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明白了另一件事。——大家都比他聪明。这样一想,萧惟整个人都蔫儿下去了。宴书澈狐疑地看了他两眼,“你怎么了?”萧惟摇了摇头,没说话。“也不知道好欢楼那边怎么样了,叶将军和花愁都没事吧?”“嗯,都没事,余风留在好欢楼保护他们呢”萧惟顿了两秒,忽然又抬起头,一脸期待地说,“少主那位姑娘是谁啊”“姑娘?”宴书澈很快反应了过来,微微一笑,“你说花愁啊?江洋大盗,差点儿就被陛下杀了。”“江洋大盗??”萧惟满脸都是不相信。那么柔弱的姑娘怎么会是大盗?可是少主的话不会有假。他只能将一腔疑虑憋了回去。两人安安静静地等在马车内。直到半个多时辰后,周围传来了侍卫行礼的声音。“江大人。”宴书澈偷偷掀开轿帘一角,望向远处那个步履生风的人。江上青脸色很差,阴沉的仿佛能滴下墨水来。宴书澈哼了一声。活该!叫他光顾着抓林序秋,不顾着管那伙流寇。现在这份功劳已经被云逐渊抢走了,他可不脸色差吗!江上青完全没有向马车这边转移目光,只快速地进了宫。宴书澈放下轿帘,“陛下的火气全都得撒到他身上,算他倒霉。”萧惟:“少主英明!”宴书澈挪回目光,继续等。——此时金銮殿上的气氛,和宴书澈预料的一点儿没差。离弘在江上青走进来的时候,就将手边的奏折砸到了他身上。“你很好啊?派你入京办事,你办了什么事?”江上青第一时间下跪认错,“臣办事不力,请陛下息怒。”“朕让你抓那伙流寇,你倒好,抓走了无双坊坊主,这是朕要你办的事吗?!”江上青:“陛下息怒,臣”云逐渊站在一旁,静静看着。离弘忽然将目光移到了他身上,“你下去吧,此次除掉流寇,算你将功赎罪,若再有下次,数罪并罚!”云逐渊瞟了他一眼,面色淡然,“多谢陛下。”他迅速转身,朝着殿外迈步。接下来的事情,就与他无关了。此次离弘本想借薛府灭门这件事,发落自己和宴书澈。但连映荷和叶盈盈都与宴书澈一起,将这件事情变了一个方向。而且,有罪当罚,有功当赏。自己在江上青之前,铲除流寇。一方面,有了功,一方面,让江上青吃了瘪。离弘现在应该是很想发火,但是又不知道向谁发。
江上青现在来了,那他就要成出气筒了。云逐渊第一次觉得心情很好。走到宫门口时,看到那乖巧的少主冲自己笑的时候,心情更好了。云逐渊的脸上隐隐约约露出了丝丝缕缕的笑意。宴书澈刚从马车上跳下来,就在原地顿住了脚步。他真的见到云逐渊笑了。和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样。云逐渊的笑容很浅,很淡,但是就是莫名的让人感觉很舒服。好像面前的人不是那个心狠手辣的西厂督主,而是一个温柔至极的男人,眼中只有他的男人。“阿渊”宴书澈声音很轻。云逐渊飞快走上前,牵过他的手,将他抱进了马车。萧惟被挤出马车,站在一旁耷拉着眼睛。宴书澈满脸都是兴奋。两人刚一进马车,宴书澈就反过来跨坐到云逐渊膝盖上,毫不犹豫地捧着他的脸送上了吻。云逐渊刚坐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娇气包亲了个结结实实。这辆马车并没有西厂的马车大。内里空间狭小,气氛很快就彻底生了温。宴书澈脸颊微微泛红,心跳也开始急促了起来。他真的很想再靠近云逐渊几分。一看到他,心里就欢喜。云逐渊从后搂住他的腰,将人抱得紧紧的。明明两人只分别了很短的时间。可是云逐渊就是很想他。想的抓心挠肺。像着迷一样。宴书澈的一双手已经无力地攀在了云逐渊肩膀上。双眸水雾朦胧,脸上是透粉的红晕。云逐渊缓缓挪开脸,视线定在他的唇上。修长的指尖从他脸侧滑落,触及他微肿的唇,轻抚摩挲。“阿宴”宴书澈将脸埋在他脖颈上,轻声应着:“嗯阿渊,我好想你”云逐渊的手掌募地收紧,呼吸又乱了一拍。“我”云逐渊似乎在挣扎什么,最终说出来的也只是,“我们回家?”宴书澈嗯了一声,缩进他怀里,“回家。”萧惟很合时宜的在轿外喊了一句,“少主!督主!回府吗!”云逐渊沉声道:“回府。”“是!”萧惟跳上马车,刚扯住绳子,忽然被远处传来的一道声音打断了动作。“等等。”萧惟好奇地望过去。江上青木着脸,身后跟着两个侍卫,很快就走到了轿子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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