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秘书问:“滚滚觉得那个叔叔是好人吗?”
桑滚滚摇摇头,脸上满是哀伤:“我之前是那么觉得,我原本想谢谢那个叔叔的,他伤了小叔崽崽和薄衍叔叔后,我不想再感谢他了。”
“那个叔叔帮了我,但他不是好人。”
5岁的桑滚滚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人不是看上去的那么好,不要轻易被一个人的举动所迷惑。
郝秘书理了理桑滚滚吹乱的头发,说道:“嗯,滚滚说的对。”
郝秘书附和着桑滚滚的话,及时终止了这个话题。
这件事背后,其实还隐藏了许多种可怕的结局。
危机既然已经解除,就没必要跟一个小孩说那么多。
桑滚滚落单的时候,安宁本可以抓住桑滚滚来威胁桑眠和薄衍的,但安宁没有这么做。
郝秘书不知道安宁为什么会放弃这个好机会,可能是安宁所剩不多的良知,替桑滚滚化解了这次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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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局的一个多小时里,桑旻和桑霭跟安宁僵持了半个小时,安宁都不肯说半个字,还是薄唤出面,提及了从前的事情,提到安瑾之后,才从变得有些疯癫的安宁口中套出了全部的话,也解除了大家的困惑。
安宁被沈淮敲破了额头,这几下撞击,反倒将安宁给撞清醒了。
沈淮的事情暴露之后,薄衍八成会查到自己身上,一想到这,安宁便坐不住了。
当晚离开医院后,他就匆忙回家收拾东西,跟沈父做了最后一次道别,他没有离开a市,去了薄衍他们怎么都想不到的地方——桑家老宅所在的小区。
桑眠他们去的超市在小区里面,小区前门有保安看守,身份未登记的外人不允许随便进入,后门需要门禁卡才能出入。
安瑾在这个小区里买了一栋房子,因为被人唾弃,安瑾得了严重的精神疾病,没有特殊情况,安瑾都不会离开郊区的那栋房子,这个房子闲置了许久,安瑾死前都忘记了自己名下还有这套房产。
安宁记得非常清楚,安瑾死前没有给他留任何东西,房子迟早要被安家人收回去,安宁被安家人驱逐前,将备用的门禁卡带走了。
过去好几年,安宁不知道门禁卡有没有换新,抱着一丝希望,他顺利进入了这所小区。
从医院离开后,安宁就躲在桑家老宅附近,晚上睡在公园里,白天就在附近溜达,洗漱全部依靠公共洗手间,他收拾的很干净,没被人察觉到异样。
安宁十分谨慎,他知道,贸然去桑家老宅,还没走到桑眠面前就会被人抓住,他只能找机会。
他在小区转悠的时候,撞见桑眠几人进入了超市,他紧跟在他们身后,一直试图寻找机会。
可惜,薄衍和桑眠黏得太紧了,他几次想找机会,都受到阻碍。
好不容易等到桑眠落单,想要出手前,薄衍又来了。
要是在校外蹲守桑眠的话,桑眠身边又有洛冕几人的保护,想要找机会更是难上加难,而且,安宁不知道薄衍他们什么时候会找到他,时间不等人,机会只有现在。
下定决心后,安宁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撞上桑眠和薄衍的,他跟着两人一起滚了下去。
薄衍在中途将他踹到了前面,他卡在扶梯的运输口,替桑眠和薄衍做了人肉沙包。
安宁受的伤比薄衍严重,在桑旻和警察赶到之前,安宁被薄衍教训了一顿,已然被揍得鼻青脸肿,他刚开口的时候还是半死不活的,越讲越激动,讲到最后,情绪被带动,愤怒和嫉妒让他的面容变得扭曲。
阴森的目光在房间内的几人身上来回打转,他陡然发笑,厉声质问道:“小旻哥哥,小霭哥哥,我也是你们的弟弟呀,为什么你们眼里只有桑眠,为什么要将我赶出去,将我丢给安瑾?”
但凡是个有脑子的,过去15年了,都不会提出这种问题。
然而,给安宁多少年,安宁都不会想明白的,他跟安瑾一样,都被执念给蒙住了。
桑霭再开口前被薄唤拉住了手,桑霭深吸口气,再开口时,声音诡异的平静:“安宁,我们跟你没有血缘关系。”
安宁:“没有血缘关系又如何,是你们搞错了孩子,将我接到桑家照养了三年多,你们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你们当我是什么?皮球吗!”
说到这,安宁笑得愈发狰狞,临时处理的伤口裂开,脸上的纱布被他的血染成了红色。
“我当初也只是一个孩子啊,小孩什么都不懂,做了几件糊涂事又有什么关系,我已经知错就改了,我都说了是安瑾逼迫我做的,你们为什么不愿意放过我?为什么要把我丢给安瑾?”
安宁边笑边哭,眼泪渗进伤口,疼得流出了更多的眼泪,他不在意,仿佛完全陷入了癫狂,自顾自说道:“如果你们不把我丢给安瑾,我的命运不会这样,你们知道安瑾有多可怕吗?”
那样可怕的日子,他每次回想都觉得遍体生寒。
午夜梦醒仍是会出现幻觉,他床边站着一个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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