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喜欢夫人这个身份,”宴书澈不自然地道,“我只是有点儿有点儿害羞以后就好了!”闻言,云逐渊的神色瞬间松了下来。“真的?”“嗯!”宴书澈笑盈盈地往他怀中靠了靠,“阿渊,我说过,你不必胡思乱想。”“我会给你足够的安全感的。”云逐渊目光沉沉。眸中缱绻着爱意。“那你刚刚在想什么?”“我在想,我们的机会来了。”宴书澈牵着他,一路往小厨房的方向走,边走边说。“这次天驰派使臣前来商讨互市,是一件大事。”“若无太子,离弘派哪位皇子去都无可厚非。可离国现在有太子。”云逐渊默默道:“ 你的意思是说”“若离弘真的派离仟接见,第一个不满的 ,一定是离湛。”两人一路走到小厨房。几个厨子站在一旁,恭敬向两人行礼。“督主,夫人。”宴书澈红着脸,“你们先下去吧。”“是。”云逐渊看了他一眼,眸中溢上了笑意。宴书澈靠在窗沿边,看着云逐渊去一旁拿牛奶和米酒。“这是一个很好的挑拨离间机会,”宴书澈慢悠悠地说,“太子和舒贵妃的三皇子相斗,你说谁会渔翁得利?”云逐渊将那坛牛奶放在灶台上,沉声道:“离景。”“没错!”宴书澈走上前,帮他捋了捋衣袖,“风声既然已经传出来了,那么我就要将流言搅得再更大一些。”云逐渊沉默着摆弄碗中的米酒。英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偏偏这副样子,让宴书澈觉得很可爱。堂堂西厂督主,为他下厨做糖蒸酥酪。真的好可爱。“你打算让谁去做这件事?”闻言,宴书澈思索了几秒,“这次,你我先不要牵扯进去。”“一来,你我现在需要低调,毕竟你刚灭了东厂。”“二来,我们的合作伙伴也该出点儿力,否则要他们有什么用?”云逐渊半是好笑半是无奈地说:“你打算让离景去做。”宴书澈嗯了一声,“将离弘要派三皇子接见天驰使臣这个流言传出去,要传得绘声绘色,这件事非叶乾莫属。”“离湛那边,就需要离景再来添一把火了。”宴书澈将一根木柴扔进灶台中,“就像这样,让火烧的再旺一些。”“那我们只需要在一旁看着,置身事外。”云逐渊也和宴书澈一样,扔了根木柴进去。“阿渊最聪明了,”宴书澈甜甜一笑。
云逐渊忍不住在他唇上落下一吻,“你才是最能作的,小娇气包。”“就作就作,”宴书澈心情好,笑容也愈发明媚,“不作就不是我了。”“你啊”云逐渊侧过身自,认真地为他做糖蒸酥酪。宴书澈就在一旁歪着头笑。只要离湛和离仟的矛盾建立起来,那么离景就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若此事发展顺利,说不定他们可以将太子离湛和三皇子同时拉下马。到时,可就只有离景能接任太子之位了 强词夺理宴书澈的想法和消息,很快就递到了宣王府。彼时,离景正像个狗腿子似的,端着碗热汤,小心翼翼地吹着勺中的热汤。“来,啊——”林序秋强忍崩溃,“我自己能喝。”离景飞快摇头,“你人在宣王府,自然要我来照顾了,若是怠慢了你,逐渊那边一定找我的茬。”林序秋又气又无奈。他在宣王府待了半个月了。离景每天什么都不干,就在他身边转来转去。他看书,离景也看。他吃东西,离景也吃。他干什么离景就也在一旁干什么。林序秋真的快崩溃了。离景真的!好烦人啊!堂堂王爷,竟然脸皮这么厚!林序秋陷入了胡思乱想,完全没注意到离景忽然凑上前,在他额间亲了一口,又飞快地挪开身子。林序秋一惊,差点儿把瓷碗砸他身上。“离景!”“哎哎哎别动手啊!”离景好脾气地拦下他的胳膊,笑吟吟地看他,“林公子,我觉得你有些草木皆兵了。”林序秋愣住,“什么?”“你看,我是离国现在唯一的亲王,也是逐渊的合作伙伴,与你也算是一条船上的,对吧?”林序秋皱眉,“所以?”离景继续厚着脸皮说:“你看,我对你也是一见钟情,除了你也不会再对别人动心了,对吧?”林序秋:“?”“你就在我府上,每日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怎么能忍住不亲近你呢?也对吧?”林序秋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离景,你究竟在说什么东西!?”“我是想说”离景又凑上前,直直望着他的眼睛,“我已经很克制了。若我真想对林公子做什么,林公子有办法反抗吗?”林序秋听明白了。离景这明显是在强词夺理啊!这简直是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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