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呢!把他们两个给我绑了,大不了今日鱼死网破!”
话音一落,壮汉的铁链便甩了过来。
剑“呲拉”一声划鞘而出,姜洵右手握紧剑柄,左掌托着剑身,瞄准铁链甩来的方向横挡在前。
而只听“慷!”的一声,铁链撞击剑锋,又一圈圈地缠上了剑身。
在即将舔上手指之时,姜洵松了左手,右手顺势挽了个剑花,铁链便在剑身缠紧,从壮汉手中脱手而出。
紧跟着,他又一个弓步向前,却在剑尖即将抵达壮汉胸膛的瞬间,意识到这不是演练,这剑已经开锋了,于是又猛地收手,站好,在壮汉不明所以之际,朝那壮汉的子孙根上给了一脚。
壮汉:“?”
他忙双手挡住,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姜洵不想伤人性命,但这壮汉尚未出生的子孙,他就管不着了。
老鸨见状,双眸似鹰般眯起,一手一个地将身侧两名壮汉推向前,说道:“都给我上!”
紧跟着便是一场混战。
姜洵把姜沅那剑扔向了身后,抽出了自己腰间那一把。
好在平日武术课,师父们对他十分严厉,什么实打实的一对三、一对四、一对五、一对六,他也不是没打过,敏锐度与耐力已远超常人。
而眼前这些打手能吃上这碗饭,显然只是凭了个壮字,是一点身手也没有,竟被姜洵打得难以靠近。
姜沅蹲在表哥身后,原本还在抱头鼠窜,一看这阵仗,登时便又安全感十足,接下来只要拖到官兵上楼就可以了!
但又想着,他也不能太拖表哥后腿了,咱至少先把剑拿在手上。
于是他又趁乱爬向了自己那把剑。
他坐在地上一圈一圈又一圈地解开了缠在上面的铁链,却发现,这剑锋竟有四五处都卷了边!
除了剑尖能刺人,便彻底成了一块废铁!
“……”
难怪表哥不用他自己那把来挡铁链了!
包房内,刀尖相撞的“慷—慷—”声不绝于耳,而在这时,只听外头官兵从庭院两侧的石阶上呼啦啦地鱼贯而入。
一道熟悉的温润嗓音,关切又急迫地道:“晁阳,是这里吗?”
晁阳殷勤地在前头带路,说道:“没错,公子,就是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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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廷玉看向了季恒, 请示道:“主人。”
季恒急切道:“快,救人要紧!”
“喏!”
而下一秒,被五花大绑的掌柜, 便被左廷玉一脚踹进了门内, 在地上连滚数圈, 一阵哀嚎过后, 连忙道:“老婆……老婆……快救救我!”
鸨母听到呼唤,忙在楼梯口现了身,见了这阵仗“噔噔噔”下了楼, 抱住了掌柜道:“老公,怎么会这样!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你没事吧?”
左廷玉留了一队人在原地看管老鸨和掌柜,便带着剩余人手上了楼,季恒也焦急地跟了上去。
那天字号包房内仍有打斗声传来,听到那拳拳到肉的声音和凄惨的嚎叫, 季恒生怕被打的人是阿洵。
他知道阿洵身手了得, 整个马场快没有他的对手, 但毕竟寡不敌众,双拳难敌四手,于是又焦急道:“廷玉,快!”
“是,主人。”
左廷玉说着, 又一脚踹开了房门。
而只见宽敞、豪华堪比宫殿的包房内, 七八名壮汉正鼻青脸肿、东倒西歪地倒在地上满地打滚。
一道颀长的黑衣身影伫立在包房中央,长剑立在身侧, 左手大拇指缓缓揩了一把嘴角边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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