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唇角下陷,俯身凑到他耳畔,“我对你的第一个要求,是称呼我的名字。”
姜融眼底满是错愕:“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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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融本来还郁闷着。
刚醒来那会儿他还在心里盘算直接用精神力进攻男人的防御屏障的成功率有多少,跟毫无戒备的兰斯洛特不同,这男人恐怕不是很容易得手。
让望舒夺舍的话难度就更大了。
望舒每次夺舍都只有很短的时间,姜融不知道外面守着多少人,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他没准连这栋房子都出不去。
以上的想法在听到男人说可以帮助林徽玉后稍稍消退了些。姜融已经做好忍辱负重、像个可怜的俘虏工人一样被压榨的打算了,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
只是叫名字而已?
男人吊着眉梢,敛目看他:“接下来我们还要相处很长时间,拉近关系才是最首要的任务,其他的都可以往后放一放,我不是很急。”
姜融险些脱口而出:‘可是我急’。
兰斯洛特不知所踪,林徽玉那边更是十万火急,如果能得到黑暗哨兵势力的帮助,想来会轻松很多,成功率也会大大增加,对于姜融来说这是个难得的好消息。
“怎么,做不到吗?”
见他迟疑,男人耸肩,用十分遗憾的嗓音刻意道:“看来我答应你的事还得再等一段时间呢,那我们改天再……”
姜融:“……”
他想揍人的心都有了,咬紧了牙关,偏过头去很小声地叫了一声:“莱茵曼。”
明明他们的关系没有多亲近,现在却好像有多熟似的相互称谓,姜融怎么想怎么觉得怪异。
他强压下心底的别扭,唯恐对方用听不清或语速太快为理由接着刁难,于是先一步重复了一遍,用更加清楚和匀速的嗓音地连名带姓叫他:“莱茵曼·卡伦。”
这下总该挑不出错了吧?
姜融呼吸声浅浅,暗自腹诽老男人果然事多,净在意些无关紧要的细节,跟他们这些年轻人一点都不一样,小心之后头发都掉光。
这是姜融能拿的出手的最恶毒的诅咒了,他也只敢在心底暗戳戳想想,可想着想着,他后知后感觉到了不对劲,周遭的空气莫名沉寂下来,连男人的呼吸声都轻了许多,好像很久都没有人讲话了。
姜融心里一慌:难道他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正在他忐忑不安竖起耳朵偷听的时候,下一秒,姜融感觉到有只手轻轻搭在了他的下巴上,指腹捏着他的侧脸,将他头转到正面固定住了。
距离骤然拉近,男人的呼吸直直喷洒在他脸上,带着沉木混着薄酒的湿润气息,灼热且烫人,姜融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微凉的吻忽然就落在了他的唇上。
姜融睁大了双眼。
莱茵曼·卡伦他……
他竟然直接亲过来了!
姜融猛地往后仰头想要躲开,可他的手腕细得还没有男人的掌心宽,力气更是天差地别,挣扎间非但没挣脱,反倒被男人伸手揽住了腰腹紧紧拥进怀里。
“宝宝,宝宝……”
“你原来是个连讲话都这样狡猾的坏孩子吗?”
男人温热胸膛贴着他的后背,有力心跳透过布料传过来震得他心尖发颤,“叫我名字的语气,天呐,太可爱了些……”
跟随在他身旁的那只蝴蝶在空中打了个旋,最后蹁跹地落在了姜融的锁骨上,收拢了一双掉着鳞粉的翅膀,触感竟也是凉的。
姜融恍然间以为自己被两张唇亲吻了。
身体剧烈一颤,他胡乱地推着黑暗哨兵的脸,“唔唔……放开我……”
长睫簌簌轻颤,像受惊的蝶翼扫过眼下薄红,漂亮的少年瞳仁里染上了朦胧的惶惑,呼吸节奏都乱了,大骂:“你也太不礼貌了!”
哪有人招呼也不打就亲过来的?
年前他才答应了望舒要远离变态男人,尽量保护好自己,这才过去了一年都不到就毁约了,姜融脸颊和嘴唇烫都得厉害,羞耻感顺着脊椎往上窜。
受惊之下,他下意识催动精神力想要反击。
可也不不知道是姿势不对还是气势不对,他所释放的精神力竟然全被眼前的黑暗哨兵转化了,顺着唇齿相贴的缝隙缓缓涌入他的身体里去,化作疗愈的暖流,一点点抚平了眉宇间的郁气。
他的头痛好像得到了极大的舒展。
为此,他抱着姜融的力气更大了,好像抱住了一个寒冷冬天里可以取暖的热水袋,每个动作都带着一股黑暗哨兵精神不稳特征和掩藏不住的渴求在里面。
没有人能承受住力量悬殊的掠夺,哪怕方式是相对温和的接吻。
舌尖轻轻舔过他发颤的唇线,趁换气的间隙悄然探入,哨兵掌心的温度烫得姜融腰腹发麻,整个人僵得像块浸在温泉里玉,连挣扎都失了力气。
指尖蜷缩将哨兵的袖口攥出深深的褶皱,姜融偏头想躲,下颌却被男人拇指轻轻扣住,强迫着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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