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书澈噎住。离景现在应该很恨江上青。虽然他没落下什么后遗症,但江上青动了手,就是动了手。若不是林序秋医术高超,恐怕离景都不能生龙活虎地坐在这里。但是一想到顾淮之,宴书澈心里还是堵得慌。——尤其看到在一旁装作不在意,实则竖着耳朵听的林序秋。林序秋偷偷抬眼,结果离景正看着他。四目相对,两人同时尴尬地移开了视线。离景轻咳一声,“阿序,你想救顾淮之,是不是?”林序秋也清了清嗓,承认的很痛快。“想救,但不只想救哥哥,还想救江上青。”离景咬着牙,“江上青刚刚打了你夫君一闷棍!”林序秋一板一眼地说:“阿景,我想让哥哥活下去。可如果江上青死了,很难保证他还有活下去的动力。”离景:“可是江上青刚刚打了你夫君一闷棍!”林序秋:“江上青可以死,但不能这么快死,毕竟现在的情况不适合”离景:“江上青!前几天!打了你夫君一闷棍!!”林序秋“”他这才扭头望向离景,有些不自然地说:“啊原来你说的是你自己”离景“”他气得闭上眼狠狠吸了一口气。“抱歉,没听过这个称呼,有点儿不习惯。”离景恨恨地别过脸,不理林序秋。“阿景,就当为大局考虑,我们现在不能让江上青死。”林序秋镇定自若,“那可是中书令,离国举足轻重的中书令。”离景不说话。宴书澈看了几眼,接过话,“太子殿下,你应该很清楚,陛下不会杀江上青。”离景这才肯开口,“我知道。”“与其让离弘在需要江上青的时候想起他,再让他做什么事将功折罪,不如我们来卖这个人情给他。”云逐渊低声道,“离景,你若一门心思想让江上青死,那你就会立刻惹恼离弘。”离景蔫了下去,扁起嘴嘟囔。“可他前几天打了我一闷棍”“噗”林序秋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宴书澈和云逐渊也齐声笑了起来。云逐渊扫了他一眼,“幼稚。”离景冷哼了一声,“你才幼稚。”“你本来就幼稚,还不准人说了?”“说得好像你不幼稚一样!”“我至少能为了大局着想,不像你,又幼稚又蠢。”“云逐渊!我迟早打你一顿!!”
宴书澈和林序秋“” 将功折罪这两兄弟一碰到,说不了几句话就吵起来。宴书澈和林序秋都快习惯了。每次他们两个都说对方幼稚,实际上,半斤八两。宴书澈招呼着林序秋,“来,我们喝点儿水。”林序秋坐到宴书澈身边,一起望向对面还在吵的某两人。云逐渊:“好声好气跟你说,你还不乐意,长这么大没见过你这么幼稚的人。”离景不甘示弱,“我还没见过你这么不会说话的人呢?”“幼稚。”“毒舌!”“哈哈哈哈”宴书澈笑出了声。两人齐齐顿住。离景白了云逐渊一眼,“宴少主,你们想卖江上青一个人情,可有想好该如何将他救出来?”宴书澈收住笑意,“阿渊也说了,可以将功折罪。”“有什么大功能让他们两人都出来呢”离景默默嘟囔。林序秋忽然开了口,“若我哥哥有能救我的良药,应该能让他顾家的罪过抵消掉。”宴书澈看了他一眼,缓缓道:“前提是,序秋你得抓紧成为太子妃。”说到这个,离景急吼吼地接过话,“那有什么办法能让阿序尽快嫁给我吗!”云逐渊:“急色。”离景“”他气恼不已,“如果阿序的身份不够高,那是不是能让顾淮之救了皇后娘娘,这样至少能让顾淮之先安稳下来。”“不必,”宴书澈笑了笑,“摆在我们面前的,不就有个合适的人选吗?”离景略一思索,“你说的是成贵妃?”“嗯。”成贵妃难产,到现在还没有生下来。真到了保大保小那一步,离弘的选择,一定是保大。若顾淮之能将成贵妃母子都保下来,也是个很大的功劳了。“可哥哥是男子,怎好去给成贵妃接生?”听到林序秋的话,宴书澈绽开笑容,“不需要他亲自去,甚至不需要他离开天牢。”“序秋,你医术高超,能让女人安稳生子的方法,你可知道?”林序秋尴尬地挪开眼神,“略略知一二”“你开张方子,要确保能成功。”宴书澈望向离景,“之后,太子殿下你亲自去成贵妃那边,将这张方子给陛下,告诉他,是顾淮之做的。”“我和逐渊去天牢,和顾淮之通个气。”离景迟疑地看了他一眼,“陛下会这么轻易信吗?”“他现在焦头烂额,死马当活马医也是有可能的。”宴书澈又扭头问云逐渊,“阿渊,你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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