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击打桌面,恨自己遇人不淑,让心爱之人惨遭玷污。
花满盈拿起桌上酒壶,给韩琰满上一杯,柔声说:“琰哥哥,生气伤身,不值得为这些事生气”
女人尾音带着哭意,让韩琰心里更是气恼不已。
他拿起酒杯猛地往嘴里灌,将空酒杯重重落回桌面之上,悲愤地看着花满盈,说:“小盈,是我对不起你我也对不起满武大哥对不起柱国大人让你受尽委屈了。”
花满盈再度投入他的怀抱之中,说:“没关系的。花家被扣上通敌叛国的帽子,琰哥哥你也无法为我们开脱,置身事外才是,明智之举——呜呜。”
她抽噎哭着,肩膀一耸一耸,身子骨柔软得不像话,韩琰深怕一用力,怀中软玉便碎了。
“小盈莫怕,我来了。我再也不会让你经受这些事了。以后,有我在。”
这样的话,萧裕安也说过,但韩琰说得铿锵有力,似乎更能让花满盈安心。
“那么,琰哥哥会常来看我吗?”花满盈说。
她抬头看着韩琰,秀眉皱起,眼眸微眨,继续说,“春满园很热闹客人们很多,我”
“琰哥哥,如今我已非完璧之身,进你韩府,成为你的妻子,断是不可能的了。我只希望,你能常来看我”
“你,会嫌弃我身子脏贱吗?”
韩府,书房。
“琰儿,你莫要再说这些胡话。要知道,我们韩家老老少少,全指望你。”韩老夫人苦口婆心地劝着。
老夫人拍了拍韩琰的肩头,让他感受到肩上的重量。
韩琰嘴唇翕动,嚅嗫说:“我”
“你的肩头上,可是韩家一百五十口的人命啊。”
“母亲,我”韩琰痛苦地闭上双目。
紧接着,老夫人的手抚上韩琰的面庞,说:“儿啊,你不能为了一己私欲——”
“不!”
韩琰猛然向后撤,喊:“母亲!我是活生生的人啊!我也有自己的想法啊!”
他捶打脑袋,继续说:“从小到大,您一直都操控着我,压迫着我,说是为了韩家上上下下”
“可我呢?我可是您的亲儿子啊!您就不能为我着想?当初与小盈的婚约,还是父亲生前定下的,父亲过世后,您就想退亲”
韩琰双目通红,哽咽着,说:“您告诉我,为什么?明明孩儿那么喜欢小盈,明明这婚事都是两家同意了的”
见他如此悲愤,韩老夫人也激动起来,身子剧烈起伏,说:“那花家女你娶不得!你就是娶不得!当年你父亲只不过是被她用小伎俩迷惑了,才不管不顾地定下婚约。”
“不!小盈才气不亚于男子,她的满腹经纶竟被您贬低为小伎俩小盈说的对,您就是掌控欲太强——”
“她说你就信,你可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亲骨肉。”韩老夫人揪紧心口,步伐都不稳,几遇倒地时,被韩琰搀扶住。
韩琰向外头喊:“来人!快来人!快去喊大夫!”
门外人一些进来照顾,一些奔走出府,登时韩府鸡飞狗跳。
大夫也算来的快,正当韩琰处理其他事务时,韩老夫人给身边的侍女使了眼色。
“请问老夫人这是?”
大夫指了指侍女递上来的银票,并没有收下。
“我的情况,往严重去说。顺便提点提点他。”
韩老夫人神情淡淡,躺在床上闭目。
大夫心领神会,将银票收进袖口,摸了摸胡须,回:“好说好说。”
处理完事务的韩琰急匆匆地走进屋内,问:“母亲情况还算是好?”
只见大夫故作沉重地摇摇头,令韩琰一阵心惊。
“大人,老夫人的情况不容乐观。这病啊,最忌讳心堵。凡事要多多顺着老夫人,这病才有转机。老夫人年事已高,能陪伴在大人身边的日子真是”
韩琰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等大夫走后,韩琰定定地看着假寐的老夫人,问:“母亲,您这是拿自己的身体来威胁我?”
“哪的话,我只不过是老了,体力不支,精力有限,想在最后的时光过得顺心些。再说了,我忙忙碌碌大半辈子,都是为了韩家,也是为了你。”
韩老夫人精明大半辈子,先前拿捏着自己的丈夫,而后想继续拿捏自己的儿子。
她不喜花满盈,是因为她知道花满盈并非任人宰割的普通闺阁女子,嫁入韩家势必会影响到她的地位。
瞧瞧,还没嫁进来,韩琰就已经迷得不着四六,连生养的母亲都不放在眼里了。
韩琰被韩老夫人用母爱、用大义压迫了数十年,性子早就变得软弱,畏手畏脚。
可韩琰在对花满盈的事上,从未屈服于韩老夫人。
“母亲,赎小盈出来娶她为妻一事,板上钉钉。既然母亲体力不支,那后院琐事交由管家处理,今后安心修养吧。”
韩琰头一回展现出如此坚毅的举动。
“你不孝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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