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沉的眼珠里酝酿着倨傲与阴谋。
殿下,我永远是您的狗。
宇文壑陷入了殿下充满权欲的眸子里,以及她那深沉但柔软的计谋。
事后,宇文壑与萧凭儿坐在宅邸前赏着夜景,今夜是月圆夜,月亮高挂,不见一丝云雾。
“殿下想好了吗?”
“嗯。”萧凭儿垂下眼,“燕王为人如何?”
“宇文壑数次暗访燕王。燕王对朝廷勤勤恳恳,为人也谨慎小心,”宇文壑攥紧萧凭儿的手腕,“只是最近与我联系的人从燕王变成了世子。”
“燕王世子?”萧凭儿年少时好像见过燕王世子,不过那段记忆十分模糊。
“世子谈吐得体,才智过人。依臣看燕王现已年老,主权都在王妃殿下与世子手中。现王府内已经建了地宫藏了数万兵器。”
萧凭儿歪了歪脑袋,想起在上官适书房里看见那些律令,私藏兵器是死罪。
第二日早朝。
吏部尚书沈钦从一列列大臣们中走出来,“臣有本要奏。”
“说。”
“臣恳请陛下惩治大将军,大将军此举简直不把律令放在眼里。虽然他夺回雍州凯旋归来,但在宫中殴打右宰相大人,是不是太过于无法无天了?”
“是,请陛下惩治大将军。”几个大臣纷纷走出来跪在吏部尚书身后。
沈遥关站出来在大殿中央跪下,“陛下请听臣一言。”
“大将军乃后周栋梁,虽大将军在宫中殴打右宰相,但宰相并无大碍。大将军一直对陛下忠心耿耿,从军已有十载,这点大人们都看在眼里,还请陛下宽恕大将军,下不为例。”
“副史是将律令与右宰相视若无睹吗?”吏部尚书往后看了一眼他的嫡子——沈遥关。
“臣不敢。”
“陛下,昨日下朝臣亲眼所见,不少大人也都看见了,臣当即去劝阻大将军但未果。陛下向来要求臣等视律令为……”
吏部尚书话还没说完,沈遥关又把话抢了过去:“陛下,大将军的忠心相信诸位大臣都看在眼里。先前陛下有意削藩与各将军之军权,大将军是头一位将兵权归于陛下的。”
站在左边的第一排的谢行简往后看着几位陷入激烈讨论的大臣,眸中升起暗色。今日大将军因为此事无法参与朝见,右宰相还在伤病中,这几个大臣才敢如此议论。
皇帝听着沈家父子俩激烈的辩论,突然感觉有点头晕。
“陛下!”皇帝身边的侍从突然大喊一声,“快,快请御医,陛下晕倒了!”
众人惊慌失措。
谢行简站到众位大臣前方沉声道:“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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