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起嘴角,声音阴沉的答了句:“我自不会伤她。”
她想起此次前来的目的:“你伤如何了?”
“既有力气砍人手,想来是好了罢。”她语带讽刺。
“我好得很。那帮下作东西想要我的命还远着呢。”关玉麟并没理会她那带刺的深意,托着下巴,意气风发的嗤笑一声。
“那……今晚有个地方,”尚棠突然来到关玉麟面前低声轻语,语调轻飘飘的,缓缓勾起一个如蜜糖融化般的笑容:“我想让你陪我去。”
“今晚?”关玉麟抬眼。
“怎么。”
“今晚不行。”
“阿姐手还没好,我得看着她。”
尚棠若有所思的看着利落的拒绝她的关玉麟。
“那好吧,我记得明天有庙会,正巧一起,明天我再来找你。”她不做多纠缠,摆摆手离开了。
关玉秀被赵爷带来的大夫看了诊,大夫看了这伤口也神色怪异,说是咬的太深了,但又说还不打紧,只是右手暂且少动,又帮她重新包扎了。
送走大夫后,关玉秀忽感疲惫,一头栽倒在软塌上,全身的躁动这才得以缓解。
她得想办法。想个办法让玉麟远离尚棠。
关玉秀狠掐着手心,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梦中是一片荒漠。梦中的玉麟浑身浴血,胳膊也没了一只,吃力的拖着长剑向远方走去,走过的路蜿蜒出一道血痕。
关玉秀站在他身后,无法出声,无法动弹。只能看着他渐行渐远。逐渐绝望。
突然玉麟回过头,望了她一眼。他睁大眼睛,对着关玉秀说着什么,向她跑来。
关玉秀欣喜若狂。
然而就在下一秒,玉麟的动作戛然而止。关玉秀正疑惑之际,看到他突然半跪倒下,身上插着无数的兵刃。
“阿姐。”他悲伤的看着关玉秀,头颅掉了下来。
关玉秀尖叫着醒了过来,把正给关玉秀拭泪的关玉麟吓了一跳。
看关玉秀幽绿色的眼死死盯着他,关玉麟手停在半空,脸上多少有些尴尬,毕竟之前还大吵了一架,他多少有些抹不开面子。
“咳,你醒了啊,别误会,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怎么样,看完这就走……唔!”
关玉秀用尽全身的气力,张开双手,两臂如藤蔓般将他死命缠住,她双目涣散,嘴唇不停的哆嗦:“玉麟,别死,别死……”
“我说,你不是又做了我死了的梦了吧。”
玉麟怔了下,无奈的拍着关玉秀的后背安抚,语调也不自觉软下来,失笑道:“哭成这样,到底是有多怕我死啊?”
他这么说着,缓和了语调。稍早时的怒气也一下跑的烟消云散了。
关玉秀却只是抓着他不放,不停发抖,瞪着眼张煌的说不出话。
“好好好,我不走。”
玉麟叹一口气,用哄孩子的语气拍拍她的背,把手臂一伸,也回搂紧关玉秀的腰,把下巴磕在她的肩上,难得柔声安抚着胞姐:“傻阿姐,只是梦而已。”
只是梦吗?一瞬迷惘的关玉秀猛的狠掐手心,不对。
那根本不是梦。
“求你了,别信她……”她抖着嘴唇,发出不成音节的语调。
“好了,好了……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呢,别怕哈。”
关玉麟无奈了,不停的像哄孩子般安抚着怀中少女,关玉秀也由歇斯底里的状态渐渐平静下来,在极度紧绷的神经感到安心无比的同时,又在他怀中陷入了半梦半醒的游离状态。
“真是个傻的。”
听到玉麟饱含复杂情绪的声音,关玉秀的意识沉入了舒适的黑暗,终于迎来了一场安稳的睡眠。
她又做了梦。
这次梦到的是儿时的场景。一群孩子总趁着玉麟去训练的功夫,偷偷捉弄她。
在边关外的守城,尊卑等级不像京中这么严苛,父母镇守边关,德高望重,不屑拿身份压人,从小就把子女扔进军队的训练场,在训练场一起训练的还有各个教头的孩子,练武之地向来以强为尊,大人之间尚能知道一些尊卑礼仪,小孩子却全然不管这些,管你是将军的女儿还是什么的,只要弱就会被欺负。
什么训练都完成不好的关玉秀自然是总同龄小孩奚落,父母对这情况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会特意为她出头,边关一向提倡以武为尊,他们那时只想把她锻炼的更强,亦或是单纯不想管她。
但关玉秀无论如何都不行,骑马,射箭,扎马步,样样不如人。所以训练场的孩子们总会想欺负她来找到优越感。彰显一下即使将军家的还不是不如我的优越感。
对这种事,她通常是接受,任他们拉扯嘲笑,也并不会反驳。毕竟这些孩子不敢欺负关玉秀太明目张胆,要是被大人看见了他们这样对关玉秀,他们还是会被狠揍的。
他们只是时不时的结伴出现奚落她,在扎马步时猛地绊她一跟头,跑步时朝她脸上撒把土就跑。这种情况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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