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宴溪的声音都拔高了,“哪个房间?!”
见到郁柠的时候,宴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快停了。
郁柠被被子裹得紧紧的,只露出一张通红的小脸。他的眼睛闭得紧紧的,鼻尖缀着一点汗水,嘴巴也微微张开,呼吸急促,偶尔还会露出几声难受的呻吟。
“哎,宴溪,那个——”姚景澜在旁边小心翼翼地说,“就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宴溪一把推出门外,房门在他眼前砰地一声关上了。
姚景澜:“……”好气哦,是谁忙活了一整个晚上?连句谢谢都没有吗!
他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房内,宴溪小心剥开郁柠的被子将人捞出抱在怀里。
郁柠全身都在发烫,温度高得吓人。
贴上温度稍低的身体后,他迷糊着睁开眼睛。
药效来得又强又快,极轻微的触碰都让他敏感得发抖。身体绵软无力,脑袋却能在混乱中保持最后一点理智。
郁柠又委屈又心酸,想要睁开眼睛,又觉得眼皮沉重得只能睁开一条缝隙。
他勉强睁大双眼,努力想要看清面前的人。
那人面容模糊不清,唯有左边眉毛的伤疤格外明显。
郁柠想伸手摸摸,却无论如何都抬不起来。
“宴溪……”他喃喃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我好难受……”
他跌进宴溪的怀抱,冰凉眼泪滴到了那人的脖间。
宴溪拉起他的双手环在自己腰间,拍拍他的后背,低声哄道:“马上就好了,柠柠,我叫医生过来了,让医生帮你看看好不好?”
郁柠只是窝在他怀里流着眼泪,声音低到几乎无法听清。
“宴溪,我好笨呀……”郁柠在他怀里蹭蹭,虚弱地说,“我、我又被骗了……”
说到这里,郁柠的声音终于挂上了一点哭腔,“唉,我真是……”
宴溪心如刀绞。
他把人抱紧,低头亲亲他濡湿的额发,另一只手帮他擦掉还在不停溢出的汗水。
“不是,不怪你,不怪你……”
越是着急心痛,反而越说不出安慰的话语。
药效发作得更明显了,没过多久,郁柠连最后一点理智都被烧没了。他嘴唇哆嗦着触碰着宴溪的下巴和嘴唇,湿滑的双臂蛇一样缠上他的肩膀。
心爱的人全身赤裸地躺在自己怀里,没有人能够坐怀不乱,宴溪也不例外。
可他又清楚地知道,现在的郁柠是没有理智的,他做的事情都是因为身体的驱使。
他不想让郁柠后悔。
他用温水帮郁柠擦拭了一遍又一遍,依然没能缓解掉那该死的情热。
他叫来的医生也不知怎么回事,一直没到。
郁柠薄薄的皮肤经受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水洗,很快开始起皱,轻轻一碰就是一道红印。
宴溪不敢再给他擦身体,只好换用蓬松柔软的毛巾将人整个包起来。
没有水的降温作用,郁柠的身体很快又热起来。他在宴溪的耳边啜泣着说难受,手已经不受控制地摸上了宴溪的裤子。
宴溪低头亲亲他的嘴角,手指拨开郁柠的头。他碰碰郁柠的鼻尖,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
“马上就好了,柠柠,马上就不难受了。”宴溪说,“再忍一下。”
铝膜被撕开的声音在黑夜中格外明显,宴溪的手指微微发抖,他摸摸郁柠的脸,低头去吻他的唇,低声安抚道:“马上就好了,柠柠……”
第二天睁开眼睛时,郁柠懵了好一会儿。
昨天晚上的记忆断断续续,他大概记得发生了些什么,只是……
实在不是很有勇气回想。
腰间搭着一条胳膊,身后是熟悉的怀抱和体温。
郁柠整个人都麻了。
其实是知道昨晚的人是谁的,只是……
郁柠又羞又气。
他悄悄动动身体,想确认一下——
腰像是被碾过一样,酸爽无法形容。
而且直到这时,郁柠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体仍然一丝不挂。
昨晚那该死的药效让他至今仍手脚无力,蹭一蹭床单都要敏感得打颤。
毁灭吧,这个世界!
郁柠不想活了。
他还是强忍着不适翻了身。
宴溪还安静睡着。
他很少在清醒的情况下见到宴溪的睡颜,大部分时候都是自己先睡着而宴溪先醒来。
郁柠的视线落在宴溪略显乌青的双眼下。他伸手摸摸那里,只简单碰了碰就赶紧收回来。
几分钟后,郁柠撑着床,缓慢又艰难地坐起来靠在床头发呆。
他……不是很能消化现在的情况。
就真的,挺丢脸的。郁柠捂脸。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自己因为跟宴溪赌气,从家里跑出来,结果当天就被骗去当男公关,如果不是宴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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