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到这些,他心里就疼惜的不得了,小泼皮找自己撒娇的时候,更忍不住想要好好宠一宠。就像这种时候,他自然而然地就想顺着对方的意点下头。
存彦见他们二人含情脉脉地互相看着不说话,便知趣地噤声转身,把剩下的时间留给他们。
马车出了北门之后又向东走了一段,在一处不起眼的小院外停了下来。
院内人听到外面动静,不等叫门就警惕地问:“谁?”
元念卿隔门回答:“是侄子来拜访伯父。”
不多时院门打开,开门的人认出元念卿的脸,微微躬身但没有招呼。
元念卿也不在意:“伯父休息了没有?”
“还没,正在屋里。”对方指明屋舍的方向,又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
元念卿走到门口时,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脚下一滑差点儿摔倒。身旁白露赶紧扶住,才没有真的撞到。
应门的人见状过来问道:“您没事吧?”
“没事,就是这几天休息不好,精神有些不济。”元念卿摆了摆手,在白露的搀扶下进了屋舍。
元震此时正在屋中独坐,见他们进来立刻起身,走到近前认出存彦不免有些激动:“存彦道长,没想到竟然能在这再见。”
“是啊。”存彦亦是感慨良多,“一晃二十多年,您和宁国侯可好?”
“我和父亲……都挺好。”元震点点头,又注意到元念卿被白露搀着,“你这是怎么了,还要白露跟着?”
存彦帮腔道:“他本来身体就不好,这几天基本没睡。露儿实在不放心,才跟过来。”
元念卿没有多解释,只道:“世伯放心,白露不会耽误正事。”
元震说出心中疑惑:“我之前也听说你身体不太好,但见你时并未带着病容,本以为是以讹传讹。现在看来,传言也不是空穴来风?”
元念卿点头:“我在外能支撑下来,全靠白露帮我调养。”
元震不免有些担心:“你这样的身体接下来能行吗?”
“不碍事,白露为我调了药,出门前吃药顶一顶就行。”
元震略显安心:“光是用药顶也不是长久之计,回头还是要好好休养。”
“小侄一定遵照您的嘱咐,不过眼下还是先要把宁妃这关过了。”
元震也不再叙闲话,开门见山道:“见面定在丑时二刻,地点就在通往皇陵方向的树林中,靠近林道有一颗枯死的老松,见面的地点就在那。依你之见,是否要提前过去埋伏?”
“小侄认为确实该提前过去埋伏,不过不是在见面的地方,而是在宁妃出入后宫的密道出口附近。”
“为什么要在密道出口附近?”元震不解,“而且我也不清楚出口在哪,没办法带你们过去。”
存彦接过话来:“侯爷放心,贫道知道出口在哪,当年和师兄把人救出来,就是走的那条密道。”
提到当年救人之事,元震赶紧确认:“之前念卿和我说陛下也在救人上出了力,可是真的?”
“确有此事,我们赶到的时候内侍已将太子妃毒杀,皇孙也被喂了毒。他们正整队打算搜索东阳宫,寻找妾室和皇孙女的下落,被陛下及时现身阻拦。否则以我和师兄之力,肯定对付不了三十几名内侍。”
元震听完神情复杂,又继续问:“之后你又是怎么成了念卿的师父?”
“不瞒侯爷,当年我和师兄分别时,因为去往庆州的路上有追兵把守,他选择去往安陵方向,想先投奔和您同宗的安国侯。所以我完成嘱托后,便去了安陵,想要寻找师兄。”存彦说到这里不由得叹息,“只可惜二十余年我将安陵翻遍,甚至和安国侯有了些私交,也没能打听到师兄他们的下落。估计他们当年途中不知遇到什么变故,应该是没能到达安陵。”
“原来如此。”镇远侯没有听出破绽,相信了存彦的话,“真是难为道长了。”
“侯爷客气了,我和师兄也是受陛下所托。其实懿德太子的死……对他打击很大,他也是拼尽全力,才助我们逃脱。”
这话说得镇远侯心有戚戚:“我相信道长所言属实,可是父亲以及其他宗亲并不能相信。”
存彦点头:“我听念卿说了,老侯爷他们不相信也是因为受到蒙蔽。只要能找到有力证据,一定能让他们醒悟过来。”
元震苦叹:“这谈何容易。十年来虽然不能掌握京中详细的情况,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朝中局势平稳,各州都出了些有能耐的官员,不是林家一手遮天。这次进京我也四处走动,能感觉到陛下的威望与日俱增。尤其是重用念卿,不断撬动林家势力,也让曾经心灰意冷的官员重振信心。这样的人,不是族亲打着懿德太子的旗号就能轻易撼动的。”
元念卿看出对方不是没有仔细思考兵变这件事的后果:“照懿也曾问过我,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想他心中也在纠结。”
元震点头:“照懿是我一手带大的,性子和他父亲十分相像,都是仁义君子,并不适合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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