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景,这是忌讳,”离弘笑眯眯地望着他,“若父皇早早表露出对你的喜爱,你恐怕根本活不到现在。”“阿景,其实父皇很欣慰,欣慰你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欣慰你能站在这里。”“你没有让父皇失望。江山交给你,父皇放心。”离景攥起拳头,轻声说:“我不理解。从我出生开始,到现在二十多年,你对我向来都是视而不见。”“别的弟弟们会写一篇字,你就会夸奖。”“而我哪怕能背写一整本书下来,你都没有夸过我一句。”“如果让我与你的父子之情淡如水,就是你所谓的用心良苦的话,那我宁愿不要!”闻言,离弘的目光中带上了几分坦然,“你要或不要,都不重要。我不是在请求你原谅,也不是在请求你们所有人的原谅。”“因为我,什么都没有做错。”离弘似乎压根不在意众人的目光,只是缓缓地笑,再缓缓地吐字,“我没有错,我做的一切都没有错。”见状,宴书澈只能叹了口气,“动手吧。”西藩暗卫动作很快。在宴书澈的话音将落的时候,他们就飞快地完成了宴书澈的吩咐。——离弘的手筋脚筋全部都被瞬间挑断。可离弘愣是咬着嘴唇,一句痛呼都没有发出来。米粒大小的汗珠从他额上滑落,滴滴没入衣领。而他只是面色惨白的看着宴书澈,对他笑着说:“还有什么招式?都使出来吧”宴书澈忽地向一旁走了一步,转而回身望向身后,“阿渊!”——门口走进来了身覆寒霜的云逐渊和郁飞。在他们身后,跟着舒贵太妃和离仟。看到几人,离弘笑意更深,“看来,我的御林军也不攻自破了啊”舒贵太妃先和离仟郁飞一起走到了连映荷身边,四人沉默不语。云逐渊则是大步上前,在离弘直勾勾的目光中,伸手附上了他的脖颈。离弘完全没有被云逐渊周身萦绕的彻骨杀意吓到,还是那副表情,“云逐渊,我早该杀了你,你就是个不该诞生的野种!”云逐渊募地扼住了他的喉咙,表情阴森,“离弘!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离弘闷闷地笑了,“我说过,我没错!我不需要悔改!”云逐渊使了几分力气,离弘被掐的开始咳嗽了起来。可他没有挣扎,只是用那种仿佛在看蝼蚁的表情看云逐渊。这副样子,成功让本就不冷静的云逐渊更加愤怒。他红着眼睛,眸中渗着无尽阴狠和森寒,“离弘!”眼见离弘快被云逐渊掐死,宴书澈急忙跑上前,拽了拽云逐渊的衣袖,“阿渊”云逐渊倏地一扭头,冰冷的目光将宴书澈都吓了一跳。他咽了咽口水,小声地再次喊了一遍,“阿渊”
看清来人,云逐渊松了手,收敛了周身的气息。“咳咳咳咳咳”离弘控制不住地开始疯狂咳嗽了起来。直咳的自己浑身发抖。云逐渊一只手牵住宴书澈的手,一只手按在离弘胸前。源源不断的内力顺着灌了进去。生死符慢慢游走进了穴道。离弘阖上眼,嘴边噙着笑意,“原来是想折磨我,真难得,你这野种竟然不杀我。”云逐渊表情一冷,差点儿又忍不住一掌拍死离弘。还好某娇气包在小心翼翼捏他的手指。一下一下,软软痒痒的。云逐渊这才强忍着杀意,将内力打入了离弘体内。 他是个好哥哥宴书澈在一旁盯着看,见云逐渊收回手,立刻问道:“结束了?”云逐渊点头,“嗯。”“以后,你就与生死符为伴吧,”宴书澈沉着声音说,“我不会让你这么痛快的死,离弘,自己做的孽,就自己受着。”离弘闭上眼,长长地深呼吸,忽地又露出笑容,“你不杀我,你会后悔。”宴书澈:“给了你痛快,我才会后悔。”离弘猛地睁开眼,望向离景,高声喊了一句,“阿景!你切莫忘记!江山是你的!他云逐渊不配!永远都不配!”离景怔住,“什么意思”宴书澈心头大惊!可他根本没来得及制住离弘的话!离弘飞快地接了一句,“云逐渊根本就不是太监!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来夺过你的江山!!”“噗!!”云逐渊实在没忍住,一掌狠狠打在了离弘胸前。离弘喷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跌坐在椅子上。还在用那种眼神看着云逐渊,“你杀了当朝太上皇云逐渊你将会被天下人唾弃永世不得翻身”“你!!!”云逐渊气得揪起他衣领。宴书澈心急地看了一眼离景,又心急地掰开云逐渊的手。“阿渊!我们不是说好要折磨他一辈子的吗!你怎么就这么杀了他!”云逐渊恶狠狠地瞪着离弘,“你早就该杀了我!离弘,你可有想过终有一日会死在我手中!?”离弘强撑着精神,勾起唇角,气若游丝地说:“我没错我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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