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想多了。”阿泽仁冷笑一声,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定海神珠只是一个能调动碧海维持碧海生机的珠子而已,并没有其他任何用处,况且我们对我们鲛人来说谁掌管都一样。只是听闻,这颗珠子在修真界有大用,可以帮助修士避下天雷劫。所以才引得无数修士前来争抢。”
“那你同我来说这些是为了什么?”微若愚一阵见血的问道,既然定海神珠对他没有用,他想要阿泽那变为雌身,又是为何?
“也许这颗珠子远离他才是真正的对他好吧,他被关入无监也是因为定海神珠。他放弃爱人将深海之力给你也是为了定海神珠。他要娶并不喜欢的你,也是为了定海神珠。我不想看他为了碧海牺牲至此。”阿泽仁蓝色的瞳孔流露出的悲伤难掩,边说边垂下了头。
微若愚被这真挚的话语所打动,阿泽仁为了哥哥甘愿冒着风险也要让他幸福。
“那我应该怎么做?”微若愚问道。
“把情丝还给他,让他做出遵从内心的选择。”阿泽仁有些忧郁道,“不过还了他,你所有的情感感觉都会消失,包括之前曾经喜欢过的人,也会变得没有感觉。”
微若愚怔住了,指尖微微颤抖,喜欢的人也会没有感觉……
她突然觉得害怕了,那是不是自己对慕昭说的那声喜欢,也不再算数了?
阿泽仁看出她的迟疑,没有逼迫她,“你是鲛人一族的救命恩人,我是有些自私,但我也希望你可以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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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阿泽仁这么一说,微若愚彻底睡不着了。她翻来覆去,脑海中反复回响着阿泽仁的话。
她起身走到窗前,海风拂面,碧海水十分清澈,仰头就能看见皎洁的月亮。
窗外有一抹白色的身影静静坐在珊瑚丛之中,月光照在他白色的发丝上闪耀着银光,流光瀑布般倾泻而下,勾勒出他清冷如霜的轮廓。
是洛桑。
微若愚走出去坐到了洛桑的身边,没有说话,二人一同看这头顶的月亮。
“在我的爱人离开我的时候,我每晚都会看着月亮,我想的不多,只要他回来就好。”洛桑突然开口,他的嗓音很具磁性,沙哑又悦耳。
“哪怕他回来不爱你了。”微若愚不知为何心中生了许多嫉妒和怨气,赌气似的问道。
洛桑微微一笑似乎并不在意微若愚的出言中伤,反而额间舒展了许多,“他不爱我了他就不会痛苦,这事件好事。”
“但你会痛苦。”微若愚步步紧逼。
“每次想他的时候我都会来此处空地种一颗相思葵,你看现在。”洛桑起身在他身后是一大片相思葵在月光下摇曳,红色的花盘朝向月光,如陆地的向日葵般,跟随着月亮的方向。
微若愚被这幅美景的震撼的无以复加,在一片碧蓝虚无的海里,竟然长出了这样炙热火红的花海,仿佛使整座碧海变得生机起来。
花开成海,思念便有了形状。
微若愚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爱一个人,不是占有,而是成全,思念并不会让他觉得痛苦,而是让他的存在本身成为一种温柔的守望。
就像这相思葵不问归期,只向着月光生长,爱亦无需回应,只要对方安好,便不负此心。
微若愚点了点头,她终于懂得,有些选择不是为了得到,而是为了让所爱之人自由。
她轻轻闭上眼,感受海风从花海上拂过,如一个个温柔的怀抱落在她的脸上,有的东西,注定自己无法拥有,短暂的停留已是命运最温柔的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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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昭站在西南处眺望着微若愚的方向,他可以很轻易的跟踪到她的位置,因为她的玉牌上早已被他施法。
他看着蜚变换成完整形态的模样,舔舐着嘴角的鲜血缓缓走来鲜血顺着蜚的獠牙滴入沙中,瞬间腐蚀出缕缕黑烟。
“这几日你可满意?”慕昭声音冷冽如刀。
蜚低吼一声,扭动着蛇的尾巴沙地上蜿蜒出焦黑的痕迹,它声音如烟,“非常满意,按照主人的吩咐已经猎杀了西南地区所有的灵兽。”
“好,接下来就是猎杀真正猎物的时刻了。”慕昭抬眸,瞳孔变成纯黑色,周身的黑气飞速运转,片刻将他吞噬。
西南大陆此时,一行四人小队正踏着月光在幽深的参天古树之中前行树枝间漏下的月光在他们脸上切割出斑驳阴影,周遭是一片静谧,能听见的只有他们四个人衣衫刮落树枝簌簌落叶之声。
“这地方怎么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呢?静的让我都有点发毛了。”队伍之中有一个头戴面纱紧跟在逸辰身后的女子道。
“师兄,咱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啊,难道西南大陆的灵兽已经减少或者迁徙了?这几日怎么除了几只灵兔连灵鹿都没发现。”女子身后的男子抱怨道。
“我就说不应该来西南,就应该去西北,西北虽然灵兽等级高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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