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左跨出一步,顶着中央体育二传的视线用力跃起,双臂在对面王牌的眼中留下倒影。
“砰——!”
第十二次。
桐岛伊真在心里计算,这是今天拦下的第十二球。
“啊啊啊啊啊啊啊——”中央体育的王牌抱头大喊:“怎么又是你啊!”
桐岛伊真淡淡回应:“承蒙关照。”
这声嘲讽噗地刺进了王牌的心脏。
二传大惊失色:“你给我振作一点啊!输掉的话也太丢人了!”
王牌怒了:“我很振作啊!但是你们也努力一点嘛,对方可是国青队教练都要哭着求他加入的人啊!”
桐岛伊真:“……说了没这回事。”
“拦得好,”及川彻拍了拍他的肩,眼神越过他看向比分牌,分数已经追至一分。
比起前两局的一边倒来说,如今这个状态简直是最有希望可以拿下的一局。
及川彻神色不明地略过对网几人,在背后默不作声地打了个后三的手势。
……
仁知堂的几人看着比分牌啧啧称奇。
“哎呀,这该怎么说呢。”
“笑死我了,他们居然真的输了一局啊。”
这毫不掩饰的声音光明正大地传到了两拨人的耳中。
矢巾秀激动不已:“赢了!赢了!赢了!”
桐岛伊真不为所动:“输了,只赢了一小局而已。”
及川彻沉思:“还是险胜……”
松川一静补充:“对面还是替补。”
“停停停!”花卷贵大制止:“不吃零蛋就是胜利好吗?这种情况下就不要这么苛刻了。”
“没错!”金田一勇太郎满脸带着难以置信,兴奋地说:“赢了!”
“赢了!”中央体育的王牌喜滋滋地说。
在场下看完了全程的首发副攻简直想把嘴里的水喷到这人脸上:“你以为让高中生拿了一小局很光彩吗!要是仁知堂没有被反超,你就等着被嘲笑吧!”
结果一语成谶,下午的比赛中,青叶城西真的没有再赢过一局。
他们分别和中央体育还有仁知堂都分别打了一场,比分可以说相当惨烈,这也和两所大学后来都上了主力有关。
及川彻直到晚上回到宿舍都还在盯着手机复盘。
桐岛伊真从浴室出来后,见他还趴在床上看,于是凑了过去。
屏幕上是下午和仁知堂的比赛,后续的扣球完全无法扣死,而攻手都已经精疲力尽。
及川彻看到桐岛伊真出来,意识到自己已经看了很久了,于是把手机关掉,在床上翻了个身。
他叹气:“果然还是进攻和一传的问题吧……”
一传不够到位,他就无法给副攻托出合适的球,进攻路线大大减少,如此往复循环,分差不可避免地被拉大。
桐岛伊真单手支起脑袋看着他:“没办法吧,毕竟对面的球不是我们现在可以轻易接起的水准,换队里的谁来都一样。”
及川彻当然心知肚明,他很快把心里的郁闷抛之脑后,斜着瞟了眼桐岛伊真:“该睡了,回你的床上。”
中央体育提供的宿舍十分优渥,是整洁但并不宽敞的二人间,足够疲惫了一天后回到住处的体育生们大呼幸运了。
桐岛伊真一动不动:“那你关灯吧。”
心知对方是不打算走了,及川彻看向另一张完全没被人动过的床,没好气地踢了踢他,起身正要认命地去关灯,却被桐岛伊真一把拽了回去。
及川彻猝不及防地摔回了床上,脑袋刚好砸在对方的脖颈处,他无语地抬起头:“又干嘛?”
桐岛伊真无辜道:“你刚刚踢得我好痛。”
及川彻瞬间气笑,他刚要开口,余光却瞄到一处若隐若现的东西,他下意识看了过去,又想起这人刚刚没事找事的行为,报复般地凑上去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桐岛伊真条件反射地往回缩,反应过来的他目光深了一点。
及川彻看着他脖子上那个痕迹的上方覆盖上一个清晰的牙印,恶趣味地问:“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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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没写到想断的地方,抱歉大家我太困了
还真是一点力气也没留。
脖子上还残留着痛感,桐岛伊真眯起眼睛,抬手盖在及川彻的侧脸上,慢条斯理地质问:“我不可以,你可以?”
及川彻顿时意识到这人在指什么事,他脑海中不由地浮现两人当时在沙发前的画面,脸上的温度难以控制地上升,但即便如此,他依然理直气壮地说:“反正你又不会被注意到。”
“哦,”桐岛伊真眼神意有所指地落下:“所以你就打算为所欲为了?”
为所欲为?
及川彻的目光凝在那个牙印上,他撇了撇嘴:“这算什么为所欲为?”
桐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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