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初云面色甚好,也舒心不少。
“是。”丹书将玉佩系在越初云腰间,换从前他对薛琮也不多待见,可一个侯府世子,一个东澹流民,那靳尘虽然生得也很好看,但论身份地位,学识武功,和薛琮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小君真好看,和世子真是天造地设。”丹书说这话其实也很心虚,果不其然,越初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好似在说……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一切打点妥当,越初云就跟着薛琮上了去往宣王府的马车,丹书随行。
丹书本以为薛侯府就足够气派,到了宣王府之后才发现有多雕栏玉砌,一砖一瓦都贵气逼人,宣王殿下地位尊贵无比,即便娶个侧君,也令大半个熠都的达官贵人都到场恭贺,不得不说,二公子耳聪目明,选夫婿可比大公子有眼光多了。
宣王器宇轩昂,气度不凡,着一袭朱红喜服,正与他人谈笑,见薛琮夫妻二人到场,特地过来致意。
“久闻内兄,今日才得相见,听初雪说内兄前段时间病了,如今可大好了?”
越初云也是第一次见到宣王,没想到如此谦和有礼,只是王爷客气喊他内兄,他却不能越礼,便福了福身子道,“初云无碍,多谢王爷关心。”
宣王拍了拍薛琮的肩膀,“薛小侯啊薛小侯,得妻如此,莫要再生事端了哦。”
薛琮未免尴尬,之前的事传得沸沸扬扬,怕是都被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连王爷这个连襟都记着敲打他,但他又能说什么,只是点头称是。
越初云说自己给弟弟准备了礼物,王爷便向身旁的人点了点头,很快便有人过来领着越初云和丹书去了婚房,只见越初雪端坐在屋内,似乎不怎么高兴,见到越初云也不起身。
越初云当然不会在意,毕竟这个弟弟骄纵惯了,从来也没把他当回事过,只是他注意到越初雪的一双手似被烫红了一片,赶紧问了一句。
越初雪冷“哼”一声,还是他贴身侍从赤雀开了口,“大公子别提了,今日二公子依礼给宣王君敬茶,那茶滚烫,分明做了手脚,王君还迟迟不接,二公子手一抖,便都烫自己身上了。”
宣王这次娶越初雪做侧君,排场的确大了些,宣王君会向越初雪这个侧君撒气也属等闲。
“真是贱人,还说我没有礼数,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倒要看看过了今日,他的日子能好过到哪里去。”
越初云摇了摇头,“今天是你大喜日子,怎么这样说话,阿雪,我有一份礼物送给你,你现在贵为宣王侧君,绫罗绸缎唾手可得,也未必在意,但是是我亲自做的,希望你喜欢,祝你和宣王殿下琴瑟和谐,相敬如宾。”
丹书把越初云做的那件锦衣呈上,红梅傲雪栩栩如生,怕是整个熠都也找不出比越初云手艺更好的人,越初雪这才有了点笑容。
“你手烫成这样,赤雀怎么也不去拿膏药处理一下?”
越初云到底是单纯,丹书却一下子看穿了,“小君你呐,当真是半点心思都没有,二公子这样不敷药,就是要王爷今天洞房花烛的时候注意到,知道二公子今日受了委屈呀。”
越初雪点了点头,“丹书到底是跟过我的,比兄长聪明多了。”
他看着越初云愣愣的样子,真叫是恨铁不成钢,“宣王君我早摸透了,不过仗着是皇室旁支的身份才嫁给王爷做妻,才貌不出众,手段也不高明,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倒是你,一个公子无垢,一个陆氏,都不是省油的灯,我且问你,待他们入了侯府,你要如何炮制他们?”
“我为什么要炮制他们?”越初云心想,他又不在乎薛琮,管薛琮娶多少个呢?
“那你就打算一直这样过日子?”
“嗯。”越初云不想再提,反倒去玩越初雪嫁衣上的穗子,“阿雪,你这件嫁衣可真好看,用了这么多金丝银线,绣工这么精致,肯定价值不菲。”
赤雀喜滋滋道,“大公子真有眼光,这件嫁衣是宣王殿下特地让尚艺局赶制的,皇宫内的出品呢。”
宣王对越初雪虽然上心,但有些规矩还是要守,故而这件嫁衣再华美,也只是朱红色,而不是正红色。
正红色的嫁衣,越初云倒是穿过一次,只是那一晚却独坐空房。
他很想再穿一次嫁衣,嫁给真真正正喜欢他的人,嫁给靳尘。
见越初云眉目含春,越初雪还以为他和薛琮有什么转机。他对越初云求而不得,却还是希望越初云能幸福,薛琮这种人越初云不嫁也嫁了,所以他这个弟弟一定要竭力去赢得宣王的欢心,这样越初云也不算是无依无靠,柔弱可欺。
越初云不便在婚房久留,很快便回到前厅,吉时一到,喜宴也正式开始,酒过三巡,新人便要洞房花烛,宾客们也都散去了。
席间越初云喝多了几杯,有些不胜酒力,在回侯府的马车上歪歪斜斜,最后倒在了薛琮身上,薛琮本有些无所适从,想着是不是推开比较好,丹书却顺水推舟,把越初云按在了薛琮怀里。
“世子,有些话理应不是我这个做下人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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