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对这小太监很不一样,总是对其搂搂抱抱的。
但他所看到的,也只是这些,并没有其他超过这个搂抱,并且足够震碎人三观,且令人打开新认知的行为。
可此刻,他亲眼,甚至能清晰的听见,亲吻时的口齿相依而发出的动静。
尤其是在新帝高大的身躯之下,那抹若隐若现的身影。
乌发铺散在榻上,与新帝的几缕发丝交缠。
那抹一向如失血般苍白的唇,却在新帝反复的吮吸之下,而变得如同血滴落在白雪上,将那皑皑的,苍白的雪一点点的,染上了亮眼的鲜红。
看着看着,邱英莫名感觉到了口干舌燥。
他小心的吞咽着口水,可无论如何吞咽,也无法让视线所看到的,转化为心底所震撼、所触动的平复。
不仅无法减轻口干的感觉,甚至还伴随着一股燥意。
忽然之间,邱英感觉自己如同被佛祖给开光了一般,醍醐灌顶似的,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灵感。
原本他对着那些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春宫图,毫无感觉,甚至觉得男人之间有什么意思,真不知新帝为何会有这样奇怪而诡异的癖好。
新帝还让他再去找稀奇古怪的春宫图,简直是比杀了他还要艰难。
但是此刻,他感觉自己在视线和听力的双重冲击之下,有了无穷无尽的灵感。
甚至脑海中都自动浮现出,各种各样的大胆的,猎奇的,乃至于非人哉的画面。
他感觉到鼻尖有一股热流。
伸手这么一摸,发现自己在精神兴奋的肖想之下,竟然流鼻血了!
此时此刻,邱英甚至都不在意自己流鼻血,而恨自己此刻怎么没有笔墨。
恨不得当场就趴在房梁之上,将脑海中的那些热烈的画面全部都给临摹下来。
恰此时,闻析缓过了劲儿,开口说话:“陛下,平县的一条鞭法推行已渐入佳境?”
其实裴玄琰还并未完全尽兴,但他也不是完全的肆意妄为。
到底怀中的小太监还没完全恢复,何况只是单纯的亲吻,方才都已经让他亲出感觉来了。
若是再亲下去,他便要克制不住的,要做昨晚的事儿了。
只是闻析腿上那处被磨红肿的伤才涂了药,至少近几日是不可再反复折磨了。
他也只能暂时偃旗息鼓,只是圈着闻析的腰,将人搂到怀里,是一个十足十的,占有欲极强且霸道的环抱。
裴玄琰在闻析的耳垂后,深深的,如同瘾君子般的吸了口气,才嗯了声。
“目前一条鞭法在平县推行的很顺利,几乎没什么阻挠。”
说着,裴玄琰又在闻析的耳边亲了亲,像是怎么也亲不腻一般,“此番新政的顺利施行,闻析你功不可没。”
“朕便知,朕这回是捡到了宝贝,你真是令朕爱不释手。”
闻析听着新帝令人头皮发麻的甜言蜜语,只能尽力控制着自己不避开对方的亲密触碰,道出自己接下来的目的。
“那么接下来,便是考虑在各州县广泛推广的问题,只是据奴才所知,尤其是承光帝在位时期,上至京师高官,下至州县府吏,官官相护,卖官鬻爵、以权谋私等现象屡见不鲜。”
“而一条鞭法若是真要广泛推广,那么必会在根本上动摇到各地方达官显贵的核心利益,他们必然会抓住各种机会进行阻挠。”
“毕竟平县情况特殊,只是个例,若是放到整个天下,怕是不会这么顺利。”
闻析想到的这些,裴玄琰自然也清楚得很。
而这也是他近来召许方信等人入京,商讨新政下一步推行的主要原因之一。
平县的成功,并不意味着能顺利将新政推广至州县。
多年来贪官污吏横行的沉珂旧弊,不是裴玄琰这样才登基不足一年的新帝,可以立马横扫清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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