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头发:“过来,坐到我这边,你要去春日宴吧?我重新给你绑头发。”关玉麟一言不发的照做了,任由姐姐摆弄着自己的头发。“后面稍微编几根麻花辫绑进马尾如何?”“阿姐觉得那样好看吗?”“好看的。玉麟怎么样都很帅。”“那就那么弄吧。”关玉秀美滋滋的给弟弟绑好了头发,掰着他的头左右看了看,满意了。又看着异常沉默的弟弟,关切问:“玉麟,你今天话很少,怎么了?”同样翠色的眸子抬起,盯着姐姐那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关玉麟默了会儿,才开口:“阿姐,你是不是……”是不是为了摆脱姐弟关系才主动那么做的?亦或是为了嫌麻烦想自己主动来结束这种扭曲的关系呢?你是不是,其实根本不想那么做?你后悔了吗?你觉得恶心吗?是不是其实在和我接触时,很想吐?……今后,我们还是“姐弟”吗?你对我,到底——即使这千个百个在脑海中激荡了一整个失眠的晚上。关玉麟还是在问出口的那个瞬间就后悔了。他及时的吞咽了问题,又回归了沉默。他个性中别扭的缺陷表现了出来。他在害怕得到相违答案时,就会干脆的逃避问题。他不喜欢用语言表达。爱恨都是。即使表达出来,往往效果也事与愿违,更何况得到的结果,万一真的是不想要的怎么办?先这样吧。再等等吧。阿姐可能也还没想好。等到合适的时候……“没什么……阿姐,吃饭吧。”他蹲下,拽住玉秀的脚腕,指腹在脚踝间顿了顿,随后很快给姐姐穿好了鞋,拉着她到桌子边。桌上有不久前刚端来的简单饭菜。关玉秀瞥见窗沿外的一小束花和系在一块儿的纸条,就伸出手收了起来。而关玉麟专注于给她盛汤,并没有注意到。姐弟俩安静的吃了饭,罕见的谁都没讲话。“阿姐,你,好好休息。”饭后,关玉麟留下这么一句话,深深看了她一眼。“再见,玉麟。”关玉秀对他招手,一如既往露出安然的微笑。于是关玉麟也笑了笑,他挠挠脸,忽而有点羞涩的没敢看她:“阿姐,等我回来。”关玉秀点头,目送他离开了。关玉秀回到桌边,捏着手里的纸条,低头细看,上面歪歪扭扭写了四个字:你有危险。纸条旁边配上了一束小小的蓝色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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