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都不犹豫。见离景知道主动下台阶,林序秋也松了口气,缓下声音,“好”没办法。他实在不知道怎么混过这茬。古话说,只要你也生气,且先发火,对方就没有办法。看来很管用。于是,理所当然的,离景再没有追究林序秋没有唤他夫君这件事。反而一路上都在拼了命往林序秋身旁凑。被推开就再厚着脸皮蹭回去。林序秋被他抱着亲了好几次。好不容推开,就又被抱回去。偏偏离景的力气又很大。林序秋完全挣扎不动。若不是宫门口到了,离景还能继续粘着他亲。林序秋红着脸,顶着微微泛肿的唇,跟着离景上了肩舆。一进宫,离景就恢复了在定王府那副酒醉的模样。——装的很真。一直到东宫,离景都拽着林序秋的胳膊,死活不肯撒开。另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胡茵又一次等在了东宫。见到两人回来,胡茵快步上前行礼,“臣妾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你这时来东宫,有什么事吗?”林序秋咬着牙,瞪了离景一眼。离景头都没抬,手却在林序秋腰上捏了好几下。边捏边低低地笑。胡茵:“臣妾见近日来,太子殿下时常酒醉,便亲手为殿下做了醒酒汤,特意送来。”林序秋强忍着腰上传来的痒意,硬邦邦地说:“那你放下醒酒汤吧”胡茵:“是。”吩咐贴身侍女将食盒中的醒酒汤拿过来,摆在桌案上后,胡茵就弓着身子后退了一步。“那臣妾先下去了。”林序秋故作镇定,“好。”胡茵一走,离景就抬起了头。扁着嘴说了一句,“这女人好烦,天天打搅我们。”林序秋闪开身子,白了他一眼。“你再动手动脚,信不信我把你的手砍了?”离景一只手就将人捞了回来,坏笑着说:“手可以砍腿不砍就行”林序秋微微一愣,回过味来之后,立刻狠狠瞪了离景一眼。“你还真是没个正行!”“有正行还是你夫君吗?”离景凑到他耳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侧。“你不就喜欢我不正经吗?若是哪天我正经了,你还喜欢吗?”林序秋红了耳朵,不自在地挣扎了一下,“谁喜欢你了自作多情”“林序秋喜欢我~特别喜欢~”离景脸皮厚的不行。林序秋越是害羞,他越是要说。“我的阿序其实可喜欢我了,是不是?”
林序秋简直被他的厚颜无耻惊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终只能推搡了他几下,“滚回你的房间睡觉去!”“啊呀头好晕啊呀喝多了”离景靠在他身上耍无赖,“一步都走不动了劳烦太子妃送我回房间了~”这家伙本就人高马大,林序秋差点儿站不住身子。“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你明明就没喝醉!”“醉了醉了宫内上下都知道我醉了”离景干脆眼睛一闭,装作睡着的模样。林序秋:“阿景,冰蛇心我哥哥已经吃下去了,我也要准备吃了。”离景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吃了会有什么副作用吗?”“会睡很久,最少八个时辰。”“这么久啊”离景不满地说,“那我想你了怎么办”“那就不关我事儿了。”趁此机会,林序秋一个闪身,从他怀中闪了出去。“太子殿下请便,臣要回宫睡觉了。”边说,林序秋边往后殿迈步。离景急忙迈开步子,“阿序你等等我呀!阿序”林序秋头也没回,只在心里笑了。这家伙压根就没变。——他还是当初那个表面吊儿郎当实则心思深沉的离景。他完全不需要担心这个家伙。还不如担心担心他自己。八个时辰说长倒也不长,不过现在服药,也要到明日夜色降临才会醒。希望这段时间,不会发生什么事。 压抑灰暗的天空像一张无形的网。压抑的氛围将人包裹的严严实实。无法挣脱。空气闷热,一丝风也没有。宴书澈跪在灵堂前,足足跪了三天。无论旁人怎么劝,他都不肯动,也不肯说话。云逐渊一直在他旁边陪着他一起跪。但他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他知道宴书澈现在走不出来。多说无益。这几日以来,宴书澈都像个行尸走肉一般。眼泪似乎都流干了。整个人破败的不像样子。好像在他身上的那股少年气一瞬间荡然无存。只剩下一股令人窒息的悲戚。云逐渊深吸一口气,埋着头,小声唤他。“阿宴,去吃些东西吧”宴书澈没有应声,只在云逐渊的搀扶下支起身子。他的膝盖因为长久的下跪,现在连站起来都费劲,何况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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