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事儿虽然上报到了宇文霁和吕墨襟这里,两人还是一致决定先移民。移过去了,建档为民,就在当地参加考试。待真考上了,要改籍贯再重新改。
“又下雨了……”
吕墨襟闻言,也下意识抬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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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宇文霁:[捂脸笑哭]
(捉虫) 雨丝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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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宇文霁叫了一声, 他正坐在吕墨襟身后,给他梳头,吕墨襟突然扭头, 宇文霁看着梳子上扯下来的几根头发,顿时心疼不已。
扯掉头发确实有些痛,吕墨襟却满脸是笑, 倒像扯掉的是宇文霁的头发。他也真拉扯过了宇文霁的头发——他们俩清晨醒来, 内侍也只端进热水来,其余都是两人互相帮忙。
宇文霁给吕墨襟梳好了发,就该轮到吕墨襟给宇文霁梳发了。
“大王~”吕墨襟故意夹着嗓子,娇娇地叫他,“你是真将臣当作宠妃了啊?扯掉头发都将你心疼成这个样子啊?”
吕墨襟捏着宇文霁的头发, 用发尾去扫他的嘴唇和鼻子。
“……”宇文霁已被那一声九转十八弯的大王叫得僵住了,整个人都麻了。
吕墨襟笑出了声, 站起来扑进了宇文霁怀里, 乌黑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在清晨的阳光下飘散。麻了的宇文霁, 顿时又有些醉了。
——他沉迷美色, 他承认。
搂着吕墨襟, 宇文霁细声“责备”着:“别淘气, 头发还没梳好呢, 头油也没上。”
吕墨襟用的头油主料是芝麻油, 再混以不同花草的香气, 现在用的是混茉莉的,馨香浓郁,沁人肺腑。
宇文霁不用头油,他头发比寻常人粗得多,还硬, 几乎根根分明,完全不养发,更不担心头发打结的问题。
“懒……”吕墨襟闭着眼睛,把脑袋靠在宇文霁肩膀上,“我想出去看看雨,这几日太热了。”
房子里正常情况下比外头凉快得多,可这几日实在太过闷热,往常两人都如胶似漆,难舍难分,最近几日却不得不分床了。
他若想自己出去看雨,走着就出去了,这分明是撒娇。宇文霁将他搂住,吕墨襟便不用自己费力搂着宇文霁了,软在他身上便好了。
“你至少把鞋子穿上,小心着了凉。”
“你身上够热!”
“好~”
宇文霁便将吕墨襟抱了起来,吕墨襟从头到脚都是美的,包括两只不小的脚(这身高,且青少年时代努力锻炼过身体的大男人,不可能一双小脚),他的脚趾笔直圆润,指甲犹如透明的贝,被抱起来后,脚趾动了动,两只脚扣在了一起。
吕墨襟的长发垂下,只是走动带起的清风,便让细软的发丝如烟雾一般飘荡起来。宇文霁正相反,头发丝都老沉。因吕墨襟枕在宇文霁肩头,细细软软的发便和粗粗沉沉的勾搭到了一块儿……
宇文霁走到廊下,雨势大了些,水汽湿凉。在吕墨襟的惊呼声中,宇文霁从横着抱,变成了把他整个人竖着抱,跟大人抱孩子一样,让吕墨襟坐在自己的臂弯上,如此他就能用大袖子遮挡住吕墨襟的双脚。
吕墨襟现在没法枕在宇文霁肩膀上,只能用手撑着他的肩膀了:刚才还是对宠妃,现在就是对孩子了。
翻了白眼,吕墨襟把手伸出了屋檐去接雨水,岂不正是像个小孩子?
“可不许喝啊,要闹肚子的。”这年代雨水是比后世的雨水干净,但吕墨襟手上的,是从瓦上流下来的,这就不一定干净了,“这几日都有鸟儿在屋檐上蹦跳,必定拉了鸟屎的。”
吕墨襟再次翻个白眼:“真恶心,我又不是孩子,必定不喝的。”
风忽然大了,雨丝吹进了屋檐,打湿了吕墨襟的脸,却也分外舒爽,吕墨襟立刻笑了起来,拍着宇文霁的肩膀:“去雨里玩一玩。”
宇文霁犹豫了片刻,看了看吕墨襟期待的眼神,抱着他冲进了雨里。
在吕墨襟畅快的笑声中,宇文霁快速跑了一圈,回到了门前——鞋子还跑丢了一只。因为穿的不是更牢固的靴,而是浅底的便鞋,本就是慢慢走路用的。
宇文霁赶紧带着他进屋了。两人身上只是略有些潮,但没了鞋子那只脚,袜子是彻底湿透了,还裹满了泥巴。
吕墨襟被放下来后,还用自己的光脚去碰宇文霁的泥巴袜子。
“去去!”宇文霁笑着赶开他,匆匆跑去换袜子了。
两人重新用热水擦洗好了,吕墨襟道:“不要给我梳头,稍后我给你梳了便算了。今日的天气这样好,我要睡个回笼觉。”
其实今日是休沐日,但是以两人的地位,必须得有一个人坐班——若非他们彼此亲密,两人都得坐班。
吕墨襟亲手给宇文霁打理好,宇文霁亲手给吕墨襟盖了薄被,这才一个睡,一个走了。
宇文霁的脚步声消失,吕墨襟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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