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的心血和投入吗?!”
“这并不是楚行之的意愿。”樊晟好不退却得回看他:“他比任何人都不希望中断比赛。”
一直沉默的主席叹了口气,他抬手示意谭主任稍安勿躁,随后目光深沉地看向樊晟:“樊晟,我们理解,每一位选手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发生意外也非他们所愿。但事已至此,我们必须掌握真实信息以评估风险、平息舆论、制定后续方案。”他停顿了一下,问出了那个最关键、也最尖锐的问题:
“请你如实回答:你是否,早就知道楚行之正在二次分化期?”
空气瞬间凝固。
樊晟放在桌下的手猛地攥紧。半晌,他抬起眼,迎向主席锐利的目光,嘴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沉默。
冗长而令人窒息的沉默,在偌大的会议室里蔓延开来。
谭主任的脸色瞬间由铁青转为猪肝色,厉声质问道:“隐瞒选手身体状况是严重违规!这是对联赛规则的践踏!”
“联赛规则,第32条。”樊晟抬眸,一字一句清晰地砸在桌面上:“明文禁止的是‘性别造假’。楚行之赛前所有官方检测报告均显示为beta,况且——”他刻意顿了顿,冰冷的目光扫过全场:“他分化进程尚未完成,在医学和法律定义上,他此刻,依然是beta。”
“去年w赛区alpha选手易感期暴走,导致赛事瘫痪,组委会的处理是延期两天。怎么,到了楚行之这里,仅仅因为他分化方向是oga,就不配享有同等的权利?这就是所谓的公平?”
“强词夺理,你这是偷换概念!”谭主任气得秃顶发亮,血管在太阳穴突突跳动。
樊晟寸步不让:“信息素失控在赛场上并非个例,前年黄金杯表演赛,去年全明星周末,哪一次不是alpha选手因易感期或信息素失控引发混乱?为什么到了楚行之身上,组委会的反应就如此激烈,如临大敌?难道仅仅因为他是oga?”他目光直直看向上方几人:“下一步,你们是不是还要以此为借口,剥夺他的参赛资格?”
谭主任被噎得面红耳赤,指着樊晟的手指都在抖。这些顶尖选手个个都是刺头,但樊晟绝对是刺头中的战斗机,逻辑严密,诡辩一套一套的。
主席压下谭主任的暴怒,脸上依旧波澜不惊:“联赛尊重并保护每一位为hw比赛拼搏的选手,楚行之的参赛权毋庸置疑。但现在的重点,是处理危机公关和调整赛程。但在行动之前,我再一次强调,我们需要掌握全部事实。樊队,了解真相,这要求并不过分,对吗?”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掠过t其他成员。
樊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神色漠然。
三个小时的唇枪舌剑,耗尽了在场所有人的精力。
就在樊晟起身准备离场时,一直沉默的另一位主管突然开口,探究的问:“樊队,请留步。还有一个问题,您和楚队…真的仅仅是普通队友关系吗?”
再一次陷入沉默。
主管微蹙着眉,补充道:“据我所知,您二位在公开场合并不亲近,甚至有些隔阂。但这次事件中,你却倾尽全力,甚至不惜对抗组委会。别误会,我只是需要统一对外口径,避免舆论节外生枝。”
何畅的心提到嗓子眼,抢着回答:“当然,他们只是普通朋友,樊队是因为…”
“我们在交往。”樊晟的声音不高,却像投下一颗炸弹。
“噗—咳咳咳!”何畅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原地昏厥。
整个会议室一片倒吸冷气声,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自爆惊得目瞪口呆,会议只能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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