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儿让自己怀疑他居心不良。“昨日之所以去云府,便是因为担心薛成益会图谋不轨。”离景清了清嗓,继续道:你们也一定很奇怪,为何昨夜本王与和安去云府之时,没有带一个贴身侍卫。”“因为本王的人,昨夜全部埋伏在了薛成益府邸附近,以防他先有什么动作。”宴书澈倒吸了一口气。最开始见到离景,只以为他是个闲散王爷。可没想到,离景的心思这般深重,且隐而不发。这种人,当真是天生的帝王之才。见气氛太过诡异,离景又笑了笑,“两位近日来对本王有诸多猜忌顾虑,本王也是知晓的。”“本王从宫中回来后,便立刻赶来了无双坊,想着即便两位不在这里,林坊主也会见本王。”听到这话,林序秋顿了顿,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如离景所言,他从未派人杀过自己。那么那批要杀自己的人,会是谁派出来的?宴书澈和林序秋一样,心内都很复杂。他抓着云逐渊的手,轻晃了一下,“阿渊,你怎么一直都不讲话?”云逐渊侧脸看他,忽地开口说:“离景,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离景一愣,笑出了声,“逐渊,本王不会与你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本王只想告诉你。母后只有你我两个孩子,而你是太监,无法对本王的地位造成任何威胁。所以本王不会伤害你和宴少主,更不会”他的语气忽然又低沉了下来,直勾勾地看着林序秋,“更不会伤害这位林公子。”这话说得很直接。但是听在宴书澈耳朵里,却坦然了很多。离景说的没错。云逐渊即便权力再大,也是个无法传宗接代的太监。无论是林序秋还是王爷之位,亦或是皇位。云逐渊都丝毫威胁不到离景。离景也确实没有对云逐渊下手的动机。宴书澈倏地站起身,恭恭敬敬对离景行了个礼。“王爷用心良苦,是我胡思乱想了。”离景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无妨,宴少主这般聪慧,本王倒是多虑了。”说着,他又对云逐渊说:“逐渊,你这位夫人,很厉害。”云逐渊又是一声冷哼,“再厉害也是我的。”离景“”林序秋“”宴书澈“?” 一切都明朗了宴书澈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云逐渊这好像是第一次表现出这般强烈的占有欲。
他之前不会说话,一句话就能把自己气个半死,也不肯承认对自己的心意。可没想到,他今日会说出这样一句话!宴书澈眯着眼睛笑:“阿渊,你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云逐渊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泛红,很快便红成了樱桃。他别过头,不肯作声。宴书澈两只手拢着他的手,放在腿上,一下一下把玩着他的手指。这人真的好有趣。如果忽略他红的不像样子的耳朵的话,当真会被他冷冰冰的语气气死。明明就是外冷内热。见两人感情这般好,离景欣慰地说:“你们啊,昨夜演戏可还觉得有趣?”宴书澈噗嗤一乐,“王爷好聪明,什么都知道。”离景笑着摇了摇头。宴书澈还在掰着云逐渊的手指玩。他的手很大。不是那种细白的手,而是那种看起来就很有力量的手。骨节分明,肤色也不是惨淡的白,而是很健康的颜色。这双手不能称之为漂亮,但和云逐渊这个人很搭。今日两人本是打算来看看林序秋,却没想到离景会主动来解释这些。宴书澈现在心情好的不行,脸上的笑意十分阳光可爱。“王爷既然派人在薛府附近埋伏,那我与逐渊刚刚遇刺,王爷也知道?”离景点头,“没错。本王刚收到这个消息,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了无双坊,还好,你们也在。”“也就是说,刚那批人,真的是薛成益的人?”“昨夜诬陷逐渊不成,今日便下死手,是薛成益能干出来的事。”离景慢吞吞地说。宴书澈也随着点了点头。事到如今,除了那批杀林序秋的人之外,便没有什么事情不明朗了。“阿渊,派人,动手。”云逐渊刚想开口唤余风,就被宴书澈捂住了嘴。宴书澈气急,“你让余风去?万一暴露了怎么办?”云逐渊又是一呆,“我不是让余风去,我是让余风吩咐花愁去。”宴书澈这才松了口气。昨日深夜,花愁就已经从天牢逃了出来。余风找了一具与花愁高度相似的尸体,伪装成畏罪自杀的模样,换出了花愁。花愁现在正在一处安稳地方躲着,等待宴书澈的吩咐。宴书澈并没有很着急的去见花愁。花愁的男扮女装术即便再厉害,也没有用。因为他那张脸,已经很多人见过了。宴书澈准备想个办法,给他易容,让他的外表更加天衣无缝之后,再将他渗入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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