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坐吧,”连映荷先开了口。舒贵妃:“是~”而后,她便带着那些嫔妃挨个坐了下来。之后,陆陆续续,所有人都来齐了。但叶乾还要负责在殿外守卫,所以并未入殿。最后到场的,是天驰使臣。看到那个天驰使臣,饶是宴书澈都愣住了。他以为这个使臣,会是一个中年男人。可万万没想到!这个使臣!竟然是位女子!!那女子身着一袭天驰特色服装,略有些修身,倒是衬得她身姿曼妙。只是举手投足间,不似寻常女子娇柔妩媚。而是带着一股将士才有的气势。那使臣大步进殿,在殿中停住脚步,“拜见陛下,臣是此次商讨互市的天驰使臣,名叫桑寄。”话音将落,殿内就响起了阵阵窃窃私语。不少大臣聚在一起,对这个叫桑寄的女子指指点点。说的话无非是什么。天驰竟然派女子入京,太看不起离国了之类的话。听到这些,宴书澈皱了皱眉。真是烦。女子又如何?这根深蒂固的思想当真为人所不齿。离弘只是有一瞬间的僵硬,便换上了一副如沐春风的笑意。“天驰当真是与众不同,竟会派女子入离国”他忽然转头望向舒贵妃,“舒贵妃啊这可是天驰的特色?”舒贵妃浑身一抖,慌张地跪在地上,头垂的极低,“臣妾并不知臣妾”桑寄只是站在原地没动,也没说话。离弘又收回目光,“舒贵妃为何这般惶恐?朕并无他意啊?”“起来吧,”连映荷接过话,“莫失了身份。”舒贵妃这才敢在婢女的搀扶下起身。眼神一直躲闪着,连看都不敢看离弘。桑寄却在这时开了口,“天驰国君听闻,贵妃娘娘在离国过得很好,臣今日一见,果不其然。”这话一说出来,殿中的窃窃私语全部戛然而止。所有大臣都瞠目结舌地看着桑寄。宴书澈也是一愣。随即,他又笑开。这个天驰使臣桑寄,有点儿意思。莫说这话中有话,单是这不卑不亢的态度,就很难得。离弘的表情也出现了瞬间的定格。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笑容,“天驰国君的嫡女,在离国贵为贵妃,仅一人之下而已自然是无上荣耀了。”桑寄一怔,垂头,“陛下所言甚是。”“使臣入座吧。”
“是。”宴书澈的眼神一直看着桑寄。他是真的很好奇,为什么天驰会派女子入京。天驰国君应当很清楚,离弘一定会因为这件事心有芥蒂。云逐渊忽然在一旁说:“好看吗?”宴书澈呆呆地点了下头,“还行。”云逐渊“”他倏地将手抽回来,满脸都是气恼,“等宴席结束我就去把她杀了,再把尸体挂在你房门口,让你看个三天三夜!”宴书澈歪头看他,也起了个坏心眼儿,“真的?那我的房门口可不一定挂得住那么多人啊?”云逐渊气得不轻,“那就全杀了!摆在你院子里,让你每天出门都看!挨个看!”宴书澈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糟糕。他觉得云逐渊吃醋也好可爱啊 该!待那个叫桑寄的天驰使臣落座,宴会便正式开始了。离弘倒是没先说什么,反而是离景起身行礼,“桑姑娘远道而来,小小接风洗尘宴,望姑娘喜欢。”桑寄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王爷说笑了,臣受宠若惊。”见状,宴书澈也急忙揪了云逐渊一下,“到你了到你了!”云逐渊阴着脸,慢悠悠起身。殿内的目光瞬间全部集中了云逐渊身上。宴书澈也有些紧张地等着云逐渊开口。没想到云逐渊顿了好一会儿,说了一个字,“嗯。”所有人“”宴书澈“”他目瞪口呆地望向离景。离景也目瞪口呆地回望着他。反倒是桑寄惊讶了一瞬,脸上的表情十分耐人寻味。见殿中气氛太过诡异,宴书澈立刻站起来,说:“桑姑娘莫怪。云督主向来沉默寡言。此次云督主与王爷共同cao办接风宴,可谓是尽心尽力。”桑寄淡然的目光放到了宴书澈身上,“西藩少主宴书澈,聪慧机灵,饶是天驰也略有耳闻。”宴书澈微微一蹙眉。桑寄却继续说了下去,“不过宴少主的嚣张跋扈,天驰更是听说过。”殿中再次响起了阵阵窃窃私语。就连离景身边的侍卫都小声说了一句,“王爷,这个天驰使臣很是狂妄!”离景笑而不语。这个桑寄确实很狂。就冲她一个女子敢从天驰一路到离国,还在大殿上出言果断,就能看出来。这个桑寄,绝非普通女子。天驰国君派她入京,绝对不是 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简单。不过离景可不想琢磨那么多。这件事对陛下造成的影响,比他要大得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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