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将离弘对无双坊坊主下杀手的消息,通过无双坊的人,彻底在百姓中传了开来。百姓们的反应,有的义愤填膺,有的不当回事,有的还在为离弘说话,说他才不会做出这种事。一时间,朝野内外阵阵风言风语。直传的乱七八糟。御书房内。离弘拧着眉,坐在龙椅上。他的面前,站着刚刚苏醒的江上青。江上青本就是重伤将愈,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息,就被离弘唤进了宫。此时他的脸色还十分苍白。“陛下,臣以为,肃清流言,刻不容缓。”离弘脸色阴沉的宛如锅底,“话虽如此,可百姓之间的流言又该如何肃清?江上青,你可是有了什么好办法?”江上青弯腰行了个礼,“臣正在想。但臣觉得,这场流言,摆明了是针对陛下您而来的。”离弘:“朕知道是谁做的。”江上青眸色闪了闪,“是谁?”离弘忽然目光冰冷地看了他一眼。江上青垂下头,“臣多言了。”离弘向后靠了靠,冷声道:“江上青,朕留你一命,你应该知道该如何报答朕。”江上青:“但凭陛下吩咐。”离弘沉默了一会儿,“你先下去吧,若需要动手,朕会再唤你。”江上青没有动,而是语调淡漠地说道:“陛下,此事刻不容缓啊”离弘皱起眉。“半月后就是您的万寿节了,若流言不清除,恐怕到时不得安生啊”江上青双膝下跪,在离弘面前恭敬地磕了个头,“只要陛下一声令下,臣便即刻带着御林军,灭掉西厂,再杀了云逐渊和宴书澈。”离弘心念一动,“江上青,你很有把握?”江上青的头俯的更低,“蒙陛下大恩,无以为报,臣自当竭尽全力,若做不到,便提头来见!”离弘眼神凌厉地扫在江上青身上。最终还是移开了目光,叹了口气,“那便去做吧。”“是。”江上青抬起头,“陛下,但臣没有信物在手,无法带领太多御林军,陛下可有其他方式?”离弘沉思了一会儿,“你去郁府,寻到郁飞,他手下有人,朕再写上一封密信便是。”“是。”江上青微不可察地勾了下唇。离弘摆手唤来了一个太监,“拿纸笔。”太监:“是。”看着离弘亲手写下密信,江上青眸间的笑意越来越深。终于“去吧。”离弘将密信递向江上青,“尽快办成。”江上青:“是。”顾府。江上青并没有第一时间去郁府。而是先回了家。见到他回来,顾淮之快步上前,“怎么样了?”
江上青笑着看他,“淮之,一切都在掌握,陛下亲手写下了要除掉云逐渊和宴书澈的密信。”顾淮之一怔,“当真?”“嗯”江上青牵过他的手,带着他一路往房内走,边走边说。“云逐渊和宴书澈这次决定正面对抗,陛下自然会应战。”顾淮之有些担忧,“那序秋会不会被牵连?”江上青陡然沉下了脸,“淮之,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会不会被牵连?”顾淮之笑着捧起他的脸,踮脚在他额上吻了一口。“因为你不会。”“就算你真的会,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两人坐到书案前,江上青就靠在他肩上。“你刚苏醒,本该好好休息,可现在,你不能懈怠了。”顾淮之的语气中带上了些许心疼,“上青,难为你了。”“没关系,”江上青慢慢闭上眼睛,“你想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顾淮之笑了笑,没再说话。江上青确实需要先休息一会儿。就算带兵攻入西厂,也不必急在这一时。只是若江上青真的去办了——那么很多事情,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这件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今日,是十月十七。大风。暴雨。宴书澈站在廊檐下,出神地盯着乌蒙蒙的天空。距离他重生那日,到现在。已经过去十个月了。这大半年,发生了很多事。他终于走到了和离弘撕破脸的这一步。无双坊的人,已经将他要追查当年西藩皇后和少主死亡真相的消息传了出去。离弘现在定是心烦意乱,坐立难安。十月三十,是离弘的万寿节。若这十三天之内,他们不能将这件事做个了断。那万寿节之后,恐怕离弘还会卷土重来。到时,事情将会发展到什么地步。他不敢想。哒哒云逐渊和余风,从门外走了进来。见到宴书澈站在那里,云逐渊走到一旁,摘下身上的蓑衣和蓑帽。“阿宴,全部准备好了。”闻言,宴书澈点了点头。余风在一旁老老实实地整理蓑衣。“萧惟和花愁也在无双坊,等候我们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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