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后,宴书澈蹙了蹙眉,“江府的家宴”林序秋沉着声音,“罢了。哥哥之前就说过,想待事情结束之后,与我们在江府吃顿饭,去便是了。”宴书澈低下头,将话憋了回去。他总觉得这次家宴不对劲。就算是吃饭,也没必要这么着急。离景这才刚刚登基。离弘还没有死,事情也没有彻底结束。沉默很久的云逐渊忽然说:“陛下,臣也和阿宴告退了。明日去江府,臣还需要回府准备份礼物。”离景颇为意外地挑了下眉,“真难得。你还知道不能空手去。”云逐渊:“臣自然比陛下想的多。”离景:“”迟早!他要打这个弟弟一顿!待宴书澈两人也离开,林序秋歪头看向离景,“你说你,成天与逐渊置气做什么?好歹是一国之君。”“阿序难不成是觉得我心胸狭窄吗?”离景委屈不已。林序秋一哽。心胸狭窄倒是没觉得。记仇倒是挺明显。不过这两者似乎可以混为一谈?但看到离景委屈的模样,林序秋又不忍心直说,只能委婉地提示道:“阿景,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待所有事情尘埃落定前,你不必如此心急。”离景:“你嫌弃我。”林序秋:“我不是那个意思。”离景:“阿序,我不开心了。”“那你想怎么样?”离景倏地起身,直勾勾地盯着他,“这样吧,我将你抱回凤仪宫如何?”林序秋咬牙切齿,“你是想让所有人都觉得你被美色所迷吗?”离景气恼地再次坐了下来,“我堂堂皇帝,连跟自己的夫人卿卿我我都不可以吗?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做个闲散王爷来的舒心。至少我在王府中想抱着夫人来回走,没人敢置喙一句。”林序秋瞪大眼睛,“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胡思乱想”谁知,离景又开始唠叨上了。“我真的很不开心。你是我堂堂正正娶回来的皇后,我为什么连抱你回宫都不行?我知道我是皇帝,但我也是你夫君啊?阿序你说是不是”林序秋烦躁地闭上眼。这人一唠叨起来,真的要命!离景还在碎碎念,“阿序你怎么不说话?你为什么不理我,你是不是嫌我烦了?”林序秋忍无可忍,“抱抱抱!”离景立刻窜到凤辇旁,将林序秋身上的缎被盖好,就将人抱了下来。林序秋靠在他颈边,任由他欢欢喜喜地迈步往凤仪宫的方向走。许久,林序秋开了口,“阿景,其实你可以说实话的。”离景笑了笑,“怕我说实话你会嫌我腻歪。”
林序秋:“怎么会”“我啊,就是觉得凤辇不够柔软,不想让你被颠簸着。”离景语调微沉,话中的笑意却很明显。“我好不容易才将你娶回来,我不对你好,对谁好?我不宠着你,宠着谁?”林序秋偷偷红了脸,“可你是皇帝,没必要事事亲力亲为”“正因为我是皇帝,才不能让你觉得患得患失。”林序秋抿了抿唇,“明日宫中一定会出流言了”离景淡淡道:“当今陛下和皇后恩恩爱爱,琴瑟和鸣,是佳话,不是蜚语流言。”林序秋叹了口气,没再说话。罢了。离景喜欢,就由着他去。他也不是不愿意和离景恩爱,只是会害羞而已云府之内。云逐渊去了小厨房,说是给宴书澈准备晚饭。宴书澈将萧惟偷偷唤到了房中,与他小声探讨了一会儿。听到宴书澈吩咐的话,萧惟轻声说:“少主,当真要如此?”宴书澈狠狠点了下头,“事到如今,我必须要想办法试探一下顾淮之。”萧惟:“属下明白了。”宴书澈沉默着看着萧惟离开的方向,久久回不过神来。他刚刚告诉萧惟。无双坊中的秘药那般多,一定会有某种能让人服下之后,就变得昏昏沉沉,问什么答什么的药。他要萧惟和花愁寻到这种药。且必须找到对应的解药。他目光沉沉地叹了口气。希望顾淮之希望事情不是他猜测的那般 要下雪了第二日。江府。巳时。顾淮之自顾自地蹲在柴房的一角,拿着一柄短锹在挖着。江上青走到他身后,好奇地问:“淮之,你在做什么?”“你忘记了?”顾淮之微微一笑,“你将我带回江府的时候,我在这里埋了两坛酒,准备待你我能光明正大成婚的时候拿出来喝的。”江上青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可是我们还未成婚啊”“所谓的成婚,不过是一个仪式。现在我的身份能摆到明面上来了,序秋和陛下也稳定,不就是最合适的时候吗?”顾淮之将两坛酒从土里挖了出来,抱到一旁,掸了掸灰。对于他的话,江上青倒是没什么能反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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