,又得“天山一残”钟爱,赐以罕世奇珍千年朱果,如今功力岂是等闲。他见假管夫人长剑宛如匹练—般搂头劈来,疾地吸了一口真气,腰间一挺,右足点向左足,身形突又上升二尺。他身形腾起,立即改成头下脚上,右掌幻成千重掌影,凌空劈下,口中暴喝道:“贱妇,拿命来!”人随声至,宛如流星陨石般疾冲下来。假管夫人一剑劈空,对方人影已杳,只听头顶响起焦雷般暴喝,眼光瞥处,又见一片掌影弥天,不由心胆皆寒,正待闪让。余天平见状,心中一动,半空中化掌为抓,劈手夺过假管夫人手中长剑,身形一翻,恢复头上脚下之势,轻飘飘地落在地上,长剑—挺剑尖顶在假管夫人背心,叱道:“贱妇,命你那些手下撤走!”假管夫人道:“你发什么横?大不了大家一齐炸死?”汪剑志见余天平得手,连忙飞奔过来。余天平忽见那些黑衣蒙面汉子仍旧四面围住,丝毫不乱,看出这般人久经训练,不可轻视,不由心中一凛。“汪剑志不管那么多,先劈了你,免得在世间害人。”汪剑志恨声道。他长剑高高举起。假管夫人撇嘴道:“你敢?”余天平抓住汪剑志手臂道:“慢着!”余天平手上略微加力,剑尖在假管夫人背心一顶,剑尖刺破皮肉,顺着剑尖流下血来。假管夫人痛得娇叫—声道:“姓余的小子,你真干?”四围黑衣蒙面汉子起了一阵骚动,有几个向前跨了几步。余天平抡目—扫道:“想活就叫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假管夫人素袖一挥,顿时静了下来。余天平沉声道:“要余某放你不难,你得先把迷阁中的铁面韦陀金天铎放出来!”汪剑志说道:“兄弟”余天平正色道:“汪大哥,贱妇与金天铎两条命谁重?”汪剑志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假管夫人道;“真的?”余天平凛然道:“大丈夫,一言如白染皂!”一个字一个字像钉锤敲在铁板上一样。假管夫人这样狡诈无耻的女人,一时也被他的英风正气镇慑住。半晌,假管夫人扭头笑道:“三个换—个,你不觉得太便宜吗?”“兄弟!何必同这贱妇唠叨”汪剑志愤然道。“换不换?快说!”余天平望了汪剑志—眼,剑尖又轻轻向前一送。“换换换”假管夫人又痛得尖叫。顿了—下,恨声道:“今天我认栽就是!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下次你们休要再碰到我的手里。”余天平沉声道:“派一个人来!”假管夫人伸手一指,来了一个黑衣蒙面汉子。假管夫人道:“去迷阁领金天铎来。”黑衣蒙面汉子应了一声,转身要走。余天平道:“慢着!我汪大哥一齐去!”假管夫人道:“为什么?”余天平道:“把金大侠交给汪大哥!”陡地想起一事,又说道:“去迷阁以前去拿点食物。”说到食物,余天平不觉得怎么,汪剑志腹中却“咕噜”一响,原来二人已经一天一夜粒米未尽了。余天平追问假管夫人道:“怎么样?”假管夫人恨声道:“依你就是!”余天平望着汪剑志道:“金大侠如果已经被他们弄死了,你”说到“你字”伸了一个指头,汪剑志明白是要他放罗浮门的信号,只放一响,点了点头。“你先出堡去等我,如果金大侠还活着,你就带着他出堡去,再”余天平接着说。话音倏顿,伸出两个指头,意思是要汪剑志放两响信号。汪剑志自然会意,亢声道:“兄弟!你自己呢?你太小看愚兄了!”余天平道:“小弟一条命有她抵着,安如泰山,汪大哥!你还信不过我?”汪剑志没奈何地冷哼了一声。余天平大声道:“半个时辰以内,如果没有汪大哥的消息,休怪我自食前言。”假管夫人急道:“你叫他走了,哪里来的消息。”余天平道:“汪大哥如不与险,我自会知道,更不会冤屈你,只要你不弄手脚。”假管夫人又吩咐那黑衣蒙面汉子一阵。—会儿,黑衣蒙面汉子与汪剑志的身影,一先一后消失在夜色里。良久,良久,一钩残月升上了天空,余天平、假管夫人一群手下焦急地僵持着等候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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