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有计划,先是派了一个尚和苑中之人有联系的人探口风,里应外合,而后便是挑个晚上,趁火打劫。
火自然也是他们放的,他们只为求财,并不想害命。知道年少力壮的男家仆大多都去了救火,这伙人便直入内苑,一部分人去看住其他女眷和坤泽,带头的那几个直接去抓了越初云和丹书。
越初云每月有例银,大多都交给丹书掌管,所以他们主要的目标便是这对主仆,很快便将二人挟持了,逼他们告知财宝所在。
丹书懂得权衡利弊,这些人身强体壮,他和越初云两个坤泽是万万抵抗不得,便乖乖告诉他们,银票都在他床头柜子里,钥匙在他枕头底下。
带头的吩咐人去拿,果真不假,可得了银票还不罢休,又问起珠宝玉饰,丹书也老实交代,在越初云房间的雕花木柜里,其他东西越初云不在意,可其中一块玉佩是他的陪嫁,是他故去的母亲留给他的,他万万不肯让这些歹人拿去。
金银财宝在手,其实一块玉佩也算不了什么,带头的人见丹书和越初云都好相与,本也不打算计较,倒是其中一个额头带疤的壮汉对丹书起了色心。
“小君,你要留着玉佩可以,不如把你这贴身侍从给我们哥几个玩玩。”
刀疤脸说着就要去摸丹书的脸,被丹书迎面啐了一口。
“去你的,得了钱财还不够,还敢对我动心思?”
“小贱货,你以为你是谁?”刀疤脸冷笑一声,抬手就给了丹书一耳光,“若不是你从中作梗,我们哥几个会被赶出去?”
他知道这些同伙胆小,便故意煽风点火。
“今日在这南苑打劫,咱们以后都别想回熠都了,既然要走,干嘛不做绝一点,倒要让这小贱货尝尝厉害,区区一个坤泽,竟然还敢跟我们几个要强?兄弟们别怂,咱们一个一个上。”
丹书被狠狠甩了一巴掌,捂着脸抽气呢,就瞧见这些人被这个刀疤脸一怂恿,都开始打量起他。
他确实生得好看,又和这些人有过过节,若真落入这些鼠辈之手,怕是要被吃得干干净净了。
其中一个贼眉鼠眼的矮个子咽了咽口水,“大哥,要快活不如让这主仆俩一起伺候,别看这小君病恹恹的,却是别有一番风味,真叫人馋。”
到底还是带头的脑子清醒,瞪了那人一眼,“你疯了,到底是薛小侯爷的妻子,玩个下人就算了,玩他,你有几条命?”
矮个子即刻怂了,连连点头称是。
“把东西收好,然后将这小贱货带到后门偏僻的地方再快活,别耽误时间。”
说罢,该抱箱子的抱箱子,该拽丹书的拽丹书,他们的计划的确很好,哪怕东窗事发,侯府横竖也只是丢了些钱财和一个下人,为了保全面子,自然会息事宁人。至于丹书,这带头的也想好了,先奸后杀,找个地方埋得干干净净。
越初云着急道,“玉佩我不要了,你们别带走丹书。”
“小君……”丹书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却没成想越初云会愿意救他,不免红了眼睛。
“妈的,哪来那么多罗里吧嗦的。”那刀疤脸决意今日要奸淫捋掠一样不落,才不在乎一块破玉佩,直接摔在地上,碎成了两半。“再啰嗦连你一块带走。”
越初云死过一次,再不是胆小的人,便紧抓住丹书的手臂,死活不松手。
带头的见状也烦了,多留在这南苑一时便多一时的风险,说罢就准备把越初云打晕,可他刚抬手,竟然从外闯进来一个人。
“你们别动他。”
来的人不是别人,是靳尘,他原本也被差遣去救火,却放心不下越初云,便趁着无人注意去了内院,他对丹书的屋子最熟悉不过,却没想到来晚一步,亲眼看着这些歹人进了房间。
他从小在逃难路上摸爬滚打,心思缜密,便等他们都进去了趴在窗边偷听,又掏出随身带着的一把防身的小刀,伺机而动。
他听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的皎皎根本不是什么下人,而是这里的小君,一时之间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可一见这些人不怀好意,想对越初云动手,他顾不了那么多,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了进来。
“这是谁?”见到靳尘,带头的也愣了一愣,他们这些人走得早,根本没见过靳尘。
“阿尘!”越初云看到靳尘,也有点惊讶,可眼下形势凶险,丹书已经被他们盯上,他可是不能再搭上一个靳尘了。“你来做什么!”
靳尘看了越初云一眼,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多说,对着那些人说,“有我在,你们休想动他们两个。”
“呸,你算什么东西,给我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带头的怕被乱了计划,也发了狠,几个人一起朝靳尘围了上去。
靳尘从小没少挨打,当然也有自保的办法,他知道自己打不过这么多人,但是能拖得一时是一时,来之前就有人出去求救了,只要他坚持住,肯定会有救兵来的。
靳尘朝这些人比划着自己的小刀,可人家手里也有武器,他双拳难敌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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