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周五上午应该是满课。
今天休息,昨天晚上,学委在群里发了通知。
等拾秋换好衣服走下床,祁智合上电脑,转过来看向拾秋:最近遇到什么不好的事了吗?
?拾秋对祁智摇头,然后继续找寻自己的牙膏。
你的牙膏在我这,昨天晚上我找你借了下用,也不记得了吗?祁智从一旁抽出牙膏,递给拾秋。
我的用完了,昨天就借你的用了下。他补充道,眼神中透露着怀疑和担忧。
哦,想起来了。拾秋接过牙膏。
你最近是不是压力有些大?祁智问着,他听说压力大可能会导致忘东忘西,但左思右想,现在又不是考试周,学校里也没什么要紧的比赛,更没有评选什么的,所以是私人方面的问题吗?
没有。
真的没有。见祁智还盯着自己,拾秋举双手投降。
好吧,如果遇到什么不舒服的事,都可以找我说,人多力量大嘛。祁智故作轻松地说。
好--拾秋拖长音回答,向祁智保证,要是遇到了,我肯定先找你说。
带着牙刷牙膏,拾秋走出寝室,走廊里游荡着几个和他一样晚起的人。
真不公平。同班同学盯着拾秋的脸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同为熬夜党,怎么你就没有黑眼圈?
可能我昨天没有熬夜?
同班同学眸光下移,视线停留在拾秋手中拿着的牙膏上。
这个点才出来洗脸,他不信。
闲聊了几句,两人走到洗手池旁洗漱。拾秋头有些沉,他低头用清水拍着脸。
哟,皇上您这是终于舍得起来了?另一个班上的同学买完饭回来。
七点睡的,我能这个点起来就不错了。同班同学和室友对着呛。
怎么还用上洗面奶了?真男人从不用这个。
瑶瑶给我的,还不是因为天热,瑶瑶说我的脸变糙了,她都不愿意亲了。
那可真是太不好了。闻言,单身的室友嫉妒成了一只柠檬。
清凉的水扑在脸上,带走了起床后遗留在体内的最后一丝困意,拾秋闭着眼,身边的交谈声在此刻仿佛也变得遥远起来。
哎,看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单身时呢,也不懂这些,还是瑶瑶教我的同班同学假模假样地道起歉来。
室友越嫉妒,他便越是要道歉,越是要说对不起。
对不起了不好意思啊抱歉呀一声又一声的道歉,断断续续在闲聊里出现,拾秋忍不住笑了出来。然而随着次数的增大,对不起的腔调从一开始洋洋得意,慢慢变得低迷,渐渐又柔软起来,音色似乎都失真了。
拾秋睁开眼,猛地扭头向身旁看去,同班同学依旧在嬉皮笑脸地和他的室友炫耀,语调如一。
来来来,对着我们拾秋同学的这张脸,再把你有多帅说一遍。室友一个大跨步,走到拾秋旁边。
我们是两种不同类型的好看。同班同学憋了会儿,说道。
你们刚刚听到什么别的声音了吗?拾秋问着。
刚刚?有几个过来洗手的,沾了点水就走了。
没别的了吗?
没了。
直至他们离开,拾秋都还逗留在洗手池旁,那道细细软软的声音,他再未听到。
有点熟。拾秋想着,他应该在哪听到过。
学校整整放了三天假期,中间穿插着一节在会议礼堂举行的心理辅导讲座,期间拾秋再未梦到卫家,安稳地睡了几个好觉,但他也没有联系上卫矜。
卫矜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拾秋盯着黑板,心不在焉。经过了这几日的尝试,他才发现自己和卫矜之间的联系方式竟然少得可怜,这个人消失不见,他甚至都没有什么寻找的渠道。
好像有点不太开心。
如果有什么困难、有什么想不通的,都可以来办公室找我,找任何一个教过你们的老师,或者找班委,让班委来和我、和老师们说,这些都是可以的。讲台上,班主任强调道。
李梦玲、阮书书、祁智你们和我来一趟。班会结束时,班主任叫了几个人走。
一直萎靡不振的蒋随,在班主任踏出教室的那一瞬间,满血复活了。
困死了,大中午的突然通知开班会,太要命了。他抱怨着。
不会真和那个有关吧?左一个讲座右一个班会的。第一排的人没有立刻离开教室。
什么什么,有什么小道消息吗?蒋随来了兴趣。
还不是上上周那件事,听说又有跟着跳的了。说到第二句时,女生声音变小。
还来???都第几个了?蒋随喊着。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她们都是这么传的,我的一个高中的学长,在青大,他无意间听到他导师说的。
真的假的?其他人围了过来。
你不信就算了。女生闭上嘴,不说了。
我没有不信,就是有点震惊,上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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