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屋里静悄悄的,从早到晚也听不到孩子的声音。
记得这孩子刚出生时,还挺能哭的。
本来没怎么关注过这点的姜珠,心里也犯嘀咕。
这孩子,不会是有抑郁症,或者当初窒息时把脑子憋坏了?
如果是这样,那就更麻烦了。
贺家显然已经成了她走投无路时的最后一步。
是她坚持下去的动力。
到现在她已经休学了一年半,这场苦难她已经受够了。
却发现之前最差的选项都出了差错。
姜珠有些茫然。
她突然给贺家送一个孩子,还是一个有问题的孩子,对贺家来说可能不是惊喜,而是惊吓了。
犹豫了几天,她到底没有带着时萋去医院检查。
真检查出来有什么,还得干预治疗。
再说医院那种地方,进去就是用钱开路的。
手头存下的这点钱,姜珠打算上学用。
至于找妈妈拿学费?
想了想这一年来她对自己的态度,以及自己将要做的事。
恐怕是不行了。
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时萋第一次出门就是出远门。
从公交车下来,又上了高铁,然后是大巴车
路是越走越偏。
姜珠在家时也没说要干什么。
不过时萋从姜珠的行为来看,也许、大概、可能。
自己是要做留守儿童了。
这个便宜妈也是真的有恃无恐。
叫不动老母亲去汉江帮忙,就打算把孩子悄悄的送回农村去。
也是个坑妈的主。
想起姜姥姥对自己的态度,时萋有些闹心。
姜珠这还不如直接把她扔了呢。
毕竟大城市里,她想投奔个孤儿院还容易一些。
瞧这跋山涉水的。
到地方她再自己找出路,磨漏十条裤子都够呛能到镇上
妈妈带球跑6
时期一路上都左顾右盼寻找机会。
无奈被姜珠用背带捆在胸前,一点都没给她喘息的时间。
姜姥姥看到大门外风尘仆仆,一身狼狈的母女俩。
第一反应就是麻烦。
“姜珠!你怎么回来了?”这一大一小突然到来,让她十分意外。
距离姜姥姥上一次去汉江,已经过去小半年了。
如今的姜珠,比上次看着状态好了很多。
身上虽然带着赶路造成的疲惫,但精气神明显好了一些。
上次去汉江时,姜珠刚出月子便为生计奔波,又被孩子折腾出来的沧桑感,说她四十岁都有人信。
姜珠尴尬的笑了笑:“妈妈,我带孩子回来看看你孩子,孩子现在会爬了”
她眼神躲闪,一时也想不起什么比较好听的借口。
姜姥姥沉默一秒,退后了一步:“先进来吧。”
姜珠看着她的背影,偷偷松了口气。
她也不傻,这段时间妈妈的态度如此明显。
姜珠还以为这次会被拒之门外呢。
再一次庆幸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如果只是打电话,估计她妈会说一些“加油、努力”这类的话。
绝对不会同意过去帮她的忙。
她直接上门就不一样了。
村里都是一些熟悉的老面孔,大家互相知根知底。
妈妈碍于面子也不会在大门外和她撕破脸的。
姜珠走进院门后,目光被房前所吸引。原本空旷的土地已经被翻过,并种上了各种蔬菜。她觉得送孩子回来的决定太对了,妈妈种了这么多东西,小孩子又吃的少,完全够养活宝宝的了。
时萋被捆了一路,已经僵硬酸胀的四肢终于被解放了出来。
她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慢慢活动着身体。
也不管旁边那对没什么感情的母女,说着表面上的客套话。
从进入这个位面到现在,时萋今天与姜珠接触的时间最长。
虽然七个月的宝宝能够发音,但初期都是无意识的。
就算嘴上喊爸爸妈妈,他们的小脑袋里也没有理解这个词汇的意思。
但时萋可不管那些,以姜珠不在意婴儿的态度,她就算现在能下地走,她都不觉得奇怪。
时萋庆幸这次出远门时,自己已经七个月了,至少到了能说话的阶段,她可以发表自己的要求。
这一路上“饿”“尿”不断。
要是不出声,姜珠真有可能把她饿到晕厥,纸尿裤重成大地雷
除了必须沟通时,给姜珠一点反应。
其余时候她都是高冷的。
时萋懒得在姜珠面前装天才,免得她又升起某些不切合实际的妄想。
姜姥姥看了眼在床上缓慢蛄蛹的孩子。
“佳佳一路上吃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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